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挺激動的，林智勳不自覺皺眉了。
他感覺談個話也變得不愉快了。
對於女兒的事，他感覺路露變了很多。
“你讓曉曉找別的男人，你問過她願意了嗎？你叫她去相親，她去，因為她愛你，她不想傷害你，她不想讓你失望。
路露，到了這一步，你還不清楚女兒的心嗎？那是感情，能因為你的阻止就能收回來的嗎？對待這個事，你太不理智了，也太蠻橫了！”
“林智勳，就因為你什麽也不做，姓溫的才會那樣放肆去傷害曉曉。有今天的結果，有一半是你造成的。你看看你當年教的是什麽學生？
一個兩個……三個，都是來傷害我們家的，有他們這樣尊敬老師的嗎？虧你還認為他們是在幫咱們，沒弄出人命，我是不是要感謝他們了？”
“我和你就事論事，你扯到哪裡去了？是，全天下的人都是做錯的，就你一個人的想法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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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贏了，可你有想過女兒的感受嗎？你是不是要逼死女兒了你才高興？你認為好的，曉曉就覺得好了嗎？
如果曉曉不愛溫良裕，誰能傷得了她？我以為女兒沒HIV了，不用死了，你會開心了，沒想到你還是一樣的固執。”
林智勳也挺激動的，他心裡也憋著一股悶氣。
“溫行知給你洗腦了，對嗎？自己的女兒都不幫，你非要胳膊往外拐，你還是曉曉的父親嗎？”
“你不要再打著為女兒好的旗幟要她按你的想法走，她是個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她不受你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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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這樣不可理喻下去，你肯定會失去女兒的。我不想跟你吵，我要去工作了。
要是女兒還愛著溫良裕，我讚成她去找自己的幸福。溫良裕以前是很混蛋，人生孰能無過？
如果他從此以後對曉曉好，會愛護她，我把女兒交給他，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我寧願看著女兒笑，我也不要她呆在我身邊痛苦，偷偷地流眼淚。談戀愛怎麽可能所有人都是一帆風順的？不經歷過，怎麽知道愛不愛？”
“我們的意見不一樣，沒得談了，我有我的堅持，我就是不想女兒將來後悔。”
林智勳什麽都沒說，他直接掛了電話。
他心疼曉曉！
……
媽媽跟爸爸吵架了吧？
聽聲音，他們吵得挺激動的！
她也被媽媽的激動聲音給吵醒了。
再也睡不著了，林曉曉起牀了。
路露回房，她看到女兒醒了。
她也意識到了，剛才的自己真的是激動過頭了。
瞬間，路露定定望著曉曉。
“我跟你爸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一點。如果可以，我挺不想看到你和爸爸吵架，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我……沒有HIV，我原本打算今天正式告訴你的。我不會隨時離開你們，我和……”
林曉曉想說她已經和溫良裕在一起了，可是，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媽媽就打斷了，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曉曉，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你現在想反悔嗎？溫良裕是什麽人，你我都清楚，申城大把女人追著他跑。
常在河邊走，可能不會濕鞋嗎？你要和他在一起，你就要有強大的心理做好痛苦的準備。媽媽不是嚇唬你，我是就事論事。”
林曉曉沉默了。
媽媽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即便是她想站在溫良裕這一邊，有些問題是她不得不考慮的。
如果申城的女人知道溫良裕沒有HIV，她們豈不是又想著法子爬上他的牀。
他能克制得住很多很多的佑惑嗎？
比自己好的女人還很多，他真的可以做到眼裡只有她嗎？
回到申城，見到安好，他不會有別的念頭嗎？
林曉曉就是不敢確定，她心裡沒底。
她也沒有信心萬一是不好的事情來的時候，她能不能撐得住？
到了這一刻，她更害怕失去。
她真的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她可能會完全崩潰的。
正因為是深愛，她才接受不了一丁點的瑕疵。
所以，她辯駁不了媽媽的話。
見曉曉在猶豫了，路露趕緊勸她堅定自己的立場。
“曉曉，別再傻了，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半生。你現在還年輕，你還可以改變。不要到了無法改變的時候，你才來後悔，到那個時候，後悔也沒用了。
有錢人哪有不花心的？很多男人都在外面養情人，你受得了嗎？媽媽不要求你大富大貴，你能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我就放心了。”
“媽，我肚子餓了，我們準備出去吃早餐吧。順便，我帶你去逛逛。”
曉曉不願意談下去了，路露也識趣不提了。
要是把女兒逼得緊，她怕她會反感。
“嗯，你快去刷牙洗臉吧。”
林曉曉點點頭，她沒再說什麽了。
……
記憶中，爸爸媽媽很恩愛的，是一對很多人都羨慕的夫妻，他們從來不吵架。
可是，為了她的事，他們卻吵架了。
還吵得那麽凶！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事給他們增加了矛盾。
媽媽的意思又是那樣的堅決……
進了浴室，林曉曉坐在馬桶蓋上，她發呆了好一會兒。
她腦子裡很亂，她心裡也快壓抑得喘不過氣了。
她該怎麽辦？
林曉曉想了很多，心裡沒有答案，心情也不太好。
……
可能她心不在焉吧，也有可能是牙刷觸到舌頭了，刹那間，林曉曉的喉嚨裡有一股惡心感湧了上來。
立即，她乾嘔了幾下。
趕緊的，林曉曉喝水漱口。
嘴裡的泡沫沒了，可她還有惡心感，她還乾嘔了幾下。
她這是怎麽了？
她腸胃不舒服嗎？還是感冒了？
今天醒來的時候，林曉曉覺得頭有點暈，她確實覺得渾身犯困的模樣。
這症狀是有點像感冒的。
林曉曉覺得有點煩。
突然間，她也多想了。
她有惡心感，會不會是懷孕了？
她只有一成的機率懷孕，會有奇跡發生嗎？
可能嗎？
刹那間，林曉曉倚著牆怔住了。
她上次大姨媽來是在國內。
大姨媽剛走，她就去了羅馬。
現在算算日期，她在國外都快一個月了。
仔細想想，她這個月大姨媽來的日期已經遲了兩天了。
瞬間，林曉曉很糾結地皺眉了，她心裡也有些不安。
此時此刻，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