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輸了又怎麼,起碼在這些人面前留下印象。
剛纔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她就發現周佳怡對蘇淺淺有敵意。
當時就在想,她好不容易攀上蕭家,不妨坐觀虎鬥,讓周佳怡去對付她。
蘇媛媛想到這些,暫時就將這口惡氣嚥下去。
蘇淺淺倒是沒什麼感覺,勝負對她而言並不重要。
別說二百五十個俯臥撐,就算是五百個她都不在話下。
眼看着唐少卿已經脫離隊伍,蕭行舟也故意放慢了速度。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輸了受懲罰?”一直沒有說話的蕭行舟忽然出聲。
蘇淺淺偏過頭,斜倚着窗戶,目光落在了蕭行舟的臉上。
俊美的脣角,還有那佑人的喉結,跟葉容臻有的一拼。
怪不得周佳怡那女人,喫着碗裏的還要霸佔鍋裏的。
本想着她不會說話,結果就聽到她百般無聊地開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蕭少不妨擔心你妹妹吧。”
蕭行舟忽然加速,並提醒道:“你說得對,坐穩了。”
瞬間的提速,蘇淺淺只覺得跑車彷彿失重了一般。
車窗外的景物變成一道殘影一閃而過。
不到三分鐘,他們的車子就超越了第二名和第一名。
“臥槽,行舟這是受刺激了嗎?”秦馳驚訝地看着消失在面前的跑車。
就周佳怡也皺了皺眉,她還真沒想到,蕭行舟會超過自。
而且看跑車的速度,是鐵了心要拿到第一名。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一旦蕭行舟動了真格,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蘇淺淺也沒有料到,這傢伙會突然加速。
她咬了咬牙,雙手緊緊把着扶手,眸子閃過一絲怒火。
然而她的神情,還是被蕭行舟的餘光捕捉到。
他再次加大油門,邊說:“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蘇淺淺有些不耐的說:“蘇媛媛真是你妹妹?”
她眼裏的疏離感,是顯而易見的。
蕭行舟想起他在小院的時候,她對自己冷淡的態度。
再聯想到他和蘇媛媛的關係,瞬間明白過來。
“前一陣,許家主帶着我父親的信物和親筆手書來認親。”
車子的速度太快,蕭行舟急剎車停在路邊時,因爲慣性的關係,蘇淺淺險些一頭撞到了車門上。
“你瘋了,急速行駛下急剎車,不怕翻車嗎?”
蘇淺淺坐正身體,猛地擡頭,憤怒地盯着蕭行舟。
結果就看到他打開車窗,慢條斯理地從兜裏掏出一包煙,抖出一根點燃抽了一口。
他吸了一口,便把手搭在了車窗外,手指摩挲着菸蒂。
沉默片刻後才側過臉,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說:“她跟爺爺做過親子鑑定,匹配度顯示是99%,存在親屬關係。”
夜晚的夜風很大,從車窗裏吹進來的空氣,帶着冬天的寒意。
不管是蕭行舟的話,還是那股淡淡的菸草的味道,都讓蘇淺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們以爲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道百密一疏,漏了一件最關鍵的東西。”
“是什麼?”
“一枚雕刻着玫瑰花紋的銀質戒指,那纔是我父親和那名女子的定情信物。”
話說到這裏,蕭行舟轉過頭去,緩緩吸了一口煙。
話說到這裏,相信以蘇淺淺的聰明,不可能聽不懂裏面的意思。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然後看着我一個人傻乎乎地在調查?”
蘇淺淺淡淡問,“你們”自然也包括葉容臻在內。
“也不算早,就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葉四跟我說你手裏也有一枚同樣的戒指,纔拿了你一根頭髮做了比對。”
“既然知道她是冒牌頂替,蕭家爲何還要承認。”
“你出生那年,我父親在趕去莞城的高速路上,出了車禍,搶救三天三夜,最終還是去世了。”
“這麼巧?”
心尖傳來一陣悶痛,蘇淺淺眸子微微收縮,聲音透着冷意。
沒想到,她的生日竟然是父母的忌日。
“所以,你將計就計,是爲了找出背後之人?”
蕭行舟沒有回答,把香菸扔到了路邊,啓動車子繼續往前走。
“你是我們放在外面的一枚暗棋,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其實,按照他們的計劃,是讓蘇淺淺自己找到答案。
但是蘇媛媛的出現,讓計劃發生變化,只好由他告訴她真相。
兩圈半之後,蕭行舟這一組的成績讓人大跌眼鏡,排在了最後。
雖然他在這方面表現得很隨意,但從來沒有輸給過任何人。
直到大家看到那輛黑色跑車緩緩駛向終點。
唐少卿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調侃道:“行舟,你這是捨不得,自家妹妹受懲罰啊?”
周佳怡對蘇淺淺的恨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蕭行舟這是要讓蘇淺淺在大庭廣衆之下丟盡顏面。
如此找一個女孩子的麻煩,實在是有些不地道。
但別人卻不這樣認爲,蕭行舟爲了周佳怡,當初把緬境都給翻了個底朝天。
如果真的要殺了那個“幕後真兇”,也是有可能的。
李敏敏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捏着嗓子說道:“輸了就是輸了,還能賴賬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了葉容臻的身上,眼神中滿是玩味之色。
蘇淺淺是他帶過來的,保護還是不保護,但憑他一句話。
周佳怡淡淡道:“既然玩了遊戲,就要守規則,脫衣服,喝酒還是做體能懲罰,選一個吧。”
唐少卿一臉無語地看了蘇淺淺一眼。
這個時候,這丫頭居然選擇喝酒,正要去給他倒杯威士忌。
卻聽見蕭行舟冷冷一笑,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就是脫衣服,就怕你們看了受打擊。”
葉容臻一聽這話,頓時面色一黑,他本來還打算讓蘇淺淺喝點酒,作爲懲罰。
沒想到蕭行舟這傢伙,卻直接拒絕。
唐少卿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古怪起來,蕭行舟還用得着這麼急,去巴結周佳怡嗎?
反倒是蘇淺淺面色如常,好像脫衣服,只是剝掉一層無關緊要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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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輕輕一抖,正要說要解風衣上的扣子。
誰知蕭行舟,卻不緊不慢地拉開了皮帶扣,金屬碰撞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腰帶被他隨手丟在了前面的水泥路上,西褲已經敞開了,只剩下一條深灰色平角底褲。
衆人目瞪口呆,沒想到蕭行舟居然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