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她也是生日時才聽閔瑜說,厲炎卓是她粉絲會的一員,不出面只出錢。
上次她生日的廣告屏慶生,就是厲炎卓找關系租下的26塊廣告牌,上海最繁華地段的廣告屏都投放了慶生的廣告片段,時長26分鍾,光是那晚廣告花費就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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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進了後援會的群?”
厲炎卓想了想:“在你開第三場演奏會的時候。”
盛夏點點頭,她以茶代酒敬她,“榮幸之至。”然後話鋒一轉,“驚喜就不用了,心領,太貴了,上次都已經讓你那麽破費。”
厲炎卓笑,“你到底是心疼我的錢,還是心疼任彥東被扎心?”
盛夏:“我覺得吧,用錢扎心,太奢侈。”
厲炎卓笑了出來,“他不配是嗎?”
盛夏:“……”
菜上來了,他們邊吃邊聊。
CE收購案他們就沒再聊,厲炎卓現在就等著盛夏給他約沈凌。
之後,他們說起了任彥東。
厲炎卓說:“ 我之前是真沒想到,你跟任彥東還能再走到一塊。”
盛夏:“我自己也沒想到。”
“跟一個人談兩次戀愛,是什麽感受?”厲炎卓隨意跟她閑聊。
盛夏頓下筷子,自己也頗有感慨,“要說感受,那太多了,一下子我也不知從哪說起。”
不過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任彥東現在會顧及她的想法,不像以前那樣,只做,什麽都不說。
就像昨天,她說想去小村,擱在之前,他肯定就說不想去,不像昨晚,還說了句:那是我讓我的盛夏,傷心的地方。
這一句話,治愈了她很多的傷。
還有今天早上,他打領帶,要是以前,她問他打領帶是不是有商務晚宴,他肯定就說兩個字:沒有。
而現在,他會多解釋一句,他要是不系領帶,她就沒法拽了出氣。
如今,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做的跟以前一樣,不過能適當表達自己的意思,她能領會。
這種細微的轉變,正是她以前求而不得的。
盛夏又說道:“這一年…反正過的很糟心,不過感覺也挺值。”
正說著,手機有短信進來,是一條消費通知,在某某餐廳消費了520元。
她想起來了,這張卡在任彥東那裡,就是上次她給他電影投資款還有一千萬零花錢的那張卡。
他要是今晚不消費,她都忘了這張卡還在他那裡。
520?
很快,又有消息進來,這次的消費數額是521。
她:“……”
不過看著這兩個數字,她知道了,他是故意刷的,就是讓她知道,他有好好吃飯,但是,情緒,鬧了。
此時,另家餐廳裡。
任彥東今晚請沈凌還有閔瑜吃飯,一共吃了一千一百塊錢,他一共分三次刷卡,還刷了兩張卡。
前兩次是刷了盛夏的卡,這一次刷了自己的。
不止服務員,就連沈凌和閔瑜都瞄了他不下十遍,銀.行卡都長得一樣,他們兩人不知道任彥東手裡那張卡是盛夏的,關注點全在分次刷卡上。
等服務員出去,沈凌才說話,“你分裂了?”
半晌,任彥東漫不經心‘嗯’了聲,他把兩張卡收進錢包。
以前他有張卡在盛夏那裡,當時他們在不同的城市,他收到了一條消費消息,就是520,那時,他一直以為這正好就是她消費的數字。
盛夏回到別墅時,任彥東已經到家,正在游泳,早上起晚了,鍛煉的時間只好挪到晚上。
停好車,盛夏沒進屋,直接在泳池邊的椅子上坐下,“你的話,我帶到了。”
桌上有財經雜志,她順手拿過來看,這期的封面訪談人物她熟悉,跟夏女士關系還不錯,她就打開到專訪那頁。
看到這篇專訪的財經記者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很熟悉,在哪見過。
忽然想起,以前她看過這個記者的文章。
那時還在上海,她跟厲炎卓還有卓老師一起吃飯,任彥東親自開車送她去餐廳,在任彥東的車上,她看的那期財經雜志上就有這個記者。
她印象很深,這個記者言辭犀利,風趣幽默,記者叫魯凡,光是名字沒法確定是帥哥還是美女。
感覺像個美女。
不過文章的犀利還有邏輯思維方式,又像個男人。
任彥東結束了游泳,上岸。
“不冷?”他問。
盛夏搖頭,專注看雜志。
任彥東走到她旁邊,從她椅背上拿了浴袍穿上,盛夏指指那個名字,“這個記者你認不認識?”
任彥東瞅了眼雜志,對這個名字沒印象,“不認識。”不過最近幾期的雜志上經常能看到這人的文章,還算不錯。
他催促她:“到客廳看,外頭冷。”
盛夏:“這篇看完的。”
任彥東穿好浴袍,彎腰,盛夏正好轉臉,她的側臉輕輕蹭到了他的鼻尖,兩人的眼睛能看到彼此眼底。
呼吸微滯,任彥東湊近她的唇,盛夏沒躲,含著他的下唇用力咬著。
任彥東疼的皺眉,不過沒動,任她撒氣。
盛夏也沒太用力,最後用牙尖扯了扯他的唇,松開,警告他,“以後只許我親你,我抱你,你不準先親,不準碰到我,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