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
倪書心趕緊拒絕,“這就不用了。”
“蘇大夫,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給三個孩子買玩具了。咱們以後合作的時間還長,你就別拒絕這點心意了。”書鋪掌櫃十分誠懇。
倪書心一想,倒也是。
如果以後長時間合作的話,總有機會可以回禮。
雖然有些麻煩就是了。
她有些頭疼。
書鋪掌櫃十分堅持,一定要將紅包塞進她懷裏,她才無奈的收下來。
有書譜小二送她們回去,倪書心在路邊又買了些別的食材,準備回去做點好喫的。
倪書心買的大部分都是排骨一類的東西,看見東星斑新鮮,還特意買了一條。
蕭心柔看見倪書心買的東西,倒是生出些許懷念來,這些東西在京城都是喫膩了的,如今一回想起來,已經恍若隔世了。
蕭心柔親自下廚,將倪書心買回來的食材做了喫。
接連幾天,都是倪書心去買菜,而菜色的標準也逐步向着京城的時候逼近。
倪書心這日在醫館裏聽說有人來看病,纔剛從休息室出來,就看見竹子和對方討論得熱火朝天的。
“玉米湯居然也催乳嗎?”竹子驚訝。
婦人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一般人我還不說呢,我當初就是喝玉米湯的,管用!”
竹子趕緊在一邊記下來,準備回頭給倪書心做。
倪書心也覺得有些無奈,她已經和竹子說過一次了,不用給她準備這些東西。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竹子還是天天換着花樣的給她做那些催乳的東西喫,還一直在對這些生育過的婦人打聽,喫什麼比較好。
她明明根本就用不上這些東西。
分娩之後,倪書心也在天天喝着靈泉水,就已經足夠餵養那三個小傢伙了。
她和竹子說了無數次不用這麼擔心她,竹子也不聽,現在她也不勸了。
反正也勸不動。
等給婦人看過診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
她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餓了,乾脆對竹子道,“竹子,我們關門回去喫飯吧。”
竹子自然沒有異議。
喫過蕭心柔做的飯,倪書心饜足地看着劉芸冰和母親抱着大寶和二寶,竹子熟練地給三寶換尿布。
她正要開口,突然想到這三個小傢伙的名字還沒定。
當時着急就先“大寶二寶三寶”的叫着了,現在想想也太隨意了點兒。
還是換一個好。
倪書心眨眼看着劉芸冰,開口道,“娘,外婆,我想給他們三個換個小名。”
蕭心柔那邊正哄着二寶,聽見倪書心這麼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問道,“爲什麼?”
“現在的小名也太隨意了,一點兒都不走心。”倪書心摸着下巴看着三寶,“尤其是三寶,一個小姑娘,怎麼不得起個好聽朗朗上口的名字?”
向來溫和的劉芸冰卻立即道,“不行。”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劉芸冰的語氣溫和了幾分道,“心心,起小名的事情不着急。先這麼叫着吧,你要是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呀,等孩子長大一點再取。”
她憐愛地摸着大寶的臉頰,溫聲道,“現在咱們大寶二寶三寶都健健康康的,就先這麼叫着,不急着改名。”
蕭心柔也點點頭,很是贊同地道,“你聽話,起名的事情不着急。他們還小呢,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先叫着吧。”
倪書心挑眉,想到了什麼,到嘴邊的話也改了口,頷首道,“也是,那就先不改了,先這麼叫着吧。”
雖然劉芸冰和蕭心柔沒有明說,她也想到了原因。
在古代,大部分的孩子都不好養活,而且,在迷信傳說裏,有名字的孩子會更容易被黑白無常勾走。
她們不願意讓三個小傢伙改名,也是爲了他們好。
雖然有些迷信,但到底心是好的。
倪書心看着她們抱着孩子的寶貝模樣,決定就先這麼叫着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過年。
從臘八開始,倪書心的醫館就很少有人上門了。
家裏面也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喫的喝的買了一大堆,囤得廚房幾乎都放不下。
年三十那天,劉芸冰蕭心柔和竹子更是一早就進了廚房,卻說什麼都不讓倪書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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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什麼今年剛剛生育,不能聞太多的油煙氣。
再加上三個小傢伙也需要有人照顧,倪書心也就和秦核子蕭天譽一起,照顧三個小傢伙了。
三人做的晚飯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和在京城的時候,廚子做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倪書心對三人的手藝讚不絕口,誇到三人都有些臉紅了,才罷休。
午夜的餃子是大家一起包的,衆人換着照看三個孩子,每個人都包了幾個餃子。
等着子時來臨的時候,倪書心乾脆帶着竹子和秦核子一起去放煙花。
她特意買了絢麗好看,但是聲音不太大的煙花,免得嚇到三個小傢伙。
倪書心的煙花是從空間裏買的,只說是遇見了旅行商人,其餘幾人倒是也沒懷疑。
竹子和秦核子看着倪書心拿出來的煙花種類繁多,眼睛都直了。
在倪書心叮囑過燃放方法和注意事項之後,三個人就在院子裏面點起了煙花。
蕭天譽等人抱着孩子站在廊下,看着他們三個因爲煙花的絢麗驚呼,神情都溫和下來。
蕭天譽脣邊帶着笑意,對劉芸冰道,“你看看,心心哪兒有當孃的樣子?自己都還是孩子呢。”
“他們本就不大,本來就是孩子。”劉芸冰嘴角含笑。
蕭心柔目光溫柔,追隨着倪書心,聲音輕到幾乎聽不清,“我倒是希望她能一直都當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呢。”
他們三人倒是不知道這些長輩在議論什麼,只是玩着絢麗的煙花。
倪書心的目光看着煙花,嘴角帶着笑,覺得在這個世界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雖然有些東西不是那麼方便,但有愛着她的人們。
雖然過年期間倪書心一直都很放鬆,醫館裏也沒有遇見什麼難解決的病人,但她也還是一直記得自己有事情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