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精的緣故,或許是心情好,這一覺她睡得很好,還做起了美夢。
夢中,她回到了大學時代,那時候,她還沒遇到林震九。
每天,顧宇森都像鬧鐘一樣,準時準點地出現在她面前,對她噓寒問暖,圍着她團團轉。
夢裏的她並不像現實中的她那麼傻,她接受了顧宇森,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快樂。
突然,“叮咚!叮咚!”刺耳的門鈴聲,擾了她的好夢。
蘇瑤不情不願地睜開眼,朝套房大門的方向看去。
“叮咚!叮咚!”門鈴聲還在響。
她強撐着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個顧宇森,到底怎麼回事,明明知道我睡了,還在這時候叫人送東西來幹嘛?!現在又不到飯點,也不知道送了些什麼東西來?!”
心裏認定,來人是來送東西的服務員,蘇瑤沒有任何防備,甚至忘了問一句門外的人是誰。
隨手拉動門把手,門開的那一瞬間,後坐力讓她險些站不穩,扶住門框,才堪堪定住身形。
打着哈欠,眼皮都沒擡,便懶洋洋地問,“送什麼來呀?!”
“原來是你!”
一道酸溜溜的女聲傳入耳朵,蘇瑤霎時一驚,猛然擡眼,朝外看去。
孫婉約抱着胳膊,臉上掛着諷刺的笑,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正斜着眼睛瞟她。
“孫小姐!”蘇瑤忙站直身子,挺起胸膛,不卑不亢地問,“有何貴幹?!”
孫婉約低頭,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不屑地冷哼一聲,“窮兮兮的,怎麼有錢住這麼豪華的套房?!這房間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給你開的呢!”
蘇瑤也低了頭,看到滿是褶子的襯衫後,懊惱地皺了皺眉。
剛纔喝多了,睡覺的時候,竟然忘了換睡衣。
“別看了,你這件破衣服,樣式這麼簡單,一眼就知道不值幾個錢。”
蘇瑤擡起頭,好笑地看着孫婉約,回嘴道,“孫小姐果然出身名門,財大氣粗,瞧不上平民品牌的東西!只不過,再不值錢,它也是我的東西。我看不看,你……管的着麼?!”
“你!”本以爲她是要恭維自己幾句,卻被她懟了,孫婉約心頭立馬堆起一股怒氣。
“這房間太奢華了,不是你這樣的下踐平民應該住的!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從這裏滾出去!”
她的話如此難聽,蘇瑤卻半分發火的跡象都沒有。
彎着脣角,她淡淡地問,“聽孫小姐的意思,你是覺得,我沒有資格住,你纔有資格,是嗎?!”
“當然了!”孫婉約得意地攏了攏耳根旁的頭髮,“我們孫家可是世代豪門,這樣的房間只有我這樣尊貴的身份,才配住!”
“哦!”蘇瑤平靜地應道,“那等我住夠了,退房之後,你如果願意,再搬進來住幾天吧!”
“什麼?!你什麼意思?!”孫婉約的蠻橫勁兒又回來了,指着蘇瑤,一副要幹仗的架勢,“你是在讓我住你住剩下的?!”
“你非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蘇瑤雲淡風輕地說,“反正,我已經預交了很多天的房費,不到時間,我是不會走的!”
潑皮無賴,蘇瑤不是不會耍,只是不屑於!
但,今天,是她孫婉約主動挑釁在前,那就別怪她豁出去了!
不就是比誰臉皮更厚,更不要臉麼,有什麼難的?!
孫婉約氣的臉都發紅,咬牙切齒地問,“那你說,你交了多少天的房費?!”
“這個嘛……”
蘇瑤皺了下眉頭。
不是她不想說,是她真不知道!
這房間是顧宇森安排的,來之前,他只說帶她出來度幾天假,也沒說具體要住多久。
“怎麼?!”見她沒有回答,孫婉約陰陽怪氣起來,“難不成,就交了1天的錢,後面就住不起了,不好意思說出口?!”
“呵!”蘇瑤將頭一昂,自信一笑,“當然不是!只是預交天數太多,我一時記不清了!”
“我信你個鬼!就憑你這副窮酸的樣子,會有錢交很多天?!撒謊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不信,那你自己去前臺問呀!”說完,蘇瑤又打了個呵欠。
根本沒心情和孫婉約在這裏胡攪蠻纏,她還沒睡夠呢,着急回去補覺!
“你要是沒正事,就趕緊走!這房間現在歸我,我要回屋享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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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隨即後腿兩步,退回了房間內,擡手便要將門關上。
“等等!”孫婉約忙伸手攔住。
“你又要幹什麼?!”
“聽說頂層的總統套房奢華無比,比真正的總統府邸還要豪華,我要進去看看裏面到底什麼樣!”
“呵呵!”
蘇瑤實在是受不了了!
到底是誰給孫婉約的自信,讓她明明是在向別人提請求,卻還提的這麼理直氣壯?!
她完全沒耐心繼續慣她毛病了。
語氣不善地說,“抱歉,在我沒退房之前,這裏是我的私人空間!”
說完,又擡手去關門。
孫婉約忙將一只腳伸進門框裏,擋住了門。
“私人空間怎麼了?!那也不是你的房產,你只是在這裏借住幾天而已!這房間最終的所有權,是屬於顧氏的!”
“嗯!那又怎麼樣?!你是孫氏的人,這房間屬於顧氏,似乎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
“哼哼!”得意地將嘴一咧,孫婉約狗仗人勢地說,“現在還沒什麼關係,但,用不了多久,可就不一定了!”
看着她那張自以爲是的醜陋嘴臉,蘇瑤越發不順眼了。
趁她不注意,她猛地往外一推,孫婉約一時不防,腿被推出了門外。
蘇瑤抓住機會,用力一甩,房門“嘭”的一聲,在孫婉約面前被關嚴。
門外,傳來一陣氣惱的嚎叫聲,“蘇瑤,你個小踐人,居然敢把我關在外面?!你給我開門!我今天無論如何,也得進這間總統套房看一眼!”
蘇瑤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便回了臥室。
摸起牀頭櫃上的座機,直接撥了保衛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