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滾燙,那股子燙意從被握緊的手瞬間就燒到了臉頰上,涅陽公主臉紅起來,她努力要把手往回抽,可是謝天養握的很,哪怕她連喫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無濟於事。
涅陽公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燒着了,“你,你放開我!”
很生氣,還怕被聽見,聲音壓的低低的。
也不知道是聲音太低了沒聽見還是聽見了裝沒聽見,反正謝天養沒鬆手,涅陽公主眼底跳簇着火苗,“你快鬆開我,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話說出口,涅陽公主就感覺到謝天養握着她的手鬆開了些,可等她要抽回手時,又被握緊了。
而且這回更過分了,謝天養握着她的手一用力,她不僅沒能收回自己的手,而是整個人都撲到他懷裏去了。
涅陽公主人還沒反應過來,謝天養的聲音就在她耳畔響起,“這好像是你在非禮我……”
炙熱的氣息噴在她頸脖處,直往她心裏灌去。
涅陽公主都快氣哭了,爲什麼她會碰到這麼不要臉還倒打一耙的混蛋,她要起來,偏腰被摟着,她動不了。
更過分的是,身下的人還不要臉道,“要不要我幫你喊?”
涅陽公主,“……!!!”
這要叫人看見了,真得誤會是她要非禮平都王。
謝天養張開嘴,怕他真喊,涅陽公主伸手捂住他的嘴,委屈的眼淚掉下來。
謝天養登時就慌了,“你別哭,別哭……”
涅陽公主眼淚掉的更兇了。
謝天養又心疼又懊惱,信安郡王他們說追媳婦得靠不要臉,霸道一點兒,但他們沒告訴他哭了要怎麼哄啊啊啊。
現在去問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涅陽公主掉眼淚,謝天養心疼的不行,他見不得她哭,眼淚掉在他身上,就像是燒的發紅的炭火落下來一般。
腦子一抽的他,看着涅陽公主要滾落下來的眼淚,直接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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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潤的脣瓣碰到眼睛,涅陽公主呆住了,只覺得一股子激流從腳底下嗖的躥到頭髮梢,四肢百骸都軟綿了下來,也忘了哭。
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比一個臉紅。
再加上兩人的姿勢,馬車裏的氣氛突然就璦昧了起來。
涅陽公主不敢和謝天養對視,她紅着臉要爬起來,謝天養抱着她腰的手沒有收回,她依舊起不來,她道,“你,你放開我……”
同樣的話,但語氣已經軟綿到連涅陽公主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她的聲音。
謝天養道,“放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這混蛋!
欺負她,他還敢提要求?!
涅陽公主又開始生氣了。
但她也不敢哭了。
可謝天養不放她,她也起不來,只能同意,“什,什麼條件?”
“不許瞪我。”
“也不許不理我。”
涅陽公主臉又火熱了幾分,她還以爲提的是什麼難辦的條件呢,原來是這個。
以爲她願意瞪他嗎,還不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總是對她……對她耍流氓的……
涅陽公主心下嘀咕,沒有第一時間應下,謝天養就道,“你不答應,以後你瞪我一次,我就親你一次。”
“你……!”
涅陽公主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的混蛋,這樣威脅人的。
她習慣性的又瞪了他一眼。
這在謝天養眼裏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他才說瞪他就親她,立馬就瞪了,這要不能說到做到,以後說話她還能當回事?
謝天養想都沒想直接就親了上去。
這回親的就不是眼睛了。
雙脣相接。
火花加閃電。
馬車裏之前的璦昧才退下,又立馬升了起來。
謝天養本來只想蜻蜓點水,讓涅陽公主知道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可真碰到,捨不得鬆開了。
親的涅陽公主快窒息了,纔不舍的放開她,“還不同意嗎?”
涅陽公主哪還敢不同意,她要說一個“不”,這混蛋能把她親死在這馬車裏。
她不甘不願的點了下頭。
她掙扎要起來,謝天養這回放她了。
再抱下去,喫不消的人是他了。
兩人各佔馬車一邊,誰也沒說話,整個馬車裏都充斥着璦昧的氣息。
涅陽公主只覺得這人忒不要臉了些。
謝天養則覺得信安郡王說的對,追媳婦就得靠不要臉……
馬車外,蘇小北和雲池騎在馬背上,兩護衛給他們牽馬,馬蹄悠哉的往前走。
雲池回頭看馬車,只是車簾關的嚴實,他什麼也看不到。
不知道皇姐和平都王相處的怎麼樣?
蘇小北看雲池,道,“別老回頭,小心扭傷脖子。”
雲池道,“我這不是怕平都王欺負我皇姐嗎。”
蘇小北道,“平都王要有這膽量,就不會找我幫忙了。”
“你又收他錢了?”雲池脫口道。
騎馬的護衛,“……”
他們是平都王的護衛啊。
當着他們的面說這些話合適嗎?
不過蘇小少爺說的也沒錯,他們家王爺確實沒膽量欺負涅陽公主,涅陽公主喊一嗓子,信安郡王他們能把他們家王爺打個半身不遂。
蘇小北和雲池騎了一個時辰的馬,硬邦邦的馬鞍坐的他們屁股生疼,送嫁隊伍停下歇息,兩人就換回了馬車。
晚上在驛站歇腳,謝天養和涅陽公主睡在各自的屋子裏,平常一上牀就睡着的兩人,今兒一起失眠了。
白天馬車裏發生的事,在兩人腦子裏揮之不去,讓他們輾轉反側。
失眠到後半夜的涅陽公主怕了謝天養,第二天琥珀就遭罪了,涅陽公主不許她下馬車,謝天養再不要臉,他總不敢當着丫鬟的面對她胡來。
一連三天,皆是如此。
這一日,烏雲壓頂,送嫁隊伍怕下雨,便沒有趕路,在驛站等雨下過再走。
涅陽公主在屋子裏待的無聊,準備去找清陽公主說話,陪她解悶。
只是她去找清陽公主要經過謝天養的屋子前。
她路過的時候,正好謝天養把門打開了,涅陽公主瞥了他一眼,就飛快的把眸光移開了。
她怕見謝天養,要不是爬不了屋頂,她都想繞着他屋子走,她腳下不自覺加快幾分,眼看着要過去了,然後胳膊就被抓住了。
她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天養拉進了屋子。
門一關。
她被抵在門上。
後背撞到門有點疼,她眉頭還沒來得及皺疼起來,一道夾帶幾分委屈和生氣的聲音就砸了過來,“你已經三天沒理我了!”
她要說話,然而嘴一張,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