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強迫她洞房,她就悄悄敲暈他。
許知畫正這樣想着,浴室的門就被人毫無預兆地打開。
她渾身顫了一下,看過去。
光叔推着穿着睡袍的人出來,她臉如火燒,不知所措地轉開臉。
“你去忙吧。”陸北安對光叔說。
光叔識趣地退出去,許知畫乖巧又自覺地走到陸北安身後,推着他往牀邊走去。
乖巧得很。
臉上卻還是帶着傻子般的呆滯。
她看着面前改裝過的天價輪椅,想到他只是個可憐的腿腳不方便的人,剛纔的緊張就消了一大半。
她湊近那張完美的側臉,傻笑:“小哥哥,要不要知畫扶你到牀上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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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陸北安的視線落到她的嬰兒肥的臉上,忍不住正要伸手捏一下。
她卻直接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到肩膀上。
“小哥哥,知畫扶你。”
說罷,她伸手,將他整個人架了起來。
然而,陸北安太高又重,她一個趔趄,兩人一起倒到了牀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哥哥,知畫不是故意的……”
“沒事。”他的聲音甘醇如酒。
許知畫憋着紅臉點了點頭,小心地把他的雙腿擡到牀上,隨後,又幫他蓋好被子。
後腦驀然被什麼壓住,她一愣,陸北安已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她瞪大了眼睛,轉瞬逃回牀上,躲進被窩,背對着對方。
“謝謝你的幫忙,早點睡吧。”
陸北安說罷,關了燈,只留一盞朦朧的暖黃的牀頭燈。
乾淨而真誠的嗓音,讓許知畫心裏的怒氣消了一大半。
哼!佔她便宜是吧?!
她決定找補回來!
她轉身,見陸北安閉着眼,她湊近他的臉:“小哥哥,知畫聽他們說,結婚是要洞房的,你爲什麼不洞房呀?”
陸北安悠悠睜眼:“你確定要洞房?”
許知畫憨憨地點頭:“是哥哥你要洞房呀。”
“你知道什麼是洞房嗎?”
陸北安轉過身來,嘴裏帶笑,眸光熠熠。
相信這個男人剋制,紳士,許知畫也躺下。
她往他的位置挪了挪,歪着頭問:“什麼是洞房呀?小哥哥洞過房嗎?”
見陸北安紅了耳朵,她玩心大起,撐起上半身:“難道小哥哥已經入過洞房了?”
耍他?!
陸北安挑了挑眉,也學着她的模樣,撐起身子:“現在就入,你想學麼?”
他低沉的聲音裏,透着一絲佔有欲。
不等許知畫反應,他又說:“我教你。”
說着,他扶着許知畫的後腦,吻上她的脣。
對方的吻很溫柔,像憐愛而毫無親犯的意味,許知畫震驚卻並不討厭。
眼見陸北安要把她壓下,更進一步,她裝作慌亂地推開他,溜下牀。
受驚似地搖頭擺手:“知畫不要親親,知畫不懂這個……”
“嗯。”陸北安這才又清醒過來,“算了,過來好好睡覺吧。”
許知畫睜着大眼睛,像打量個陌生人一樣,仔細瞧了他的臉好一陣,察覺他的臉沒有強迫的意味才說道:“那你躺好,躺過去一點。”
“嗯。”
陸北安聽話,緩慢地往另一邊挪過去,爲了不暴露自己僞裝的瘸腿,他實在是艱難得很。
許知畫見狀連忙跑過去,抱着他的腰,輕易就挪出了一大半。
“你倒是挺會照顧人的。”
陸北安沉聲說,語氣裏藏不住的欣賞和喜歡。
聲音動聽得似深夜裏讓人迷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