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子宜應着。
“放心。”裴遠琛看着阿元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電梯的門徹底合上了。
他終於不再忍耐,把子宜重重的推倒在電梯的牆上,重重的吻了上去!
原本已經熄滅的火焰愈發洶涌的燒了起來,女人柔軟的身體就在他的懷裏,這個事實讓男人激動的有些顫抖。
他深深的攫取着她的呼吸,一遍遍的在她的口中掃蕩着,舌尖抵住她的舌根,迫使她毫無保留的迎接他。
子宜很快就被他親的眼淚直流,臉頰漲紅了,像是呼吸不暢。
男人這才低喘着停下來,捧着她的臉頰,目光一片深沉幽暗。
子宜愣愣的盯着他,腦袋還有些暈乎。
這個男人穿着路德維希式的衣服,但他明明是小寶舅舅,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男人。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起來,心底涌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緒,又熱又漲。彷彿她等待的那個小寶舅舅終於回來了。
裴遠琛滾燙的手指從她的臉頰撫過。
他對上她圓溜溜的眼睛,心裏柔軟至極。
“又傻了。”他哼笑,“我以爲你已經回炎洲市了,怎麼還留在這裏?是不是捨不得我?”
子宜眨了眨眼睛,淚水忽然滑了出來。
她哽咽的“嗯”了一聲。
裴遠琛喉結滾動,又一次吻上了她的脣。
電梯門忽然打開。
裴遠琛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繞過長長的走廊,走到某個客房前。
“門卡在我的褲口袋。”他垂眸盯着懷裏的女人。
子宜趕緊伸手去摸他的褲子,結果卻碰到了一個滾燙的東西,嚇得她趕緊縮回了手。
裴遠琛低低的呻銀了一聲,不得已把她放在地上,然後從口袋裏摸出好幾張房卡來,看了眼門牌號,找出對的那一張,刷開門,摟着她走進去,同時用力把門關上。
子宜呆呆的問道:“你怎麼有這麼多張房卡?”
裴遠琛沙啞的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這幾天,他被迫和克勞迪婭同處一室,白天的時候不能獨自外出,他就乾脆去開一間客房,獨自躲個幾小時。
那些保鏢確保他在酒店,就不會如影隨形的跟着他。
“這不重要。”他低低的說着,把她扔到牀上,整個人壓了下來。
心臟劇烈的跳動着。
他知道,藥效並不曾散去,反而愈發劇烈。
又或許是因爲他見到了她的緣故,心底的思念和渴望加劇了藥性。
子宜的雙手被他壓住,神情緊張。
“小寶舅舅,你要幹什麼……”她怯怯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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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想跟你做。”他沙啞的開口,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你要不要?”
子宜鼓了鼓腮幫子,非常生氣。
難道他只是想和她做嗎?
所以他纔沒有裝作不認識她?
“我……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清楚。”子宜咬了咬脣,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想一直等下去,也不能接受你一會兒是路德維希,一會兒是小寶舅舅……”
說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直直的看向他,帶着幾分執着。
假如他真的徹底變成了路德維希,她雖然會痛苦傷心,但是痛苦總能過去。
可是現在,他依然愛着她,卻必須裝作對她毫不在意……對她而來反而更加煎熬,因爲,她必須一遍遍的說服自己,給自己找理由接受他。
好不容易她接受了,卻可能被迫又一次面對血淋淋的事實。
就好像,心臟被不斷的拉扯撕裂。
她討厭這種感覺。
裴遠琛的目光愈發深邃。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遍遍的描摹着她的脣形。
“赫子宜,你是我全部的動力。”他低低的說着,“如果不是因爲碰到你,我不會成爲路德維希。”
子宜心裏一痛。
她的睫毛顫了顫,輕聲喃喃:“我知道……”
“所以,你現在不許退縮。”他的聲音啞的厲害,“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和我在一起必然會面對這些,可是你一直不肯放棄。”
子宜的眼圈微微紅了。
“我沒有退縮,我只是……難受。”她咬了咬脣,聲音哽咽,委屈極了,“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所以她纔會傷心難過。
所以她纔會無法接受。
她原本也以爲自己可以做到的,可是現實比她想象中還要殘酷許多。
男人的目光柔軟下來。
他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又一次封住了她的脣。
她的脣柔軟又滾燙,還帶着眼淚的溼意,讓他的心裏一陣激盪。
他握着她的兩只手,讓她環住自己的脖子,然後握緊她的腰,與她愈發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子宜的呼吸漸漸急促,她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的力道和渴望都是如此的深重,讓她不由自主的軟化下來。
……
雲消雨歇的時候,子宜已經累到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
她有些氣憤於自己的沒志氣,明明想要和他好好談談的,卻又被他帶進了激情的漩渦裏。
子宜閉着眼睛,臉上還帶着幾分潮紅。
裴遠琛溫柔的扣住她的下巴,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然後把她抱進了浴室。
他抱着她坐進浴缸裏,又一次進入她。
子宜低低的悶哼一聲,用力的抓住了他手臂,聲音帶着哭腔:“小寶舅舅……”
裴遠琛的瞳孔暗沉的厲害,重重的喘息着。
就在一個小時以前,他還在肖想着她,此時幻想成真,讓他渾身的毛孔都因爲舒爽而張開。
不知道是藥效的緣故,還是因爲他們太久沒有如此親密過。
男人彷彿怎麼也無法滿足。
做到最後,子宜覺得自己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一遍遍的喚着他。
然後換來男人一個深吻。
……
回到牀上。
子宜渾身綿軟,頭髮胡亂的堆在臉頰上。
裴遠琛把她的頭髮拂開,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把她抱在懷裏。
“睡吧。”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着。
子宜的脣瓣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她實在太累了,沒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裴遠琛卻沒有什麼睡意。
身體紓解後,思維變得異常的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