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張嘴閉嘴都提安好?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你扯上人家幹嘛?”
就算是安好甩了他那又怎麽樣,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林曉曉還揪著不放,溫良裕挺氣憤的。
看到林曉曉哭了,他又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緒。
“林曉曉,你現在到底怎樣想?好,我們今晚就把話說清楚,嫁不嫁,你給我一個痛快。我不知道你從哪裡開始看到,我和安好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和她很乾淨,我沒有吻過她。所有的女人中,我和她是最單純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能說的就這些。”
想了想,溫良裕補充道。
“坐在車裡,我會和她靠得那樣近,是因為她頭髮上有紙巾屑,我幫她弄掉而已。如果我會吻安好,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跟你求婚。”
“她頭髮上有紙巾屑,她自己不會弄嗎?你車上副駕那裡不是有一塊鏡子嗎?她雙手都摟在你脖子上了,你覺得你們之間單純嗎?
是,我很無理取鬧,如果你受不了,你大可以走,我不攔你。不夠真誠,這個婚有必要結嗎?
我們都還沒說服我媽,就因為安好的出現吵成這樣了,如果你生命中再出現第二個安好,你敢保證你還能把持得住嗎?
我承認我的情緒不好,我現在也很生氣,我對你沒那麽友好了,你就衝我吼,我們這樣下去真的會長久嗎?”
難過的淚水早就模糊了雙眼,林曉曉心裡痛得難以言喻。
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輕輕地撫著。
像是在安撫腹中的寶寶一樣。
寶寶的事,她也覺得沒必要告訴溫良裕了。
為了孩子而結婚,她更不快樂。
溫良裕黑臉了,他的神情非常冷峻。
他的怒火雖然壓抑了,他的語氣還是有些冷硬。
這個女人想的到底是什麽?他真想敲醒她。
“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麽多,我不知道你們女人就連一丁點的雞毛蒜皮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陪安好打石膏,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胡思亂想。我知道你很難過,為了你媽的事已經夠你煩的了。
我會送安好去醫院,因為我認為我有足夠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是要去珠寶店取訂製好的求婚戒指。
好,我承認,我見到安好的那瞬間,我是有點不知所措的。再次見她,我心裡也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但是,沒你指責那樣嚴重,也算不上愛情。是她把我甩掉的,原則上,我心裡是有點不平衡的。
我的自尊也奇葩地想知道,知道錯過我,她會不會後悔?會不會覺得可惜了?
當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知道你哭了,我也很難過,我當時心都亂了。我的理智清楚地告訴我,我的想法很幼稚。
那一刻,我也很確定,我心裡的女人是你,不是安好。後來,我和她都說清楚了。
以後?呵……以後的事誰能預料得到?你怎麽不說說萬一是你遇到比我好的男人,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以前是很花心,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難道我以後也會像那樣子?林曉曉,我所做的努力你都看不到嗎?
我最後一次問你,你要不要嫁給我?我現在是認真的,你給我一個回答。”
林曉曉哭得泣不成聲了,兩片唇瓣在隱隱地抖動著。
看吧,溫良裕說實話了。
他見到安好最初的那一面,他心裡就是有幻想的。
他心裡並不是完全的只有她林曉曉。
如果是一個不相乾的女人,他大可以不理睬。
他溫良裕就是對安好沒有像那天晚上他們吃飯的時候遇到那個網紅的態度那樣堅決。
因為他遇上的女人是安好!
她還能影響他的情緒。
林曉曉搖了搖頭,微微開啟唇瓣。
“我不會嫁給你溫良裕……”
林曉曉還沒說完,溫良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瞬間,他把手中那束紅玫瑰砸在地上。
地上那些蠟燭,也被他踩得一地的狼籍。
溫良裕沒好氣地瞪著林曉曉,咬牙切齒地厲聲道。
“林曉曉,你給我記住。是你不願意嫁給我的,以後,你別求著我娶你。想嫁給我的女人大把,我為什麽要在你身上浪費那麽多時間?我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我一定是鏽逗了!”
就連訂製的求婚戒指,溫良裕也丟在了地上。
即便是被林曉曉氣瘋了,說著不經大腦的狠話,他心裡也痛得難以言喻。
林曉曉還拒絕他,她這是把他的尊嚴踩在了腳下,她知道嗎?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過,他把他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奉獻給她了,這都還不夠嗎?
兩次求婚,兩次拒絕,還要是同一個女人。
這樣的蠢事,也只有他才會做。
隨便一個女人,他哪有受過這樣的一次又一次折騰了?
他拿著自己的熱臉去倒貼,他得到什麽了?
也是帶著一股怨氣,還有一顆受傷的心,溫良裕開車離開了。
林曉曉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他根本沒注意到。
她今晚穿的是粉紅色運動服,配著一雙防滑性能比較好的運動鞋,他都沒注意到。
溫良裕走了,林曉曉怔在原地。
她沒說過一句話,難過的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撲涑涑地往下掉。
這就是所謂的深愛!
當翻臉的時候,這樣的愛顯得多麽涼薄。
她的心也冷透了。
這一刻,林曉曉也開始明白了媽媽的苦心。
她擔心她被欺負並不是沒有道理。
媽媽是過來人,她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肯定要比她多。
……
林曉曉哭得很傷心,很難過。
她不敢這個時候回家,她坐在小區裡的休息長椅上,慢慢地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溫良裕丟掉的戒指,她撿了起來。
這麽貴的東西,當垃圾一樣丟了,多浪費呀!
明天,她讓祈言哥還給溫良裕吧。
林曉曉也萬萬想不到他們就這樣結束了。
而安好就是導火線,輕而易舉地把他們倆燃燒了。
如果安好要跟她爭溫良裕,她和孩子怎麽會是她的對手?
是輸還是贏,不是取決於溫良裕嗎?
“寶寶乖,媽媽不生氣了。即便是只有我們倆了,我們也要過得開開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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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輕柔地扶著小腹,她柔聲跟寶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