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睖著遊烈,目露凶光。
“出去吧?”遊烈笑罷,直回身問她。
夏鳶蝶默然了會兒:“你先出去,我再…站會兒。”
“?”
遊烈撩眸睨她,停了幾秒,他恍然勾唇:“那我抱你出去。”
“!”
比腿軟走不動更難堪的,是被害她這樣還完全沒事人似的罪魁禍首發現了,然後還被他打橫抱了出去。
夏鳶蝶這輩子沒這樣對自己的體力感到質疑。
被抱到沙發上,女孩快速地抱住膝攏起腿,把自己縮在沙發角落裡。
在她腿前坐下的遊烈仰在靠背裡,無聲深沉地覷著她。
他身上那件墨綠色T恤被她扯得不成樣子,尤其是領口和後背位置,幾乎被她撓出細小的孔洞來,整個領口也拉扯得松了一圈,沾著血跡的牙印直晃晃地露在他冷白的肩頸上。
罪證確鑿,有點刺眼。
夏鳶蝶心虛地盯著那處傷:“疼嗎?”
遊烈側撐著顴骨,聞言碎發下眼尾微揚,像是勾了下唇:“神經高度興奮的時候,感覺不到疼。”
“……”
夏鳶蝶覺著遊烈撩起的眸裡某種隱秘的情緒更懾人了,她挪開眼,“你這裡有沒有藥箱,我給你,抹上點藥。”
“有,特效藥。”
“?”夏鳶蝶蹙眉,轉回來,正想說國外這麽亂你要是敢碰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卻見遊烈垂在身側的手抬起來,勾住了她腳踝,眸子漆亮得逼人:“抱抱就好。”
這麽乖的話,卻用這麽——像是能吞下她的眼神。
但遊烈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雖然覺得危險,夏鳶蝶還是不忍心不理會他。
猶豫了下,女孩微微直身,往他那兒挪:“只能抱——”
還沒說完,人已經被遊烈撈到腿上了。
某個地方溫度炙人。
夏鳶蝶哽住。
數秒過去,奓毛前的小狐狸木著臉仰頭:“遊烈。”
“只是抱一下,”遊烈輕歎,屈下肩頸抵靠著她,“待會就好了。”
“……”
沉默許久,夏鳶蝶認真建議:“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
“嗯?”
遊烈沒動,凌冽眉峰輕抬了下。
夏鳶蝶:“太久了應該也是病。”
遊烈怔了下,嗤地一聲笑出來:“這就算久了?我明明已經提前放過你了,小狐狸。”
聽某人啞著嗓音似笑非笑地靠在她耳邊問,夏鳶蝶忽然有點後悔開啟了這個話題。
她決定轉移。
“為什麽不許我出聲。”
“……”遊烈支起身,漆眸輕狹,“?”
小狐狸在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就已經想把自己撞暈過去了。
事實證明、
人不該在腦子不清楚的時候轉移話題,因為會把自己從一個深坑,挪向一個巨坑。
遊烈也看穿了夏鳶蝶問完後的窘困,他眼睫懶垂了下來:“你確定,你敢問這個問題?”
他說“敢”?
聽出某人語氣裡的淡淡笑意,夏鳶蝶頓時起了好勝心。
明明是他作惡,她幹嘛心虛。
尤其某人當時全程雖然壓抑著聲,但卻因為扣著她而幾乎近抵在她耳邊,每一聲都彷彿極盡探索他聲息的最低沉點。簡直是雙重折磨。
夏鳶蝶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重對她的迫害更要命些。
分明是只許教官放火,不許學員點燈。
夏鳶蝶越想越是理直氣壯,她轉過來,朝遊烈揚了揚下頜:“嗯,我就問這個。”
遊烈側偏開臉,有些戾氣地笑著蹭壓過眉骨。
但勾起的情緒還是沒抑下。
坐他懷裡的夏鳶蝶沒兩秒就察覺自己又造了什麽孽。
死寂裡,回過神的小狐狸僵得一動不敢動,惱得紅著臉磨牙:“遊烈,你是不是玩不起。”
“……”
還在艱難忍抑的遊烈聞聲幾乎氣笑了。
他轉回來,“嗯。我是。”
“?”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不許你出聲。”遊烈從額角旁垂下的手,落到一半,輕捏住小狐狸的纖細後頸。
他輕而緩地扣著她,微微俯身,沉啞的聲線錯落到她耳旁。
“我怕我會直接——”
某個三字動詞詞組被小狐狸驚到空白的腦海消音。
十秒後。
沙發上一陣撲騰。
奓毛徹底的小狐狸在身後惱人的啞笑聲裡,狼狽地逃竄進臥室裡。
那天開始,夏鳶蝶對遊烈的騷氣程度有了底線的認知。
偏偏遊烈又似乎十分克制。甚至連公寓,他也特意選了兩居兩衛的房型,還靠在門旁提醒夏鳶蝶,晚上睡前記得鎖好門,不然狐狸可能會被連夜逮出窩去。
但這方面夏鳶蝶現在已經不太怕他了——
她發現,每一次不管遊烈言語上逗她多狠,但最過分也只是止於上回軍訓罰站的程度,雖然罰站的地點有所改變,且讓夏鳶蝶被迫認知了許多新世界的知識,但無論忍得再難,遊烈也始終沒有一次越過零距離的那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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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很自虐地堅守什麽原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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