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是城域哥要請喫飯,我就把你們都叫上了,城域哥應該不會介意吧?”
說最後那句話時,蔣依依還看向身邊的人,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但其實人已經叫上了,顧城域這時候也不得不說不了。
男人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只是頷首道:“無事。”
雖然蔣依依臉上的表情十分淡定,但其實到這時候她才偷偷鬆了口氣。
她叫上小鮮肉和小花旦,並不是不知道禮數什麼的,其實就是故意的。
錄製節目時,顧城域和她之間的互動,她還可以理解成是爲了節目熱度,但在節目結束之後,再和這人產生這種私下的聯繫,就不在她的接受範圍之中了。
兩個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完全不可能交集在一起。
顧城域真實的想法她猜不透,但她還是可以在這種時候找一找擋箭牌,算是斷絕了所有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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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花旦顯然對這件事,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聽到其實是顧城域要單獨請蔣依依,她低下頭,拉着人急走兩步,才驚恐的說道:“你居然叫上我?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她狠狠的捏了兩下蔣依依的胳膊,以抒發自己心中的憤怒。
蔣依依沒有把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裝傻道:“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小花旦上下打量她兩眼。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顧大哥單獨請喫飯這種事,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你叫上我們,不就是在拒絕顧大哥嗎!可憐了我,想要追顧大哥不成,還要被你當成了擋箭牌!”
蔣依依心裏一驚。
沒看出來啊,這丫頭瞧着傻里傻氣的,居然還有這麼聰明的一面。
小花旦懷疑的看着她,“你不會是在心裏說我原來不傻吧?”
蔣依依:“……”
“沒有,”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就是爲了感謝我在他感冒時照顧他,所以才請我喫飯,哪裏有你想得這麼複雜。”
殺人的眼神都出來了?她看顧城域的眼神,倒是挺和善的啊。
小花旦嗤笑一聲,“我看啊,你纔是真傻那個!”
蔣依依只是笑,不說話。
小花旦繼續說道:“當初就有個女演員,想要在顧大哥生病時照顧他,以此博取顧大哥的好感。”
蔣依依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現在的女孩子追人,都是這麼高級的手段了。
小花旦說到八卦,瞬間露出了興奮的表情,眉飛色舞的開始描述,
“之後顧大哥就說要感謝她,那女演員也是個段位高的,什麼都沒要,只讓顧大哥請她喫一頓飯就行了,爲的也是能夠跟顧大哥多接觸,畢竟請喫飯這種事,這頓飯你請了,總有理由再約下一頓飯,你來我往,說不定就成了。”
蔣依依聽得津津有味,還點評了一句,“沒想到喫飯這種事,還有這麼多套路。”
“你別打斷我的思路,”小花旦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可你猜怎麼着?顧大哥直接說了一句沒空,當場給那個女演員轉了十萬塊錢,據當時在場的劇組工作人員說啊,女演員的臉,真是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說完以後,小花旦還幸災樂禍的笑了。
蔣依依聽得心中百感交集,之前對顧城域請她喫飯的問題還拿不準,但現在已經開始慶幸,自己叫上了小花旦和小鮮肉,制止了所有後續發展的可能性。
她跟着笑了兩聲,只感覺身後有道灼人的視線。
“我之前真是看走眼了,顧大哥哪裏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只是看不上那些人而已。”小花旦感慨道,“只是我沒想到,顧大哥居然是這種清湯寡水的口味。”
小花旦說到後面,還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她的身前。
蔣依依:“?”
謝謝,有被冒犯。
……
小鮮肉看着已經走遠的兩個女人,迫於無奈,只能和冷面煞星走到了一起。
他時不時的就看一眼身邊的人,感覺自己已經要被顧城域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死了。
猶豫了很久,他終於鼓起所有勇氣問道:“我跟顧大哥你們一起喫飯真的沒問題吧?要不然我還是先走吧……”
越說他的聲音越小,到最後,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焉了下去。
顧城域淡淡的說道:“來都來了。”
小鮮肉留下兩條面條寬的淚,悔不當初。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該來了!
……
顧城域果然實現了當初答應蔣依依的,帶他們去到了市裏面最好的中餐廳。
餐廳施行會員制,只有提前預定的會員才能夠入場。
蔣依依思索着,在深山裏那個沒有信號的情況下,顧城域到底是怎麼提前預定好了的呢?
最後還是小花旦解答了她的疑惑。
“你不知道?顧大哥那是所有人都請着去的貴賓,當然不需要預定。”
蔣依依:“……”
她怎麼知道,她只是一個生活在山裏面的孩子啊!
不過喫到了這裏的招牌菜之後,她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家餐廳敢弄一個這麼麻煩的會員制。
實在是因爲太好吃了!
好喫到另外二人都忘記了害怕,喫的忘乎所以。
她盤算着,等自己賺了錢,也一定要帶家裏的兩個小傢伙來體驗一下。
也多虧了這些美味,飯桌上的氣氛,沒有想象之中的尷尬,只是小花旦和小鮮肉之間的鬥嘴,就讓蔣依依一直笑得停不下來。
她無意間看向顧城域,發現男人看着自己,嘴角還勾着一絲可疑的弧度。
她心虛的移開視線,之後再也沒有往他所在的方向看過一眼。
這頓飯最後的結局,比蔣依依預想的要好,起碼他們三個人最後都是開開心心,顧城域還是一貫的冷漠,看不出心情。
散場時,大家互相留了微信,在和顧城域交換微信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添加了好友。
小花旦和小鮮肉蹭了飯就迅速溜走了,他們可不想再沒眼力的留在這裏,受大影帝的冷眼了。
留下他們兩個人,一時氣氛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