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
許夢雨哈哈笑了兩聲,眼底全是痛苦和瘋狂。
“林逸澤,當初我們的孩子流掉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着急啊。”
“爲了許知畫那個踐人,你竟然着急成這樣?”
林逸澤憤怒地掙扎着,想掙脫開身上的繩索,卻半點作用也沒有。
他得知知畫有危險後,急忙開車前往林家廢棄倉庫尋找知畫。
可許夢雨卻早有準備,叫了人等在那裏,直接把他打暈了,帶到這裏來。
“因爲知畫纔是當年捨命救我的人!”他磨牙切齒道。
許夢雨無所謂地笑笑,她早不對眼前這狗男人抱有什麼希望了。
“行,等一下他們抓許知畫這個傻子回來,你就知道我想對許知畫做什麼了。”
“我還要讓你親眼看着,看着你最愛的許知畫,是怎麼被那些男人折磨侮辱!”
許夢雨越是說着,眸底的神情就越是瘋狂。
聽到這話,林逸澤因爲氣憤而漲紅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許夢雨。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許夢雨麼?
許知畫徑直跑進了荒山中,她回頭看了眼遙遙被自己甩在身後的男人,他們已經有些氣喘吁吁。
她清澈的眸底閃過不屑,體質這麼弱,也敢出來幹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
警察來抓都跑不了。
許知畫拐進荒山中,又從另一邊跑了出來。
那些男人卻以爲她躲在了荒山中的某個角落,全部都一股腦鑽了進去。
若不是許夢雨之前打在她身上的藥劑效力還沒有完全消散,她沒有把握收拾這五個男人,也不會費這麼大一番力氣,跑這麼遠。
她迅速往回走。
許夢雨找了幾個人的外套,鋪在一邊的雜草上,往上一趟,閉上眼悠然自得地曬着太陽。
她現在就等那五個男人抓許知畫回來,狠狠折磨羞辱許知畫這個踐人一番。
一道身影,突然擋住了眼前的陽光。
“做什麼?滾開!”
許夢雨以爲是刀疤臉哪個不知趣的手下,還未睜眼,一把觸感尖銳、冰冷的匕首,直接緊緊抵住了她的脖頸。
許夢雨心神一緊,驚駭得猛然睜眼,只看見許知畫那張放大的娃娃臉。
“許知畫?!”
許夢雨震驚得大叫,心中卻並不害怕。
她擡手想揮去許知畫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那五個廢物,怎麼叫這個傻子自己跑回來了?
“別動。”
許知畫手上用力,直接勒進許夢雨的皮膚。
“再動,我割斷你的喉嚨。”
她語氣冷靜理智,絲毫不像一個傻子該有的模樣。
許夢雨聽話地躺下去,這才擡眼仔細地看向許知畫,眼裏帶着恐懼的探究。
“你……你不傻了?”
這番行爲和話語,和許知畫之前表現出來的天差地別。
許知畫扯脣一笑,一手拽住許夢雨的頭髮,像之前許夢雨拽着她的頭髮一樣,往上提,示意她站起來。
許夢雨嚥了咽口水,聽話站起。
“嗯,傻病突然好了。之前陸爺爺已經找有名的醫生鬼手給我看過了,看來這鬼手醫術還真是高超,竟然治好了我的傻病。”
許知畫也沒打算再掩藏自己不是一個傻子的事實,索性順水推舟承認下來。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她若是再裝傻下去,是不可能自救成功的。
許夢雨恨得攢緊拳頭。
憑什麼,憑什麼連老天爺也要眷顧許知畫這個踐人,讓她的傻病被治好了?
“唔唔唔!唔!”
林逸澤見狀,激動地在車中不斷地發出聲音。
許知畫聞聲看去,這才注意到被綁在車中的林逸澤。
她押着許夢雨走過去,冷聲命令:“給他解綁。”
脖子上的匕首又勒進去了兩分,許夢雨嚇得眼眶通紅,乖乖給林逸澤鬆綁。
漫長焦急的一個小時過去。
陸北安所在的車子,終於到達了林家廢棄倉庫。
刀疤臉遠遠地一輛小車和一輛貨車的到來,知道這一定是陸北安的車子,招呼幾個兄弟拿上傢伙,跑過去圍堵住了陸北安的車。
“陸大少爺,這三個億留下,你回去吧。”
刀疤臉嬉皮笑臉道。
沒想到這陸北安這樣蠢,還真一個人帶着三個億現金來了。
車中的男人長眸虛眯,危險的氣息肆意。
怎麼聽這男人的口氣,他是想拿了錢不放人?
“聽見沒有?放下三個億現金離開,帶着你的司機離開,否則,兄弟幾個讓你死在這裏!”
刀疤臉見兩輛車子紋絲未動,又不耐地重複了一遍。
過了會,前面那輛豪車的車門打開了。
一個男人從後座跨下車,筆直修長的雙腿看上去剛勁有力,一米九的身高、以及那雙陰鷙的眸子,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刀疤臉一行人,全都第一時間被整個男人臉上的銀色面具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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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銀狐?!
來人不是陸家大少麼,爲什麼會是銀狐?!
由於之前幫各個組織做過事,刀疤臉與銀狐接觸過,也深知銀狐的手段。
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銀狐,緊接着眸底溢起一層恐懼。
刀疤臉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道:“銀狐,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呃!”
刀疤臉話還沒說完,銀狐一個拳頭迅速揮過來,他避無可避,被一拳撂倒在地,竟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陸北安蹲下,一只手用力拽過刀疤臉的衣。
“許知畫人呢?”
他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起玩弄他的心思?
刀疤臉幾個兄弟也只敢看着,終究不敢動手。
銀狐這個人,他們真的惹不起。
“被,被那個女人帶走了,去了那邊的荒山。”刀疤臉哆哆嗦嗦地回答。
陸北安眸子一凜,還要再打,刀疤臉急忙解釋:“那個女人我也不認識啊!”
陸北安臉色冷凝,扔了刀疤臉。
“你們幾個留下,給我看着這車現金,不能少一分錢。”他冷睨了眼刀疤臉道。
“知道,小的知道!”
刀疤臉急忙點頭。
但遇上銀狐,他們只能自認倒黴。
誰也沒想到,陸北安那個殘廢,竟然會有這樣厲害的朋友。
陸北安猜想刀疤臉口中的那個女人就是許夢雨,可他們帶知畫去荒山做什麼?
讓他來廢棄倉庫的目的,只是那車現金吧?
陸北安脣角冷笑更甚。
許夢雨,綁了他的女人,還敢玩他?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