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因爲，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話音剛落，琳達英氣的眉就皺了起來，“不答應就不答應唄，何必用這樣的爛藉口敷衍我！”
“藉口？你爲什麼會覺得我說的是藉口？！”厲寒饒有興致地看向對面。
“我們認識快三年，朝夕相處也有將近半年，對你的性情，我還是有些瞭解的！你對女人，不是向來興趣缺缺麼？！難不成，你給自己找了個男朋友？！”
“連你也對我有這樣的誤解？看來，我真的應該反省自己了！”
“誤解？什麼意思？”琳達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你別告訴我，你不願意做我男人，是我自己有問題！”
“不！是我的問題！你很完美，是我有眼無珠！”
琳達鐵青着的臉色，因爲他這句自嘲的話，稍稍和緩了些。
蹭地一下，從椅子裏站起身，她兩步走到厲寒旁邊，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回來輕撫，“厲！只要你不是不喜歡女人，我就勢在必得！不管你是真的看上了別人，還是只在開玩笑！我琳達看上的男人，還從來沒失過手！”
“琳達小姐！”厲寒拂開放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手，語氣嚴肅起來，“我想，我跟你那些男朋友們不一樣！如果你想玩弄感情，真心建議你另尋他人！”
“誰說，我是玩弄感情？我就不能認真一次嗎？！”
“呵！”想起當年在印尼時，每隔一週，她身邊就會出現一個新鮮面孔，厲寒不禁嗤笑，“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更要勸你謹慎選擇了！總之，不論認真還是遊戲，我，都不是個合適的對象！”
說完，他也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立即遮住了琳達的視線，“我還有個重要會議，如果沒有其他公務商談，那我們明天見！”
琳達嫣然一笑，臉上並無惱意，“這麼快就要送客了呀？不過，沒關係，我這次會在M國待很久，有的是時間！”
目送着妖嬈的身影離去，厲寒的臉色沉了下來，眼底隨即閃過一抹憂色。
片刻之後，小孫回總裁辦公室覆命，“厲總，琳達小姐已經送走了！”
“嗯！”淡淡應了一聲，厲寒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小孫卻還徘徊在屋內，沒有立馬離開。
鳳眼隨意一瞥，冷冷地問，“還有事？！”
“那個……”糾結了一瞬，小孫纔開口說，“厲總，琳達小姐剛纔上車之前，跟屬下說了句話……”
“她說什麼了？”
“她說……用不了多久，屬下就得對她換個稱呼，改口叫她厲夫人了！”
無語地歪起脣角，厲寒不以爲然，“她說了，你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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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當然沒有！只是……現在厲氏員工們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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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的內容是……？”
“上午，您對門口保安說，暮湘小姐是厲氏未來的老闆娘，現在琳達小姐又說，她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爲厲夫人，現在在員工們心裏，您已經快成了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了！”
這話說完，厲寒陡然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到了小孫臉上，“這樣的議論，就此打住！我不希望，暮湘聽到一個字！”
“是！您放心！只是……琳達小姐那邊……”
“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那……三年前，咱們在印尼的事，要不要慢慢讓暮小姐知道？！”
“不必！”厲寒擡了擡手，“都是些舊事，沒必要提！”
“行！”
小孫出去之後，厲寒怔怔地望向辦公桌東北角上的一個水晶擺件，有些出神。
那個擺件是定製的，整體形狀類似六芒星，只是在星星的中心，特意掏出一個圓形的空間，裏面靜靜躺了一枚古銅色的子彈殼。
前塵往事如流水般涌現進腦海，厲寒默默嘆了口氣，希望這一輩子，暮湘都不要知道三年前在印尼發生的那些事情。
下午六點，厲寒準時到家。
暮湘正在客廳裏逗弄着小粉。
開門聲響起，小粉一個健步越過暮湘，朝厲寒奔去。
暮湘無奈地轉身，也向他看去，“這小傢伙，真是沒良心，我天天伺候它喫喝拉撒，結果，到頭來，還是跟你親！”
厲寒難得有耐心地摸着小粉的皮毛，淡笑着說，“幾天沒回家了，連它都知道想我！如果它能像人一樣識路，估計早就去厲氏找我了！”
暮湘心頭一抖，忙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轉臉看向廚房，“那個……我去看看孫媽晚飯做的怎麼樣了！”
晚餐擺好時，厲寒已經洗過澡，換了家居服下來。
喫飯的時候，他口氣清淡地問，“今天下午，在學校過的開心嗎？”
言外之意，是想問，她有沒有再受欺負或者白眼。
暮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爲不讓他擔心，她忙堆起笑臉，興高采烈地說，“下午過的還不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哦？上午也沒見你高興成這樣！什麼事會比厲氏老闆娘的頭銜，還讓你虛榮心爆棚？！”
暮湘眨了眨眼，假裝沒看見孫媽投過來的促狹眼神，“是琴琴啦！我跟她講了你是怎麼通過打擊藍喬實業，逼得喬老師停職的事，她聽了之後，大呼過癮，直誇你有擔當，會辦事呢！”
“這麼說，她誇的人，是我？”
“對啊！”暮湘笑着點頭，“以前，她對你多少有點看法，現在，崇拜你崇拜的都不行了！”
“既然誇的是我，你那麼高興，是因爲什麼？難不成，是從厲氏老闆娘的身份出發，把自己和我，看成了一個整體？！”
他話音一落，暮湘頓時止住了笑意，忙垂下頭，掩蓋自己通紅的臉色，“食不言寢不語，喫飯的時候，還是少說話吧！”
男人嘴角擎着笑，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胃口好了很多。
一頓飯還沒喫完，他的電話便滴滴答答地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他眼神一暗，隨手滑向拒接鍵。
暮湘往嘴裏塞了一根蘆筍，一邊嚼，一邊意外地問，“不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