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昇,陽光普照。
京城的百姓早早起身,正準備繼續自己的計劃,卻聽到了朝廷官兵靜街的聲音。
一般只有國家的祭祀或者是帝王出行等大事,纔會靜街。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發生了什麼?
衆人紛紛涌上街頭,到處交談着。
“這是怎麼了,怎麼主街那邊都給封起來了?”
“這你就問對人了,我還真聽說了,寒王殿下要步行出城,向寒王妃負荊請罪,請求她返回皇宮。”
“負荊請罪?哪有夫君向妻子請罪的道理?”
“你這是土裏埋了幾年啊?怎麼一點都跟不上變化呢?
你當現在還是以前呢?以前夫君把妻子打死了,妻子都不能哭訴一聲。
現如今可不一樣,你若敢動手,直接就告到官府去,下一刻,差役就全來抓人了。”
“說起來,寒王殿下也是委屈,人家夫妻感情本來是極好的。
可偏偏被小人算計,又因爲身份不得不顧全大局,這才一步步走到現在。
也不知道這前去請罪,寒王妃能不能接受。”
聽到這話,有些人立刻着急了。
“別在這傻愣愣的站着了,寒王前去請罪,我們也應該趁熱打鐵,幫上一把纔是。”
楚寒霄身後捆着荊條。
本來,皇帝還攛掇着自家兒子赤着上身過去呢,如此才顯得有誠意。
結果這個提議剛一出口,就受到了皇后的堅決反對。
說什麼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赤身赤果果一體的,那叫不守男德。
都是成了親的人了,一言一行要格外的注意,絕對不能丟了妻子的臉面。
皇帝聽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樣的要求,以前通常都是附加在女子身上的。
不過,皇帝也並未深究,他也很忙,忙着爲禪位做準備。
他準備搞一波大的,狠狠的給楚寒霄來個驚喜。
楚寒霄揹負着荊條,一路出了城門。
消息自然很快傳到了慕雲瀾這邊。
花箋心情激動。
“主子,王爺這般有誠意,您是不是就原諒他了?”
慕雲瀾正拿着八寶和粥粥摘下來的花插瓶。
“我和王爺本來就沒有什麼矛盾,自然談不上原不原諒。”
花箋有些疑惑:“那這次您回去嗎?”
“不知道,看心情。”
一路上禁軍護送,卻沒有制止百姓跟隨。
楚寒霄本就是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大,徹底傳揚出去,所以不怕旁人圍觀。
很快,便一路來到了慕雲瀾所在的別莊。
禁軍想上前敲門,卻被楚寒霄制止。
他親自走上前去,將手中的荊條解下,託在手中。
“寒霄未能保護好夫人和孩子,自知萬般不好,心中慚愧萬分。
特前來負荊請罪,請求夫人原諒,並許諾,今後絕不讓夫人和孩子們再經受危險和委屈。
請夫人開門!”
別莊大門緊閉,裏面沒有絲毫的動靜。
楚寒霄很有耐心,再次開口重複:
“寒霄未能……請夫人開門!”
百姓們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心都要揪起來了。
“寒王妃肯定是傷透了心,要不然也不會連大門都不願意開。”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
“還是得想盡辦法加把火,你等着,我現在趕緊回京城一趟!”
楚寒霄雙手捧着荊條,安靜等待着,每隔一會兒便大聲叫門,大有一副如果慕雲瀾不出來見他,便一直喊下去的架勢。
這一喊,便持續了大半個時辰。
直到楚寒霄嗓子都啞了,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隙。
花箋探出頭來,看到外面這麼多人,緊張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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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請回吧,王妃說身體不好,需要靜養,還需多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