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都是不好惹的主
他彷彿早就看穿她了,莫北的熱切眼神從未離開過她的身上,他希冀她先開口,她知道他的心思的。
“你洗不洗澡?要不然……”冷不防的,莫北將呆愣的莫楠抱起,直走進浴室。
“喂,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幫忙。”毫不猶豫,他已經……
“莫楠,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離我的,我們已經錯失了最美的時光。”
“莫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布滿的雙眼帶著一絲希冀,莫北深鎖住莫楠的眉眼,充滿蠱惑人心的低語在她耳畔一直回蕩。
他的表情看似挺痛苦的,額頭已經滲滿了汗珠,甚至已經悄然滑落他的臉頰。
莫楠輕顫著眼睫,她有點不知所措,明知道這天會到來的,她還是沒了分寸,心怦怦亂跳。
她沒有吭聲,算是默許了。
人生能有多少次重來?他們真的不想再錯過彼此了!
挑了個時間,一直深存困惑的莫楠把伍佩珍約了出來,她一定要知道當年的事。莫北並不愛江又琳,她真的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娶她。她看得出,在他們的那段婚姻中,他是痛苦的。
“你找我出來並不是單純的想請我喝咖啡吧,何況,我們之間並沒有好感。”伍佩珍的精銳眼神瞟著莫楠,她的語氣滿是冷嘲,眼裡還彌漫著鄙夷。
就算是請她喝咖啡,她也很不屑呢。
“對,我找你出來的確有事,我也沒有那個心思要特意請你喝咖啡。”眼裡的流光一閃,莫楠也立時冷諷。
她們的對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所以,說話的口吻也不需要客氣。
“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我也沒有那個閑事陪在耗在這裡。”頓時,伍佩珍板著臉,語氣也十分冷咧。
“為什麽你不允許莫北和江又琳離婚,或者說他當年為什麽那麽堅持要娶她?你明知道當年我懷了他的孩子,你寧願跟我做交易都不讓他知道,為什麽?”莫楠冷冷地瞟著伍佩珍,黑眸掠過一絲感歎,哪有做母親的這樣對自己的兒子的,心真狠。
即便她不喜歡她,那個孩子也是她的親孫子呀。
“很簡單,我討厭你,我也恨你,所以,我不會讓莫北和你在一起的。”越往下說,伍佩珍的精致妝容盡顯猙獰而扭曲的神情。
她真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憎恨她,從小,她真沒做過錯事。她很乖的,莫名的,伍佩珍就是不喜歡她。
“我知道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的,你可以不告訴我,我去問莫叔叔。”莫楠的語氣頗有威脅的意味,但是,伍佩珍卻揚起一抹嗤笑。
“那你就去吧,看他怎麽跟你說,我倒是好奇。抱歉,我真的不想和你喝咖啡。我以為你這麽急找我出來有什麽事的,原來是問這些,無聊。”伍佩珍眼裡閃爍著耀眼的狡黠光芒,有意識地瞟了眼莫楠後,她走了。
她沒有回家,而是到院長辦公室找莫北。
“你猜猜,我剛才見誰去了?”伍佩珍饒富興味地盯瞅著從她一進門就沒看過她一眼的兒子。
見莫北不吭聲,她興致十足地徑自說:“莫楠約見我,她還問我一些事了。”
終於,她的話引起了莫北的注意,他也肯抬眸望著她了,他冷冷地問:“她問你什麽事了?”
“她問我,你當年為什麽要娶江又琳,現在,我又為什麽不讓你們離婚。”伍佩珍緊盯著莫北冷凝的俊臉,他像極了莫銘光,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那你怎麽跟她說?”莫北的語氣更冷了,彷彿結了冰霜。自己的母親除了威脅他之外,這三年來,她真沒讓他好過,他的痛苦都是她給的。
“你希望我跟她說什麽?說她媽媽是死刑犯,而且殺的人是她的爸爸和情人?哈哈哈……”伍佩珍笑得好陰沉。
當她發現自己的兒子和那個踐女人生的女兒好上的時候,她都被氣得發瘋了。什麽女人不喜歡,偏偏喜歡她,她就是不允許。
梁婉婉生前奪了他老公的心,死了還要留個女兒來奪了他兒子的心,這口怨氣她怎麽可能咽得下,她就是不讓她女兒得到幸福,不讓她兒子和踐女人生的女兒在一起。
“媽,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瘋了,你才會覺得心安,心裡才會覺得好過?”莫北定定望著近乎瘋狂的伍佩珍,他的神情嚴肅又認真,失望的苦水浸蝕他的心,即便是熱的,也完全涼透了。
“兒子,媽求你了,忘了那個女人吧。江又琳很好的,只要你肯用心對她,你會喜歡上她的,你們會幸福的。”伍佩珍幽怨地望著莫北,眼裡透著一絲祈求的光芒。
“媽,要是真能像你說得這麽容易,我和又琳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我不愛她,我的心只容得下莫楠。你看看你和爸的關系,為什麽不多點和他溝通呢?我已經是大人了,我很清楚知道在做什麽,也很明白知道要的是什麽,求你不要逼我。”
求,她兒子也對她說求了,伍佩珍的眼裡除了怨恨之外,還有心疼的失望。
“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你和又琳離婚的,要不要讓她知道她父母的事,我完全看你的意思。”她僅是用輕緩的語氣說,對莫北已經是足夠的威脅了。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以後我都不會回那個家了。即便是你不讓我和又琳離婚,我對她也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那個家也不會再是我家。你可以強迫我,但是,你勉強不了我的心。
你真的好自私,好心狠,難怪爸會離你越來越遠,我真的明白了。換作是我,我也會那樣做的。你不但是毀了我和莫楠的幸福,就連又琳的人生,你也毀了。她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不應該卷入你的扭曲怨恨中來的。我對你的做法很失望,你也把我做為人子的心一點一點地耗盡了,我再也沒有精力讓你摧殘了,求你放過我吧。”
莫北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一抹夾著痛楚的苦笑在唇邊蕩開。
伍佩珍猛烈地一怔,就連她兒子也對她說出這種話來,“哈哈哈……”她狂笑出聲,精致的妝容滿是猙獰的神情。
她不會妥協的,就算是死,他們也要耗在一起。她心裡痛著,她也要他們一起陪她痛。
不得已,在伍佩珍的威迫下,莫北撤銷了與江又琳的分居。但是,他與莫家更形同陌路,甚至他不曾回過那個令人窒息、令他心痛的家。
雖是夫妻,他也與江又琳名存實亡,即便是她想見他,他也在回避著。
不知道實情的江又琳仍然認為是他接受不了那慘痛的事實,所以,他才會對她那麽絕情的,她仍然執著地等候他回心轉意。
莫北的突然改變,在莫楠的心裡挺困惑的,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又一個做法了,當時,他是那麽的堅定說要與江又琳分居,然後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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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情形看,他們恐怕離婚遙遙無期,她跟著他還是無名無份,即便他的熱情和疼愛全部給了她。
偷來的幸福,她也過得忐忑不安,心裡也有深深的愧疚感。
在接到楚雲的電話後,莫楠去了美國,秦子珂的情緒需要她安撫。雖然她從那場意外中死裡逃生了,可醒來的她還是有腦震蕩的後遺症,頭疼起來的時候,簡直能要了她的命。
在他們的百般勸說下,她的右手接受了手術,此外,她一直都看心理醫生。
在秦子珂離開他的兩個月時間裡,席耀司每晚都買一束天堂鳥到海邊去看她。聽著海潮的翻滾聲,他覺得那是她的哭泣聲。
每一個聲響都震憾著他的心房,他的心也跟著它哭泣。在極盡孤獨的夜裡,他也習慣了聽著海哭聲入眠,甚至愣坐到天亮。
就在看似平靜的日子裡,意外的,他接到了銀行經理打來的電話。
“席先生,是這樣的,席太太生前在本銀行租了個保險櫃,租期已經到了。請問,您還需要續租嗎?還是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席耀司微微皺起眉頭,略有沉思後,回:“不租了,等一下我到銀行去辦理手續。”
“好的,打擾了。”
掛了電話,很長的一段時間,席耀司都在抽煙。透過諾大的落地玻璃窗,他失神地遠眺窗外的景致。
微歎氣,摁熄手中的煙蒂,他離開了辦公室,去了一趟銀行。
那算是歐雅若的遺物吧,裡面放著幾件價值不菲的珠寶,都是他送她的。還有一個有點泛黃的記事本,這讓席耀司挺意外的。
記憶中,他不曾看過歐雅若會寫日記。
回到辦公室,席耀司一直愣坐著,桌面上放著歐雅若的遺物。
直到天色黑了,辦公室裡的燈都沒有打開,只有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閃著光亮。
席耀司一個人愣坐在黑色的皮質座椅上,寬大的背脊靠貼著椅背。電腦屏幕的藍光照著他的俊臉,將他木訥又冷峻的臉龐映襯得更加幽暗,深遂的眼瞳深不見底。
眼睛閃了一下,他從煙盒裡又挑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兩指之間的火光紅亮,煙霧繚繞。
桌面上的煙灰缸已經堆滿了煙蒂,可見,他的心情挺煩躁的。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深邃的眼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席耀司的目光再次落在歐雅若的遺物上。
看著她的東西,他心裡五味雜陳,特別是那本泛黃的日記本,裡面真的是歐雅若的筆跡。
看完之後,他的心彷彿空了一塊似的,只覺得無限淒涼。除了震驚之外,還有難以置信,還有無從批判。
她死後,這個日記本的出現真讓他有種物是人已非的感覺,的確,他也被裡面記載的內容嚇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