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想要見效果就更不容易了。
女人聞言，倒也是早已經想到的結果，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嘆口氣道，“也是，是我癡心妄想了。”
女人勉強笑笑，正要說謝謝倪書心，起身離開的時候，就看見她若有所思一樣地開口道，“麻煩是麻煩，但也說不上不可能。”
“雖然可以用藥物調理，不過見效的速度不會太快。甚至可能需要幾年的時間，你意下如何？”倪書心問。
女人幾乎都已經要放棄希望了，聽見倪書心這麼說，頓時眼神一亮，連連點頭道，“我願意的，我願意的蘇大夫！只要可以成功，多久我都願意的！”
既然女人自己願意，倪書心就給開了一些調理用的中藥，叮囑了她不會見效很快，讓她耐心一些之後，她纔看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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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生髮的姑娘她給開了生髮液，點痣的也容易，直接帶去診療室激光點痣。
祛斑的留到了最後，她在講過注意事項之後，給祛斑的女人做了點陣。
美容一天的收入倒是比看診多了些，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若有所思地琢磨着。
這還是在邊遠的縣城，要是在京城的話，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對這個感興趣。
前幾日的興頭過去之後，之後來的人倒不像是先前那麼多，卻還是每日都有那麼零星幾人過來打聽這些事情。
美容美膚的維生素C也不過幾文錢一瓶，不少人都半信半疑地想着買回去試試。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一個月之後。
倪書心如此每日給這些想要美容的姑娘開些藥，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很久。
她很少離開醫館，自然也對外面的事情不多瞭解。
知道外面關於自己的宣傳，是因爲莫娘過來取藥。
莫娘性情外向，日常也很喜歡這些八卦。她是月經不調，身體也虛，需要調養很長時間，一來二去和倪書心也算是熟稔，來取藥的時候總要過來說些閒話。
今日也是如此。
莫娘拿了自己的藥，卻沒離開，而是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對倪書心道，“哎，蘇大夫，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是怎麼說你的？”
之前自己剛剛來的時候，名聲就不大好。大多是其他醫館對自己的否認，她也沒多想，以爲現在和之前一樣，隨口道，“怎麼說的？”
莫娘神祕兮兮地道，“說你是神醫，不僅僅會治病救人，還會讓人變美。甚至有人傳言說，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
倪書心拿着茶杯的手稍稍一頓，狐疑地看一眼她，問道，“這哪兒來的奇怪傳言？”
“也不奇怪啊。你記得之前來果你醫館的一個姑娘嗎？坊間叫澄娘，皮膚黑得像是煤炭一樣的。”
知道她說的大概是阿澄，倪書心點點頭道，“我是記得，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嚴重着呢，澄娘膚色黝黑，明明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卻還是怎麼都說不出去。差一點的他們家看不上，好的又在意澄孃的膚色，所以到現在還沒定下婚約。這事兒大家都知道。”莫娘八卦。
倪書心挑起眉梢，慢條斯理地問道，“然後呢？”
在意膚色皮相的，估摸着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家，沒能議親也是好事。
這話她雖然在心裏過了一遍，卻沒有當着莫孃的面說出來。
莫娘把茶杯一放，板着臉故意裝着教訓，眼裏卻都是笑意，“你還問我然後呢？你是不是就想讓我誇你？她最近一個月白了好些，周圍的鄰居都瞧着。他們一家子都高興的不行，到處給你做宣傳呢。誇你是神醫聖手，真的能讓她像是換了一張皮一樣。”
倪書心知道她在和自己開玩笑，便擺擺手，不甚在意地道，“誇張了，她只是曬黑的而已，恢復起來自然容易。”
“那想生髮的王娘子呢？”莫娘追問，扯着自己的頭髮，繪聲繪色地道，“王嫂子前不久從你這裏拿了藥，這才大半個月過去，今天早上遇見我還給我看她剛剛長出來的頭髮呢，長了不少細軟的頭髮。她恨不得天天跟人炫耀，逢人就說。”
倪書心哭笑不得，着實不知道這些人居然在這麼賣力的給自己介紹。
“蘇大夫，你是不知道，王嫂子因爲頭髮發了不少愁呢。之前她婆婆還在說她，頭髮少的和尼姑一樣，現在好了，她婆婆再也不能說了。我估摸着，她的那些藥用完了，可能還會過來。”莫娘一邊說，一邊咂舌道，“蘇大夫，你有這個能耐，怎麼之前也不和我說說？”
倪書心擡眼掃過她，勾着脣角帶着淺淡笑意，“莫娘，你還想幹嘛？你還要美容，要不要別人活了？”
莫娘本就容貌俊秀，五官標緻，也沒有什麼需要的。
莫娘殷切地看着她，問道，“蘇大夫，我聽說，你有那種讓人的皮膚變得溜光水滑，可以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
這話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不過倪書心還真就想到一點什麼，她琢磨了一下，沒直接給答覆，笑着開口道，“你等我這幾天想想，要是有的話，你下次來，我再跟你說。”
“別下次了，你好好想想，過幾天我和王嫂子一起來，你跟我說說。”
倪書心無奈失笑，點了點頭。
得到倪書心的允諾，莫娘喜滋滋地走了。
本來以爲下午還是會有人過來看診，或者是姑娘家過來美容的。
但她卻沒想到，下午再過來的，卻是幾個男人。
男人瞧着是比蕭天譽小一些，腦袋上頂着個帽子，鬼鬼祟祟地進了門，小心翼翼地看着倪書心問，“蘇大夫，你這裏……能生髮？”
中年男人的通病。
倪書心倒也不介意做這種生意，也給了男人一瓶生髮液。
男人感恩戴德地離開後，之後又過來了幾個男人，都是想要生髮的。
晚上關了醫館往後堂走的時候，倪書心按着眉心，嘆口氣和竹子吐槽，“幸好來的還都是生髮的，沒有和我說要壯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