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盛和看看秦墨嶺,不置可否。
秦墨嶺了解他,沉默就是不反對,如果不合適他會直接拒絕。
坐半天,沒人給他倒水也沒人給他煮咖啡。
“怎麽著我也是客人,就讓我乾坐?”
蔣盛和以前自己招待客人是為了洛琪,洛琪已經下班,而且馬上調走,他沒空再給誰煮咖啡。
一年來在圈子裡積攢的好口碑離崩塌不遠。
即使秦墨嶺提了意見,他仍舊無動於衷,“冰箱有你們公司飲料,自己拿。”
秦墨嶺:“……”
他起身打算回公司,臨走前又問道:“姑媽中秋節回國嗎?”
“不回,蔣司尋帶她度假去了。”
“那你中秋去哪過?”
去年他跟蔣盛和在蔣月如那裡吃了晚飯,今年他跟簡杭結了婚,不比去年單身時想去哪去哪。
秦墨嶺同情他:“你要實在不想回家看到蔣伯伯,去我家。”
蔣盛和說:“不用,那晚我回家。”
又道:“第二天要去蘇城。”
這個炫耀過於含蓄低調,秦墨嶺沒領悟到。
反而對他心生同情,追不到人,只能去洛琪的老家尋心裡安慰。
“對了。”秦墨嶺突然想起來:“明天的金融峰會,裴時霄也參加。”
“他參加又怎麽了?”
“你不是不願跟他打照面。”
“不是不願意。不打照面我是為他著想,怕刺激著他。”
秦墨嶺:“……”
看來洛琪拒絕他,把他刺激得不輕。
秦墨嶺無語離開,蔣盛和打開那張專訪提綱,每個問題都認真看了看。時間滑過六點半,他接著加班,今晚洛雨要去洛琪那裡,他不方便再去打擾。
洛琪順道去生鮮超市買了菜,耽誤半小時才到家。
擱在以往,洛雨早就下班,今天至今沒收到她的消息。
【雨寶,大概幾點能到?快到時我再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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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的魂還沒回鞘,今天事又多,忙得頭髮暈,這會還沒下班,忘了要去堂姐家吃飯。
【姐,今天去不了,我還沒下班(爆哭)】
賀栩生氣了,今天沒露面,但不妨礙讓秘書給她安排工作,要把她往死裡整的節奏。
【我的假期也泡湯,接到通知要加班(爆哭)(心碎)】
洛琪把菜放冰箱,自己簡單吃點水果應付晚飯,不到七點鍾她就洗過澡,往牀上一趟,筋疲力盡。
自從生日那晚她就沒睡個好覺,神經持續處於被動亢奮狀態,實在受不了。
她關了燈,發給蔣盛和:【跟你說一聲,明天金融峰會,要早起,我打算休息了。如果工作上有什麽交代,您發郵件給我,我明天一早處理好。】
一段話裡,她把‘你’和‘您’分得清清楚楚,公私分明。
蔣盛和:【早點睡。工作上如果有問題我幫你處理了。】
洛琪:“……”
【謝謝。】
一覺睡到次日六點鍾,連睡了十一個鍾頭,人終於緩過來。
洛琪早起洗漱,匆匆吃過早飯去公司。
蔣盛和比她來得早,他辦公室的門敞開,燈亮著。
洛琪把所有資料裝在電腦包裡一並帶上,拎著電腦去找老板。
蔣盛和昨晚沒回去,就睡在了公司。
“蔣總。”洛琪只叩了一下門。
今天他把白色襯衫的紐扣系到了最上面那顆,手裡拿著一條領帶,正準備打領帶,問她:“早飯吃了沒?”
“吃過了。”
洛琪在糾結,要不要幫他系領帶。
蔣盛和單手把襯衫領子立起來,“把稿子和采訪提綱放你包裡。”
“好的。”洛琪走到他桌前,他今天要上台發言,稿子是他自己準備的,只列了想講的要點,比采訪提綱還簡單。
他的觀點向來犀利,其他人寫的稿子不合他心意。
洛琪將那幾張紙放包裡,再次看蔣盛和,他正慢條斯理系著領帶。如果她不主動,他肯定不會提要求勉強她為他做什麽。
她想到去年十一假期去海城出差,他讓她幫忙拿西裝,她拿在手裡很久,她還真以為是他忘了。
現在想來,應該不是。
只是想讓她多拿一會兒。
他不止是老板,還是她老公。
她在心裡不斷暗示自己。
“蔣總,需不需要我幫忙?”
蔣盛和微微抬起下頜,已經將領帶一端繞過去,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要幫什麽忙:“什麽?”
“系領帶,”洛琪說:“要不要我幫忙整理?”
幾句話一耽擱,蔣盛和已經系好。
“需要。”他道:“那以後再需要系領帶,我直接找你了?”
洛琪若有似無點了點頭。
他如果直接拆了再讓她重新系,洛琪會窘迫,但他沒有,始終顧及著她的感受,盡量讓一切順其自然。
司機在樓下等他們,兩人收拾妥當去坐電梯。
蔣盛和抄起西裝,另一手拎過洛琪的電腦包。
“我自己來。”上班時間,她分得清身份。
蔣盛和沒給她,“沒有外人時,重的都我來提。”
到了電梯裡,蔣盛和問她:“早飯吃了什麽?”
洛琪一一告訴他,蔣盛和聽過一遍就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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