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臻起身,對着郝老道:“我聽聞郝老最愛種植草藥,尤其是那些珍貴的藥材,這幾天我讓人收集了幾樣,還請郝老不要嫌棄。”
聞言,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目光齊刷刷地望着葉老爺子。
他們不懂珍貴藥材的價值,在心裏腹誹:這種寒酸的賀禮,也就只有葉容臻這位京圈太子爺敢送出手。
與其他人的擔憂相比,蘇淺淺卻是微微一笑,視線落向了葉容臻手中的盒子。
說實話,她也很喜歡那盒子中的東西,但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郝老眼前一亮,他研究種植了這麼多年珍貴的草藥,卻從來沒有在生辰上收過這種東西。
這樣稀罕的禮物,他還是第一次收到。
“不知道都有哪些品種?”
見郝老一臉喜色,所有人都明白,葉容臻真是好福氣,這份壽禮看似平平無奇,可偏偏就讓郝老心動了。
衆人齊刷刷地朝葉容臻手裏的箱子望去,就連蘇淺淺也不例外。
葉容臻察覺到了蘇淺淺的視線,下意識地打開了盒子,將四個水晶瓶子從盒子裏取了出來。
衆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蘇淺淺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不過在拿起青瓷酒杯的時候,卻在最後兩個水晶瓶子上停頓了片刻。
當蘇淺淺把手中的那杯白酒一飲而盡後。
坐在她旁邊的蘇墨,卻是心有靈犀與她對視了一眼。
郝時淵見蘇淺淺一直在打量着玻璃瓶子,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她。
郝時淵摩挲着自己的臉頰,他的小姑不知道又在憋着什麼壞主意,爺爺的好東西,怕是在劫難逃。
“冰魄蓮,金芡子,赤幽花,還有龍舌草。”
“任何一樣都只有在醫學典籍上,存在於傳說中的藥材。”
宴會上,有不少人是來自國醫會的高層。
他們對中醫的瞭解很深,很清楚這種珍貴草藥的價值。
葉容臻將玻璃瓶收回盒子,遞給了郝老身邊的田七。
“祝郝老身體健康百歲,心想事成。”
葉容臻果然名不虛傳,一句祝福語,隱含着多重含義。
蘇淺淺嘴角微微上揚,卻是笑得漫不經心。
這時候,蘇淺淺放下手中的酒杯,掏出衣兜裏的手機,走到郝老爺子身邊。
蘇墨跟隨其後,手裏也在手機屏幕上劃拉着,不知道想做什麼。
因爲葉容臻的那一份罕見的禮品,所以大家對蘇淺淺會送出什麼樣的東西,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郝老也知道,這兩個人一貫都是給他發紅包。
錢這東西看起來很俗套,但是很配合地讓田七把手機拿來,把收款賬號調了出來。
同時給田七使了個眼色,讓他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好讓大家聽見錢到賬後的聲音。
蘇淺淺說了幾句祝壽的話,看似面不改色,其實早已經咬牙切齒內心在滴血。
她掃了收款碼,輸入付款密碼,給對方黑金賬戶上打了999999999。
隨後,蘇墨也是如此,她一咬牙,同樣輸入999999999打到了郝老的賬戶上。
兩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注意到郝老臉上的笑容。
兩人一前一後坐回位置上,相互對視了一眼,卻不去看郝老笑顏眉開合不攏嘴的樣子。
衆人還在好奇,兩人究竟送了什麼,讓郝老開心的臉部的皺紋都笑得堆在了一起。
隨後,先後兩個悅耳的聲音響起:“你的黑卡賬號到賬999999999元。”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張開的嘴都能吞下一個熟鴨蛋。
十個億,那可是一筆鉅款,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這個魄力。
震驚之後,更是難以置信,眼前的兩個年輕女生,才二十歲左右,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財富?
“師父,您再不動筷子,這些菜可就要涼了。”
敢催促郝老動筷子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蘇淺淺一人。
郝老見她情緒不好,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剛要吩咐衆人喫飯,就聽見有人在議論。
聲音刺耳難聞。
“有錢又怎麼樣,不過是個沒教養的。”
“郝老的徒弟也太囂張了吧?除了會擺譜耍橫,沒看出來有多大的能耐。”
“長得還算漂亮,可惜沒有文化。”
“有娘生沒娘養,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東西,不過是仗着郝家的勢……”
郝老聞言,頓時面色一沉。
“周總,令千金這話……是覺得我們阿銀好欺負?”
沈老爺子黑着一張臉,他不說郝家,而是說蘇淺淺本人。
“不……郝老您誤會了,她不是這個意思……”
在場很多人是今天才認識蘇淺淺這個人,更不要說了解她這個人的脾性。
就連周佳怡和她相處過幾次,都以爲她只是依附於郝家人和葉容臻而已。
沒有了兩大家族的支持,她還能做什麼?
十個億?
估計是從葉容臻那裏弄來的吧,周佳怡恨恨地想着。
而周佳怡卻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會讓周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現在,她處境卻並不好。
“田七叔,把人叉出去,讓刑堂的人把她嘴洗乾淨後,再送回周家。”
說話的不是郝老,不是郝家人,不是蕭家人,更不是葉容臻。
而是坐在葉容臻右手邊,已經拿着筷子夾菜喫的蘇淺淺。
她的聲音很淡,連看都沒有看周佳怡一眼。
田七站在郝老的身邊沒有動,只是舉起手在空中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將嘴裏的飯菜嚥了下去,蘇淺淺才微微擡眸,目光淡淡看向周譽,道:“周總,對令千金的處置,你應該沒有異議吧?”
隨着蘇淺淺的“沒有異議”話落,衆人看見宴會廳的門口,走進來兩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棉布勁裝的男人。
兩人走過來,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架起周佳怡的手轉身離開。
“你們幹什麼?我可是周家大小姐。”
“阿臻,行舟幫……”
“等一下!”
蘇淺淺似乎想到什麼,朝兩名黑衣男子擺了擺手。
她緩緩地擡頭,目光中帶着寒意。
“四爺,你要替她求情嗎?”
她的聲音極冷,像冰刀落入在座衆人的耳朵裏。
“郝老,您身爲國醫聖手,身份何其尊貴,竟讓徒弟在自己地盤上撒野?”
周佳怡還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衝着主桌上的郝老叫囂着。
“周小姐要是每月能拿出兩個億在南園租個院子,每年又能在我生辰那天,送給我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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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過節的時候,送幾個億給我,在平時的時候,時不時再給我幾個億零花錢,那周姑娘也是可以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的。”
郝老眼神極冷,看着周佳怡緩緩說道。
誰給錢,誰就是祖宗!
況且,他郝先仁慣出來的徒弟,外人憑什麼資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