陳不恪:“你爬下去,我抱上來。”
卻夏:“?”
陳不恪漆黑眸子裡那點陰鬱中勾起些興味,他放下胳膊,往卻夏鼻尖前湊了湊,又像只大白狗似的莫名其妙地在她身上嗅嗅。
然後他安心靠住她,輕啞著聲,“我能玩一晚上。”
“——?”
卻夏繃了幾秒,“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有點變態的趨勢了?”
陳不恪一頓,偏過臉:“是嗎。”思索兩秒,白毛頂流毫無心理負擔地點了點頭,“可能不是變得,只是開始解放天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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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夏放棄和白毛探討變態問題,也放棄從他腿上下去——免得某人真的樂此不疲玩一晚上。
他絕對做得出來。
卻夏堅信。
“外面鬧得那麽大,你還敢在這個時候出門?”卻夏語氣平靜地問。
陳不恪有點意外:“你知道了?”
“今晚剛知道。”卻夏沉默了會兒,“你那邊的團隊想怎麽處理?”
“在和公司走解約流程,所以公關團隊目前空缺。”陳不恪懶洋洋地說。
卻夏:“…意思是,不管?”
“現階段,不管。”
“還有下一階段?”
“唔。”
陳不恪不說話了,低下黑黢黢的眸子,試圖從懶散狀態擰回無辜假象。
但卻夏已經免疫了。
“也是,”女孩面無表情地,泄憤地,抬手揉了揉近在咫尺的白毛,“以你之前在劇組節目組和各種場合的囂張,真曝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
“白毛禍害。”
“?”
陳不恪沒動,任卻夏rua亂了頭髮,然後在女孩要垂手下來前,他忽地一低身,拱住她垂到半空的手,薄唇貼在她手腕上,猶豫了0.1秒,陳不恪還是把犬齒藏回去,只隱忍地輕輕親了下。
卻夏怔了下,回過神卻彎眼笑了。
她沒落下手,翻過來,拿纖細指尖輕輕勾撓他下頜:“陳不恪,你剛剛是不是想咬我?”
白毛頂流已經收斂眼神裡藏著的鋒銳,回到懶懶散散的神態,“沒有。”
卻夏彎眼笑著,不和他計較,“所以你今晚來幹嘛的。”
陳不恪想了想,摸出手機:“自首。”
卻夏:“?”
陳不恪沒再解釋,幾秒後,就見他把調出的手機界面托到懷裡的女孩面前。
卻夏定睛去看。
是個熟悉的論壇,陳不恪點進了他的帖子,只發過一條,標題還挺長。
沒等卻夏先看完帖子標題,陳不恪點進去了——
《問:女朋友正在備戰高考,她不讓我見她也不讓親親,我該怎麽辦?》
【熱評第一】:勸樓主早日投案自首
卻夏:“…………”
卻夏:“?”
陳不恪從後抱住她,下頜靠到女孩肩上:“卻總,看在我投案自首的份上,今晚能留宿一晚嗎?”
卻夏:“。”
陳不恪想了想,補充:“客臥。”
卻夏輕歎了聲。
應該拒絕的。可是白毛禍害就拿他低低啞啞的嗓音輕著聲在她耳邊說話,像哄又像乞求,她的拒絕根本出不了口。
卻夏也偏過臉去看他:“就一晚?”
“一晚。”
卻夏到底還是默許了,起身去客臥給陳不恪整理新的牀鋪。
牀單鋪好,打理平整。一牀新被子從衣櫃裡被她抱出,只是放到客臥的牀上,卻夏剛起身想拉開它,就忽然被陳不恪抱住了。
“卻夏。”
他從後靠下來,低低喊她的名字,“別太縱容我了,卻夏。”
“?”
卻夏停住動作,“這是什麽奇怪要求。”
陳不恪低下聲來,像是有點委屈似的:“我怕我會得寸進尺,遲早有天讓你厭煩。”
“得寸進尺?”卻夏還拽著一只被角,低頭看了看它。
她一默,把被角提了提,努力使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平靜,“這方面的?”
陳不恪垂眼,睨著被子和女孩抓著被角的纖細手指,他眼神一深,又低眸笑了。
“是,但不止。”
卻夏驚了:“這還不止?”
她靠在他懷裡扭過臉去看他:“你剛剛還有更得寸進尺的想法?”
女孩滿臉都是“還有更變態的嗎”的訝異。
陳不恪搭在卻夏胳膊上的手慢慢收緊,他低俯下身:“就剛剛,我已經在想象你成為我合法妻子的模樣了。”
卻夏一怔。
被角從指間落下,墜到牀上,她想轉回去掩飾自己的慌亂和無措,就彎下腰去拉被角,同時沒表情地繃著臉瞎扯:“難道還有不合法的妻——”
身後的氣息一並追來。
陳不恪扣住她腰前,在她耳邊低輕著聲:
“老婆。”
“——”
“晚安。”
“!”
隨著一聲無聲的驚,女孩像奓了毛的狐狸,甩著尾巴扔了被子一溜煙兒不回頭地衝出了客臥。
陳不恪愣了兩秒,側過身,望著早已不見卻夏蹤影的客廳,他靠著牆壁,無聲又愉悅地低頭笑了起來。
……
大約是白毛的報應。
第一次留宿,大清早,陳不恪就被張康盛的連環奪命call從中斷的美夢裡轟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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