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還沒下樓,溫良裕已經在地上擺滿了粉紅色的蠟燭。
求婚戒指,他也帶上了,還買了一束紅玫瑰。
林曉曉下樓,他不僅要跟她談談,他還要跟她求婚。
可能,這個小女人想多了。
可能,她心慌了。
跟她求婚,忙著結婚的事,她應該有安全感了吧?!
把蠟燭都擺成了心形,溫良裕還都點亮了。
瞬間,地上形成了一顆非常耀眼的大大的心!
非常漂亮,林曉曉一定會喜歡的。
這一次,她會答應嫁給他了吧?!
雖然是第二次求林曉曉嫁給他,但,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麽用心跟一個女人求婚。
溫良裕心裡沒有底,他有些緊張。
一定要成功!明天,就讓兩家人坐一起吃飯商量婚事。
溫良裕的想法很美好,接下來會不會這麽順利,他還是有點隱隱不安。
丈母娘這一關真難過!
存心為難他沒關系,不要為難曉曉就好。
……
林曉曉穿一套粉紅色的運動服。
她下樓了,赫然看到溫良裕拿著一束紅玫瑰,就站在耀眼的一顆大大的心形的凹處。
如果不是她今天下午那麽巧的撞見他和安好在一起,現在看見溫良裕為她所做的浪漫,她一定非常高興。
她一定會被他感動到,要不然,她是毫不猶豫嫁給他的。
可惜,美好已經有裂痕了。
再美,心裡也有一根刺存在了。
輕輕去撫摸,還是感覺會刺手。
林曉曉什麽也沒說,她也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也許,她對溫良裕的期望太高了,是她想得太完美了。
終究,現實是骨感的。
自從林曉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溫良裕含情脈脈的眼神緊盯著林曉曉。
她在慢慢地走過來,他的眼神也跟隨著她移動,從未離開過,直到她就站在他的面前。
“林曉曉,請你嫁給我,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的,天長地久!我今天下午去取訂製的求婚戒指了,沒告訴你,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隨著深情的告白,溫良裕在林曉曉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瞬間,他還取出了鑲鑽的、還刻上林曉曉名字的求婚戒指。
聞言,也是定定望著溫良裕,林曉曉的鼻子不自覺地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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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也是紅紅的,悄然聚攏了一層淚霧。
溫良裕這個混蛋就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但,這一次,她有她的堅持,她不會衝動了,她也不會輕易的做出任何的許可。
林曉曉那顆心是在強烈的顫動了,可她視而不見。
她要的是全心全意、沒有任何雜質的愛情。
如果兩個人相愛,就不該有欺騙。
溫良裕說謊了,她真的很介意。
他沒有跟她說出實情,說明了他心虛嗎?
……
溫良裕繼續單膝跪著,左手抱著紅玫瑰,右手拿著戒指。
他在等待林曉曉的答應,他也在期待。
可是,林曉曉蠻長時間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溫良裕蠻著急的。
“老婆,我們先把婚事定下來。你放心,我不會不搭理丈母娘的,該做的事我一件不落下。我肯定會求得她的諒解了再高高興興舉行婚禮的,不把婚期定下來,我想你想到慌,我害怕你被別的男人搶走。”
林曉曉眼眶裡的淚霧越聚越多了。
突然,她拍起了手掌。
“你的話很感人,我給你一百分。溫良裕,你還是一樣很會演戲。”
“老婆,你在說什麽?我不是演戲,我是真的要跟你求婚的,我恨不得今晚就把你娶回家。”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嗎?你還得著我說的話嗎?我最討厭欺騙,我也警告過你的,如果你敢騙我,我絕對是饒不了你的。”
“老婆,你先答應我的求婚,其他的,我再慢慢跟你談,好嗎?”
“不行,一定要說清楚。你下午真的在開會嗎?你真的沒跟我說謊嗎?我是想回貝貝佳,可我發現了更重要的事,所以,我打消了要回貝貝佳的念頭。你說你會替我教訓欺負我的人,欺負我的人就是你,你想怎樣做?”
說著,林曉曉沒能忍得住傷心難過的淚水,悄然溢出了眼眶,緩緩地滑落臉頰。
溫良裕抬眸緊盯著林曉曉,一眨也不眨。
瞬間,他也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怪怪的,原來,她是看到他和安好在一起了。
“是,下午,我和安好在一起了。她扭傷腳了,我送她去醫院。也僅是這樣,我和她沒別的可能,我已經和安好都說清楚了,我們已經各自安好了。”
林曉曉提起安好,溫良裕有點不爽。
可他堅持單膝跪著。
這個女人怎麽那麽愛計較?
竭斯底裡,真的好嗎?
他們原本好好的,非要弄得吵起來,就不能心胸寬廣一點嗎?
姓藍那個混蛋纏著她,他都能忍得住不鬧事,她對安好就不能看開點嗎?
他以前是跟她說過他覺得安好非常好,她是做妻子的最好人選……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糾結還有什麽意義?
這不是非給自己添堵嗎?
……
溫良裕解釋了,他說得輕描淡寫。
林曉曉有仔細地觀察他的反應,他的變化,她都看下了。
他一定是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突然間,林曉曉又覺得很失望了。
他們在國外的美好,或許吧,那根本就是一場美夢,回歸到現實之後,都變了味。
“她的腳扭傷了,你為什麽要抱著她?就不能只扶她嗎?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你是一個想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的男人,你不知道要避嫌的嗎?”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我看安好痛得蠻可憐的,我只想趕快送她去醫院。”
“沒想那麽多,那是因為你還在乎她吧?只是朋友關系而已,至於要這麽緊張她嗎?腳痛而已,她又不是馬上要死掉了,你著什麽急?坐在車裡,你為什麽要吻她?”
咻地,溫良裕黑臉了,他也站起來了。
“林曉曉,你就這麽介意安好嗎?對,你是一張白紙,我不是。我有很多過去,我有很多女人,安好就是我其中的一個過去而已。你非要這麽計較,我們還要結婚嗎?嗯?你揪著我的過去無理質問,有意思嗎?”
“溫良裕,你要是心裡夠坦蕩,你就不會跟我說謊。你還敢這樣吼我,這不是說明了你心虛嗎?確切地說,是安好甩了你,是你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