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月被他的反應驚到了,他竟然真的在回應他。
安乾道君瘋魔的樣子讓陽城子不太放心,怕他會傷人,所以他悄悄跟著過來查看,透過重重荷葉,在最濃密的荷花深處,他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
那個弑殺癲狂的安乾道君沉溺的模樣也是他沒想到的。他就站在一株露頭的荷葉尖角上,從上而下望著兩人,臉上像罩上了一層霧,霧裡藏著的表情看不分明。
許昭月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推著他的肩膀,將兩人的唇分開,便見男人那雙原本陰冷冷的眸子裡一片迷離,呼出的氣息帶著灼人的溫度,她放開了他的唇,他竟還追著她的唇過來一下下貼著,分明留戀不舍。
“道君?”許昭月不確定喚他。
她總覺得他這貪戀的模樣不太真真實。
此刻她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中,他的呼吸還有些亂,低頭看著眼前的人,那一張唇紅豔豔的,像是充了血一樣,似還有些腫。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一開始他是排斥的,感覺他被冒犯了,他被親犯了,他該阻止,該推開她,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親犯並沒有讓他太排斥,而且還帶給他一種陌生的愉悅感,他竟也慢慢沉迷其中了。
她的嘴唇很軟,香甜滑膩,嘗起來如此舒服,他的手臂不知何時摟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腰肢細得不像話,輕輕一摟就能完全包裹,和她的身體一樣也是軟的,他想起了曾經抓過的那一截晧腕,這腰就和那晧腕一樣,似乎用力一折就能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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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乾道君詫異於她這截細腰竟然讓他多了一種陌生的情緒,像是在渴望什麽,身體也莫名其妙開始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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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胸膛中多了一股火,卻並不是怒火,這火燒得他不太好受,他本能的就想與她雙修,而他也沒忍住,索xin貼著她的額頭,直接闖入她的神識中。
許昭月卻在瞬間清醒,她嚇了一跳,忙道:“道君你幹什麽,快出來。”
安乾道君將魂魄收回,他擰眉問道:“本君想要雙修,為何不許?”
“昨日不是才……”許昭月也是服了他了,“道君你不知道雙修很累的嗎?”尤其是和他這樣的強者,雙修完一次她就跟渾身脫力一樣,許昭月道:“連著兩日雙修我怕我會累死,我若死了,道君以後就沒人可以雙修了。”
安乾道君神情明顯有些不快,他向來是隨心所欲慣了,想做什麽便做什麽,誰有資格攔他?
可他也不想讓她死,沒人雙修了他也不好受,所以他沉默片刻說了一句,“看樣子,本君得再弄個道侶才行。”
許昭月:“?????”
許昭月端詳了一下他的表情,他這絕對不是在故意跟她鬧別扭,而且他說得是陳述句,好像只是在簡單告訴她一件事實。
許昭月也是驚呆了,她無法滿足他雙修的需求他就要去找別的道侶,渣得這麽理所當然?
此時兩人還抱在一起,許昭月一氣之下直接推開了他,被推開的安乾道君似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胸口,空了,涼了,不軟了,他皺了一下眉,沉沉的目光帶著質問。
“道君是說真的嗎?你真要去找別的道侶?”
“你不是怕累死嗎?”
哦,他不是找別的道侶,他是要再找個道侶,想兩人一起伺候他呢!淦!她剛剛竟然還覺得這頭被馴服的凶獸看上去還挺可愛!
許昭月氣笑了,“好啊,道君要去找別的道侶,那我也去找別的道侶。”
其實許昭月倒是理解錯他了,安乾道君所說的弄個道侶是用她的血做一個傀儡出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所以他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而她呢卻說出要去找別的道侶的話,他一聽就不爽了。
只見他渾身殺意暴起,目光鋒利如刀,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一句,“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道君都要去找別的道侶,我為什麽不能去找別的道侶?”
“本君可滿足你雙修,你滿足不了本君。”他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原來我不能滿足道君雙修道君就去找別的道侶,那道君你無法滿足我對道侶忠誠的需求,我自然也可以去找別的道侶。道君不明白嗎,結成道侶互相忠誠是最基本的,道君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還要你做什麽?”
安乾道君的眼神卻越發危險起來,他一步步向她逼近,“你若敢去找別人,本君便當著你的面殺了他。”
許昭月這會兒正是氣頭上,竟也沒理會他的警告,說道:“隻準道君去找別的道侶,不準我找別人,道君是不是太霸道了?”
“本君不再另外弄個道侶便是。”
“……”
他竟然妥協得這麽快,許昭月原本還有一大堆道理要跟他講的,他突然退讓了反而把她給打蒙了。
他此時已走到她身前,他微微俯身,那張陰沉沉的臉對著她,說道:“你不準去找別人。”
“……”
許昭月突然想到,一個想要毀天滅地的瘋子,又沒有什麽同理心,大概從小也沒人教會他相處之道,他懂什麽忠誠,他萬事也只求隨心所欲,找道侶也只是出於修煉的本能。
他不懂她慢慢教他就是了,何必與他一般置氣呢。
許昭月輕輕歎了口氣,“結為道侶是要互相忠誠的,我若去找別人道君會不高興,道君若去找別人我也會不高興的,道君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