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宜又是傷心又是委屈,淚水一滴滴的滑落,終於不再徒勞的掙扎。
感受到她的軟化,他的吻也變得溫柔。
他細緻的描摹着她的脣形,深深的攫取着她的呼吸,直到她徹底軟倒在他的懷裏。
子宜止不住的抽噎:“小寶舅舅,我討厭你……不,我恨你!”
裴遠琛卻沙啞的笑了一聲,抵住她的額頭,低低的說:“可是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子宜輕輕一顫,哭的更加厲害。
“赫子宜,你給我聽着。”他輕輕的摩挲着她的下巴,“你只要記着,裴遠琛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對你來說,我只是小寶舅舅。”
子宜揪着他的領口,依然抽噎不停。
他這麼說,就等於承認了路德維希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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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她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他。
他挽在臂彎裏的那個女人,也的的確確是他的妻子,是路德維希的妻子。
可是一個人怎麼可以有兩個身份?
因爲他有兩個身份,所以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擁有兩個女人嗎?
“可是你跟別的女人住到一起了,那就是你。”子宜說着都覺得心裏一陣難受,眼淚掉的更厲害,“我不要你了。”
裴遠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我沒有和別的女人住到一起。”他沙啞的解釋,“你知道我跑出來有多不容易,就是想見你一面。”
子宜抽噎了一下,擡起頭望着他:“真的嗎?你沒有跟別的女人做嗎?”
“當然沒有。”他擡手替她拭去眼淚,又心疼又內疚,“我只喜歡你,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子宜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不甘心的說:“可是你讓她挽着你胳膊,你們還湊那麼近……你還假裝不認識我。”
“因爲路德維希不認識你,所以我也必須不認識你。”他低低的嘆了口氣,“可是在我心裏,我恨不得吻你一千遍一萬遍。”
子宜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許久,她又把臉龐埋在他的懷裏:“小寶舅舅,你學壞了。你都會說情話了……”
從前他纔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呢。
“因爲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他低笑,捏了捏她的耳朵,“赫子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尤其當他是路德維希的時候,那些自私虛僞讓他無比的噁心,卻還不得不虛以委蛇下去,他就無比想念她燦爛的笑臉。
子宜哭得臉蛋有些腫,眼角還掛着淚水。
她勉強止住抽噎,低低的說:“那……那你什麼時候纔不是路德維希,我已經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裴遠琛頓了頓,才說:“快了。”
“哼……”子宜有些不滿的戳了戳他的胸口,“快了是多久?要是我等不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赫子宜,你不能不要我。”他捉住她作亂的手,呼吸有些凌亂,“你已經跟我求婚了,難道還能出爾反爾嗎?”
子宜鼓了鼓腮幫子:“那你還答應過,絕不會靠近別的女人半步呢。”
裴遠琛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