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還有點良心!宇城飛,你的恩情,我記下了,他日我一定會報答你。再拜托你一件事,密切留意機場方面的信息。如果有我關於老婆的航班信息,立刻通知我,謝謝!”
電話那端,宇城飛眯眯笑。
“難得你會說這麽感性的話,而不是對我凶得要死。能幫的,我肯定幫你,要是林曉曉存心躲著你,我也沒辦法的哦!女人心,如大海針,你這個情場高手就慢慢參透吧,加油!”
“只要讓我找到我女人,我一定會哄她回申城的。問題是,我現在就想立馬見到她。我走去安檢那裡蹲守了,最遲14點20分,你給我回復一個電話。”
“看你這麽可憐的份上,作為兄弟,也實在不忍心看你失戀,我會替你盯緊的。”
擱下話,宇城飛關機了。
……
溫良裕肯定想不到,靳祈言此時此刻就坐在宇城飛的對面。
靳祈言是在聽著宇城飛跟他講電話的。
“來,我們乾杯。壞人不好做呀,壞人更難受!”
靳祈言自嘲地笑著,他拿起了酒杯,並跟宇城飛碰杯了。
而後,他們倆都把杯中的酒液乾完了。
“謝謝言哥今晚請吃飯,我知道你最近憋得挺辛苦的。就快到頭了,再忍一忍就過去了。
林曉曉確實是在都柏林,她也很想離開,溫良裕知道了,他肯定會瘋狂地尋找她。
情場浪子是可以回頭的,我現在見證了,而且,比一般男人都要認真得多。”
“溫良裕肯定恨死我了,他回來了,絕對不會放過我的。為他做了那麽多事,等這一天也等久了,也隨時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林曉曉是不會留在都柏林,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原諒溫良裕,所以,她不會想見他的。”
“孩子都有了,不見面成嗎?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孩子想呀?是不是林曉曉仗著溫良裕愛她,所以,她裝清高了?”
“林曉曉沒有心眼的,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這樣。她不清高,而是她對溫良裕沒有信心。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一旦結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不管是賭局還是幸福,跳下去永遠出不來的坑,需要勇氣。
溫良裕最大的汙點就是他有前科,再加上不誠實,猶豫,才會使得曉曉對他沒信心的。
現在的女人也很有想法了,有經濟能力,不靠男人養活,戀愛可以隨便談,婚不能隨便結。”
靳祈言還沒說完,劉銘宇端著兩個菜進來了。
靳祈言說的話,他聽到了。
“這種女人,我還真認識一個,你們都認識的。”
“誰呀?”
宇城飛問劉銘宇,他興味十足。
靳祈言沒說話,他夾菜吃。
他猜出來了劉銘宇想說的人是誰。
“胡醫生!她絕對讓你想不到她下了班之後會是什麽個性。”
噗哧……宇城飛笑了起來。
“看來你很了解她呀!你們好上了?如果晚上看到平時坐在辦公室一本正經給病人看診的醫生出現在夜場喝酒,還跳舞,確實讓人很驚訝!”
“醫生脫下白袍之後,他們也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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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宇無謂地聳聳肩,他接著說。
“她來過幾次我店裡吃飯,跟她聊過幾次,我和她也不是一般的熟。30歲了,都還沒把自己嫁出去的女人,能有多好?她跟我說,她自從大學畢業就去相親了。到現在都沒有處個對象,可能,她有病!”
靳祈言也笑了起來,他饒富興味地望著劉銘宇。
“胡醫生還跟你聊了這麽多私事呀?我跟她算是有點交情了,她都沒有跟我說過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劉銘宇,說不定人家看上你了。如果可以,你們不妨開始嘛。”
“靳祈言,你想多了,沒那回事,我和她八字都不見一撇。比如你們來我這吃飯,相識一場,我怎麽可能不來招呼你們?
她會跟我說相親的事,是恰巧那個時候她媽媽給她打電話,催她去相親。她覺得反感,然後就多聊了幾句。
哎喲……你們別那麽多廢話了,喝酒!胡說八道的話,我不給你們打折了。”
劉銘宇舉杯了,靳祈言和宇城飛也跟他乾杯了。
靳祈言的笑容慢慢加深了,別有深意。
他覺得胡冰的為人不錯,要是劉銘宇和她有可能,也挺好的。
“胡醫生不像是有病的人,她只不過是比較有主見,她應該很會照顧人的。”
“不提她,繼續喝酒。”
劉銘宇和靳祈言又喝酒了,時間差不多了,宇城飛給機場那邊打電話了,他讓工作人員查航班信息。
得到確切的消息了,宇城飛給溫良裕回復電話了。
“溫良裕,14點20分的航班已經停止辦理登機牌了,林曉曉沒有辦理,她應該是不去馬德裡了。我也讓人查了一下,她沒有退票,但是,也沒有訂其他的航班。”
“我在安檢這裡等,過了14點20分,還不見她,我就離開。”
溫良裕的聲音還是沙啞,難以掩飾他的落寞情緒。
“好吧,需要幫忙的話,你再給我打電話。”
“但願你們別再耍花樣了。”
“我們像壞人嗎?算了,我不跟你爭,我讓著你。”
不肯把林曉曉的消息告訴他,害得找了這麽久,不管現在說什麽都是廢話一堆。
溫良裕懶得聽宇城飛說話了,他一聲不吭就把電話掛斷了。
……
不曉得是不是老天爺在跟他開玩笑,抑或說,這是老天爺在替曉曉懲罰他。
明明他感覺得到她在機場的,而他找了這麽久,等了這麽久,他還是沒有跟她碰面。
“林曉曉,你到底在哪裡?求你出來見我,求你了!”
眼睛有些濕潤,溫良裕走出了機場,他坐計程車回都柏林的市區。
他還是不肯放棄,他要去酒店找林曉曉,就連民宿也不放過。
……
因為身體的原因,林曉曉坐不了飛機了。
離開機場,她去了火車站,她買了去科克的火車票。
即便是她走不了,她也不會再留在都柏林。
找到林曉曉給Diana發送郵件的那個酒店,溫良裕把他錢包裡的照片給工作人員看了。
“這個女人是不是今天退房走了?”
工作人員看了一下,她還記得這個東方面孔的女人。
“是的,她一早退房了。昨天,她吐了,把牀單弄髒了。她說她懷孕了,所以,我們才沒追究到底,只是加收清潔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