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小姐找少爺,傭人也不知道。
“少爺,那位小姐沒有報名字,她說你認識她。她人就在樓下客廳,是讓她走,還是……”
“她認識我?”
劉銘宇猜不出那個女人是誰?
應該不是趙寶兒,她的名聲已經臭了,她得瑟不起來了,她應該不會來找他。
況且,他回來的事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她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他回來了。
“不用趕她走,我下去見見她。”
把電腦關了,劉銘宇下樓了。
……
從樓梯口,遠遠地看著女人的側臉,劉銘宇覺得有印象。
但是,一時之間,他想不起是誰了。
就是看那個側臉,他也斷定他是見過這個女人的。
聽聞腳步聲,胡冰的目光轉向了樓梯口,還站了起來。
劉銘宇下樓了,朝她緩緩地走過來了,胡冰才揚起一抹淺笑。
“劉先生,冒昧打擾了。我們見過面的哈,在我的診所裡,我還做過你女兒的心理治療。”
“呵……原來是胡醫生!我女兒?你言重了,你應該比較了解我的事情的。”
劉銘宇如鷹般犀利的眼眸緊盯著胡冰,他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他們之間隔著一個茶幾,不是很遠,但也顯示出了距離。
胡冰並沒有把劉銘宇的話放在心上,她也沒有閃躲他的探究目光,她依然揚著溫和的笑容。
“看來,劉先生和靳先生的關系並不怎麽好。恕我冒昧問一句,你們是情敵嗎?”
突然間,劉銘宇的臉色微黑,他的眸色也沉了下來。
對於胡冰的突然來訪,他有點不耐煩了。
“胡醫生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誰讓你來的?我記得我們並沒有交情,我也不喜歡一些不熟的人隨便來我家,甚至是抱著某種目的來的,我不歡迎。”
“劉先生是一個直爽的人,好說話。”
“我不覺得你會是專程來找我聊天的,客套話免了,我不愛聽。你在我面前提前姓靳祈,你是他的托?”
“劉先生很聰明,說到點子上了。是的,我是靳先生請來的。”
“哪個靳先生?”
劉銘宇凝視胡醫生的眸光不禁流露出一絲鄙夷,他的俊臉也寫著一絲不悅。
事實上,他是最討厭姓靳的,他不想跟姓靳的扯上關系。
胡冰還是很淡定,不慍不火微啟唇瓣。
“是靳祈昊先生請我來的!他說,你有病,得治!”
“我有病?得治?真的是靳祈昊那個混蛋說的”
刹那間,劉銘宇的額頭顯現了三條黑線。
他像是在隱忍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似的。
他沒好氣地瞪著胡醫生。
“請問胡醫生,你覺得我有病嗎?我需要治療嗎?還是,你見錢眼開了?你有職業操守嗎?靳祈昊的請跟我有屁關系?你們都太自以為是了吧?”
劉銘宇出言不遜,胡冰的笑容微微一僵。
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有禮貌回答。
“我看你病得真不輕,該好好治一治了。說起職業操守,我比劉先生更懂吧,我沒有做除了職業以外的過份事情。靳先生求助了,說有個神經病病得真不輕,基於助人為樂,我不怕走這一趟。”
“你真愛錢啊!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我大寫的服你。”
“抱歉,我沒收靳先生一分錢,我在做義工。說實話,我覺得劉先生給我的印象還是挺特別的,可能你已經病入膏瘟了。在我們心理學的角度看問題,一般說自己沒病的人就是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常識。”
“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麽自以為是的心理醫生,你真讓我大跌眼鏡。咱們三觀不正,我不跟道不同的人互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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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當然不是同道中人,因為我是來給你做治療的醫生。”
劉銘宇抿緊唇瓣,他蠻好奇地緊盯著胡冰。
“牙尖嘴俐,用口吃飯的人果然有兩下子。胡醫生這麽堅持說我有病,麻煩你詳細說一下我的病情,應該怎樣去治療。還能治得好嗎?”
“劉先生患有很嚴重的偏執,孤獨,缺愛,倘若要分類的話,你也是屬於PTSD。其實,這類的心理疾病很常見。
如果要追根究底,這是你從小生活中的落下的陰影,來自你父母。嚴格說,從你父母去世的那一刻起,你的症狀就加重了。
你是不是失眠很嚴重?有可能,你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應該還不至於嚴重到抑鬱。”
突然間,劉銘宇無比的認真,嚴肅。
“你真的是靳祈昊派來的嗎?是他這樣跟你說的?”
“是靳祈昊先生讓我來的,他今天早上特地來我診所求助我,他讓我幫一下你。他說,有一個混蛋明知道他老婆不愛他,還霸佔著他老婆不放手,還企圖拿內疚去綁架他老婆。
我一聽,感覺挺有意思的。不可否認一點,我對你的情況挺感興趣。不妨我們合作一下,我免費給你治療,我正好想寫一篇關於PTSD這類精神患者的學術論文。”
“我沒病,也沒你說的那樣的情況。一個沒有本事的男人竟然用這種手段搶女人,我鄙視。胡醫生,抱歉,請回吧。”
“我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如果你不介意我說的話,你昨晚真的失眠了,你的眼袋很明顯的黑腫。
我雖然在你面前坐過幾分鍾而已,我觀察到你眨了6次不是正常眨的眼睛。
你一定覺得你的眼角很乾澀,因為你昨晚睡眠不好導致的。抑或說,是長期造成的。
這是我的名片,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我相信……你會需要我的。我聽得見你現在在心裡罵我……神經病!”
起來微微欠身,胡醫生走了。
她絲毫不介意劉銘宇在凶惡地瞪著她。
……
“該死的,靳祈昊那個混蛋太多管閑事了,我怎麽可能便宜你?!你這種混蛋就是他媽的欠揍!”
胡醫生走了之後,劉銘宇還是不能消氣,他更是火大。
冷硬的聲音是從牙齒縫迸出來的,他的眼神也挺幽怨的。
不過,那個女人還真有兩下子。
之前樂樂去看診,他真的沒注意她。
不可諱言,真的被她說中了。
他失眠,而且挺嚴重的。
昨晚,他就是沒睡好。
快天亮了,他才休息一下。
只要他一閉上眼睛,情不自禁,他的胸海裡就浮現了媽媽倒在血泊中的那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