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親嘴能治百病

發佈時間: 2024-06-15 13:3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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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親嘴能治百病

  兩人打車去的湘姐那兒,湘姐不在,服務員認識夏翩,就直接領著她們去了包廂。

  推開門,簡秋水就一眼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樓天城。

  聽到動靜的樓天城也在同一時間抬眸看過來,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簡秋水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眸色倏然一沉……

  她心頭頓時就起了火,抬腳就想朝他衝過去。

  一旁的夏翩連忙拉住她,小聲說,“秋水,別……“

  簡秋水咬牙切齒地瞪著坐在那裡表情陰沉的男人,她不明白,昨晚就這樣沒有一句話地就消失,而他現在竟然還敢對著她一臉不爽?

  搞得,就像昨晚玩消失的是她似的。

  樓天城完全沒料到簡秋水會來。

  所以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毫無心裡準備的他忍不住蹙了眉。

  他剛蹙起了眉頭,就見簡秋水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抬腳作勢就要朝他衝過來。

  那麽一瞬間,樓天城忍不住想,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怒樣,如果沒有夏翩拽著她,她是不是要撲過來咬死他?

  可,她哪來的臉?

  如果他是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會心虛得掉頭就走,而不是厚著臉皮自找其辱。

  這樣想著,樓天城的表情愈發地冷了。

  那幽深的眼眸,彷彿是結了冰,看得人心頭髮涼。

  戰火一促即發!

  夏翩一邊緊緊拽著簡秋水的胳膊,一邊將求助的視線看向坐在那兒原本打算看好戲的白暮天。

  她一個勁地衝他眨眼睛求助,白暮天被她眼眨得不得不出了聲,“怎麽了這是?簡姑娘一進門就衝著我們樓隊長瞪眼,他欺負你了?”

  之前夏翩住院,簡秋水和白暮天見過幾次,自然是認識。

  “……”

  夏翩急得直冒冷汗,她是要他幫忙,而不是幫倒忙。

  他這話說得,明顯就是在挑事。

  果然,簡秋水被他的話被刺激得眼睛瞪得更大了,但緊接著,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冷笑一聲,“這男人誰呀,我認識麽?”

  她話音未落,就讓原本已經收回視線的樓天城驟然抬眸,再次冷冷朝她看了過去。

  很好,又開始跟他裝路人了。

  昨晚是他媽的誰像條蛇似的使勁地往他身上纏?

  樓天城暗暗咬緊了後牙槽,一雙清冷的眸子冒著火。

  簡秋水卻淡淡收回視線,看向白暮天,“最近眼神不好,對長得太抽象的人不太敏感,不瞪大眼睛怎麽能看得清人。”

  白暮天被她的話逗得直想笑,但目光一觸到樓天城冒火的眸子,他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那一聲笑給咽了回去。

  輕咳幾聲,他起身,走到一旁拉開了兩個位置,看向簡秋水,“來來,坐下喝杯菊花茶,菊花清火明目,女人喝不錯。”

  簡秋水抬腳靠近,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她抬眸看著白暮天,輕挑眉梢,微微一笑,“謝謝白大哥。”

  白暮天被她的一笑弄得微微有些愣神,但緊接著就恢復自然,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夏翩也坐了下來,她想給樓天城打招呼,但對方臉色極沉極冷,嚇得她不敢開口。

  白暮天替兩人倒了茶,然後抬眸看向夏翩,“霍老大什麽時候過來?“

  “他說晚點,讓咱們別等他了,先吃。”

  白暮天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隨即抬眸看向兩人,“你倆餓不餓?”

  夏翩搖頭,“我不餓,”她說著看了一眼正捧著茶杯喝水的簡秋水,“秋水中午沒吃飯。”

  白暮天笑著看向簡秋水,“怎麽不吃?”

  簡秋水放下手裡的水杯,輕飄飄回了一句,“減肥。”

  她的話讓對面的樓天城忍不住抬眸睨她一眼,莫名地就想起昨晚她脫光衣服躺在他眼前的模樣……

  除了屁股和胸之外,那小腰細的他能一把就掐斷了。

  渾身上下沒幾兩肉,她還想著減肥?

  或許是感受到他看過來的視線,原本垂眸的簡秋水突然抬眸朝他看過去。

  樓天城沒躲開她的視線,就這樣和她的撞上,兩人的視線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一個冷得徹底,一個冒著火兒。

  誰也不讓誰!

  直到夏翩的聲音傳來,“秋水,你餓嗎?先給你上份點心吧,就上次我給你帶的那種。”

  簡秋水緩緩收回與樓天城糾纏在一起的視線,偏頭看向夏翩,“我還不餓。”

  夏翩擔心得皺眉,“別一會兒又餓得胃疼。”

  夏翩不說還好,她這麽一說,簡秋水的胃就像是受了指令一樣,隱隱作疼起來。

  疼得她一下子就皺了眉,但她沒出聲,而是端起水杯不停地喝著水。

  對面的樓天城,視線落在她微微弓起的身子上,劍眉微皺,隨即抬手招來服務員,“上菜吧。”

  “好的。”

  ……

  飯菜很快就上齊了,簡秋水一聲不吭地吃著飯菜,直到胃終於好受了,她吃菜的動作這才緩了下來。

  正在和白暮天喝著酒的樓天城淡淡地掃她一眼,視線落在她微微泛著紅的臉頰上,眉心的溝壑終於松緩了些。

  又吃了一會兒,霍之卿終於到了。

  看到他推門走進來,夏翩立馬就起身迎了上去,走到他身邊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仰臉看著他柔聲問,“累不累?”

  霍之卿垂眸凝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輕勾薄唇,“還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讓在場某些人就不樂意了。

  首先是白暮天發了聲,“哎哎,這邊還有喘氣的呢,你倆能不能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他話音剛落,一直沒出聲的樓天城就淡淡開了口,“添堵。”

  只有兩字,言簡意賅,語氣不爽。

  簡秋水冷哼一聲,“從心理學角度來看,當一些人看某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通常就是自己太懦弱自卑,心生嫉妒而已。”

  樓天城的臉當場就黑了。

  他抬眸看著她,眸色又冷又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表情冷硬得讓人心悸。

  握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從開始到現在,她處處對他冷嘲熱諷,做錯的人明明是她,她現在卻以一個受傷者的姿態處處挑刺。

  有那麽一瞬間,樓天城體內湧著一股子衝動,恨不能一把掐死她。

  掐死一了百了,省得她再去禍害別的男人。

  對面看過來的視線太過迫人,簡秋水抬眼朝他掃過去,見他臉色愈發地陰鬱,她心情卻好得不得了。

  而躺著中槍的白暮天則一臉委屈,“簡姑娘,我是無辜的。”

  簡秋水立馬變了一副表情,笑眯眯地對他說,“你可以過濾性的選擇無視。”

  白暮天瞅了身邊某個男人一眼,搖了搖頭,沒再吭聲。

  霍之卿和夏翩相繼坐下來,他看向一臉黑沉的樓天城,視線落在他纏著紗布的胳膊上,“胳膊怎麽回事?”

  樓天城也沒看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一點小傷。”

  他的話,讓簡秋水立馬抬眸朝他看了過去。

  之前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臉上,此刻終於主意到他胳膊上纏著的紗布,瞳仁忍不住一縮,好看的秀眉也跟著蹙了起來。

  而且看那纏著紗布的面積,似乎傷得不輕。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受傷的地方,咬了唇角,心裡有些不好受。

  說到底,再恨他,也是不願他的身體受到任何傷害。

  只是,昨晚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受傷的?

  怎麽受傷的?什麽時候傷的?

  就在她滿心疑惑之際,白暮天開了口,“昨晚凌晨被他隊友送去咱那邊,當時整條胳膊都……“

  “喝酒!”

  白暮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遞到嘴邊的酒杯給截斷了,他接過酒杯想要繼續,再一次被樓天城給打斷了。

  他睨著他,冷冷出聲,“喝酒堵不住你的嘴?”

  白暮天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對面正豎著耳朵聽得一臉緊張的簡秋水,立馬就明白了,“好吧,我閉嘴。”

  樓天城看他一眼,隨即端起酒杯就想一口吞進去,簡秋水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來,“胳膊都快廢了你還喝?”

  樓天城喝酒的動作一滯,他抬眸看向她,冷冷出聲,“你拿什麽身份管我?”

  “……”

  簡秋水咬著唇兒不說話。

  的確,她哪來的身份管他?

  樓天城冷冷掃她一眼,隨即仰頭,一口吞下了整杯的白酒。

  他拿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又要喝,突然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手裡的舉杯被人奪了去。

  他抬頭,就見簡秋水仰著頭,作勢要喝下那杯白酒。

  他神情一變,抬手一把搶過酒杯,劇烈的動作讓杯子裡的白酒都灑了出來,弄到了他的身上,濕了一片。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忍不住咬了牙,“你他媽的發什麽瘋。”

  在座其他三個人都抬眸看了過來,神情各異。

  白暮天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夏翩則是一臉緊張地瞅著簡秋水,做好了隨時衝上去幫助好友的準備,而霍之卿……

  他抬手,輕輕攬住夏翩作勢要站起來的身子,傾身過來將唇落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放心,樓二不舍得把簡秋水怎麽樣。”

  夏翩立馬回頭看他,“你怎麽知道?“

  “男人的直覺。”

  夏翩這才放下心來,對霍之卿的話,她還是信的。

  面對他近乎憤怒的質問,簡秋水什麽都沒說,而是深深地看了他半響之後,突然轉身就出了包間。

  她想,如果再在他面前多待一秒,她就真的會發瘋。

  見她出去了,夏翩立馬起身想跟出去看看,霍之卿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好好吃你的飯,有人會管。”

  夏翩看了一眼靜靜坐在那兒冷著臉的樓天城,猶豫了片刻,最終是坐回了位置上。

  樓天城靜靜地坐在位置上,腦子裡只剩下她臨出去之前看他的那一眼……

  委屈,傷心,還有幾分讓人心悸的小幽怨……

  心頭一痛,終於是忍不住站了起來,在其他三人異樣的視線中大步走了出去。

  白暮天興奮地問霍之卿,“走,看熱鬧去?“

  霍之卿淡淡掃他一眼,“你去吧,我一會兒過去給你收屍。”

  “……”

  做了老總也改不了他毒舌的本質。

  ……

  簡秋水出了包間就一直順著木質的長廊走著,沒有目的,只想找個安靜的地兒待一待。

  走廊的勁頭沒有房間,這裡沒人。

  簡秋水將身子靠在廊柱上,抬眸看向遠處漆黑的天幕,心頭難受得厲害。

  對樓天城,就算恨得要死,她還是做不到不愛。

  她對他的愛,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深入骨髓,想剔除,除非她死。

  可怎麽辦?

  兩人就像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拋物線,好不容易靠攏,卻又漸漸遠離。

  她不明白,她明明能感覺他是在乎她的,可為何……

  就在她思緒紛亂之際,一陣沉穩地腳步聲在緩緩靠近,對方走路的節奏太過熟悉,讓靠在廊柱上的簡秋水瞬間挺直了

  脊背,站直了身子。

  她扭頭看過去,借著走廊的燈光,她看到了朝她走過來的樓天城。

  堆積在心頭的所有情緒就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泄口,簡秋水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隨著他步步靠近,她的眼眶越來越紅,終於等到樓天城停在她面前的時候,隱忍了許久的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她就這樣在他面前哭了,樓天城一下子就慌了神。

  簡秋水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沒心沒肺沒臉沒皮的小無賴樣,兩人糾纏了這麽久,他從來沒費過心思哄過她。

  所以,此刻,看到她那張巴掌大的美人臉上掛滿的晶瑩,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微微蹙了眉頭,他朝她伸出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替她擦著小臉的淚水,低低出聲,“哭什麽?”

  簡秋水也不回他,就這樣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眼淚流得更急。

  樓天城眉心皺得更緊了。

  看著她這樣無聲地落淚,他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在開口,嗓音上了幾分清冷,多了一絲的柔軟,“別哭了。”

  如果這算是哄人的話,那他也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他不哄還好,一哄,簡秋水直接哭得渾身顫抖不止。

  樓天城慌了,他索性抬手直接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無奈地出聲,“到底要怎樣你才不哭?”

  簡秋水只是在他懷裡搖頭,一直哭一直哭,就是不出聲。

  逼得樓天城沒法,他微微將她放開一些,隨即低頭,就親上了她不停流淚的眼睛。

  被親上的那一刻,簡秋水終於停了哭泣。

  她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唇一遍一遍親吻著她流淚的眼角,他動作很輕柔,就像是害怕弄疼了她、

  刹那間,簡秋水麻木的一顆心漸漸有了知覺。

  她不敢置信地感受著他對她此刻做的事,就像是一個意外的驚喜,讓她許久都不曾回過神來。

  直到樓天城緩緩放開她……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看著她一副呆呆的小模樣,樓天城忍不住開了口,“好些了?”

  “沒好,”她說著一把抓過他的大手摁在她胸口的地方,委屈地撅著小嘴,“這裡還疼。”

  樓天城忍不住勾了唇角,“嗯,要我怎麽做?”

  簡秋水立馬朝他嘟起了唇兒,“親親我。”

  “你心口疼和嘴有什麽關系?”

  “親嘴能治百病。”

  “歪理。”

  簡秋水立馬鼓起了腮幫子,“你親不親?”

  不親,她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反正做這事,她最拿手。

  樓天城在心底輕歎口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低頭,對準她主動嘟起的唇兒就親了上去……

  兩抹唇兒一碰上,就像是乾柴遇到了烈火,熱情瞬間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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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秋水抬手,纖細的胳膊勾住了樓天城的脖子,而樓天城則一手攬住她纖細的小腰一手扣緊了她的後腦杓,最開始的溫柔漸漸變得瘋狂而強勢。

  她的香甜與他唇舌間煙草和酒精的味道交織相匯。

  緊貼,廝磨

  吮吸,輾轉

  越來越深,越來越燙,幾乎要將彼此一起融掉,誰也舍不得推開。

  直到樓天城感覺到腰間的皮帶又在被使勁地拉扯著……

  他緩緩將她松開,也沒去管她手裡撩人的動作,垂眸凝著她緋紅的小臉,暗啞出聲,“你扯我皮帶做什麽?”

  簡秋水手上的動作一滯,她抬眸對上他透著戲謔的眸子,臉頰微微一燙。

  但也僅僅只是害羞了那麽一下下,緊接著,她就耍起了流氓。

  她的小手依舊搭在他的皮帶上,挑著眉梢,一臉的嬌妹,“不能吃還不能摸麽?”

  她的話說得太過直白,惹得樓天城暗暗咬牙,“你能不能有個女人的矜持樣?”

  “為什麽要矜持?”簡秋水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瞅著他,“你不喜歡我這樣麽?”

  “……”

  樓天城不想承認,他就是喜歡她這個不要臉的樣子。

  就連她隨時隨地去扯他皮帶的流氓樣,他也愛到不行。

  見他不說話,簡秋水立馬將身子又朝他身上貼緊了幾分,她仰著那張美人臉,對著他嫵妹的撒嬌,“你說,你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