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堅持不讓她和靳祈言陪去休斯頓,雲水漾不再勸她了。
靳祈言退了票,並幫丈母娘訂了下午最早飛去休斯頓的國際航班。
他打探到消息了,Diana說的話屬實。
最新消息,爸爸的手術成功率只有七成。
即便是雲水漾和靳祈言沒有去休斯頓,他們都會記掛著爸爸的身體狀況。
他們也在祈禱著,手術一定要成功。
……
得知秦楚患病的消息,黃瑜和靳南生也一塊去機場送送楚天嵐。
並且,他們都安慰她了。
親家這麽好,這麽的熱心,楚天嵐感激不盡。
鼻子很酸,眼眶一熱,她又想哭了。
“謝謝你們!都回去吧,就麻煩你們多照顧水漾了。這麽一去,我也不曉得什麽時候才回來。”
“你放心去吧,陪親家好好養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上天會眷顧好人的。我們一定會照顧好水漾和天恩,我們很感激你生了這麽好一個女兒給我們靳家做媳婦。”
刹那間,靳祈言安慰道。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水漾好,不會惹她生氣的。哪怕是我們沒有去休斯頓,我們的心都跟著你去了。我們會跟你常聯系的,會密切留意爸爸的病情。等天恩再大點,我和水漾會帶孩子們過去看你們的。”
“祈言,我相信你會對水漾好的。我過安檢了,拜拜!”
媽媽要走了,下一次不曉得何時才會見面。
雲水漾上前抱住媽媽,她也想哭了。
“媽,你保重!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想著你,惦記你。照顧好爸爸的同時,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能累壞了。”
“好,我答應你,我會把爸爸平安帶回申城的,我們一家人還要一直幸福下去。”
時間不早了,楚天嵐拍了拍雲水漾的背,然後,她放開她了。
含著眼淚,極是不舍,楚天嵐還是走去安檢了。
刹那間,靳祈言把雲水漾緊緊地抱進懷裡。
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見狀,黃瑜也安慰道。
“水漾,你爸爸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手術的成功率什麽的,都是醫生嚇唬的,也只是最壞的打算,親家一定會吉人天相,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我們回去吧,孩子們都在家等著的。”
“謝謝奶奶,我一定會堅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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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就對了,好人會有好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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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醫生的診所放假了,林曉曉跟她預約好了,年後,她會去複診。
放寬心之後,林曉曉沒有胡思亂想了,她和爸爸媽媽一起去買年貨,準備放松心情過新年。
大年30那天早上,林曉曉還和爸爸媽媽回了老家吃團年飯。
她也會和爸爸媽媽在老家多呆上幾天,多走走親戚。
……
也是申城時間除夕了,楚天嵐經過轉機,她才安全到達休斯頓國際機場。
出了機場,馬上,她就按照靳祈言給的地址趕去MD安德森癌症中心。
到了門口,楚天嵐才給秦朗打電話。
秦朗一聽到電話響,他接了起來。
他曉得的,申城那邊已經是除夕了。
媽媽在申城,她可以安心過個年了。
他不行,他還不能松一口氣,爸爸明天早上要做手術。
“媽,新年快樂!包好餃子了沒有?”
盡可能的,秦朗的聲音放輕松些,不讓媽媽聽出一絲端侃。
“秦朗,你爸在哪個病房?我來到大門口了,別再瞞我了,我都知道了。”
驀地,秦朗的心擰緊。
“你……真的來了?一個人?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不用再騙我了。不管怎樣,我都要陪著你爸,死也不離開,他罵我,我也不走。這輩子,我是賴定他了。”
下意識地望一眼好不容易才睡著的爸爸,秦朗輕輕地關上門,他匆匆下樓了。
“媽,我去接你,我馬上下來。”
“好,見了面再說吧。”
……
真的,秦朗在大門口那裡見到了媽媽。
趕緊的,秦朗接過媽媽的行李,帶她去看爸爸。
“爸爸昨晚沒睡,下午,胃沒那麽疼了,他才睡了一會兒。”
“我輕點,我不吵醒他。哪怕是坐在這裡,只要能看著他,我都甘之如飴,我會陪著他戰勝病魔的。”
楚天嵐在牀沿邊上的椅子坐下,她緊緊地握著秦楚的手。
“媽,你怎麽知道爸爸的病?誰告訴你的?”
秦朗給媽媽倒了一杯水,他壓低聲音問。
“這個重要嗎?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幫著你爸瞞我一輩子?如果我真的錯過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我會遺憾的。瞞著我,我更難受。”
“我想跟你說的,爸爸不許。水漾和靳祈言,他們都知道了吧?”
楚天嵐點點頭。
“他們都知道了,都在為你爸爸祈福。水漾和祈言要陪我來的,天恩還那麽小,我不讓他們來,還是照顧孩子要緊。”
秦朗不語,他還在想是誰說出去的。
他和爸爸來休斯頓,是保密的。
按理,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誰還有那麽大的能耐查出來?不可能是靳祈言!
彷彿看穿了秦朗的心思,楚天嵐說了。
“是Diana告訴水漾的,我也往家裡打過電話,管家都招了。其實,Diana和Charles是兄妹。”
他們是兄妹?怎麽可能?
難道,爸爸患病的休息是Charles查到的?他為什麽要查他?
秦朗有疑惑,但,他沒有多問。
“我聽水漾說,下個月底,Diana要回紐約了。”
“媽,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了,也累了,你休息一下。餓不餓?我給你弄吃的。”
“我不知道你和Diana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能逼著你去接受任何女人。秦朗,聽聽自己心裡的聲音吧,不要錯過了才曉得珍惜。
我是很累了,但是,我還不想睡,我想多陪陪你爸。我也不想吃東西,沒胃口。有一個男人對我如此深情,不管他可以陪我多少年,我都知足了。”
“媽,你不用操心,我曉得自己在做什麽的。眼下,我只關心爸爸的病情,我不考慮其他事。”
“好吧,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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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除夕了,溫良裕還是孤孤單單地坐在草席牀上。
他呆愣地望著可以見到一絲光亮的窗口。
好冷清,好安靜,各種寂寞就像冰水一樣親襲著他全身。
就在溫良裕怔愣間,突然,有人叫了他的編號。
“有人要見你,請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