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處決

發佈時間: 2024-10-17 19: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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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在想哪天才能抓到宋國公世子,沒想到今天就把人找到了,這種想什麼來什麼的感覺不要太好。

蘇棠心情愉悅,謝柏庭則問道,“在哪兒找到的宋國公世子?”

小廝忙回道,“說是在淄州。”

淄州?

這兩個字怎麼聽着那麼的耳熟呢。

蘇棠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地方,半夏已經捂嘴笑出聲了,“世子妃忘了嗎,淄州就是之前小少爺和六皇子要飯的地方。”

蘇棠囧了。

她記起來了,北兒和六皇子就是在淄州要的飯。

之前她就覺得淄州不錯,想着有機會去逛逛,這會兒看來是塊風水寶地沒跑了。

蘇棠看向傳話小廝,“抓到宋國公世子了?”

找到了不代表就能抓到,宋國公父子可狡猾的很。

蘇棠都沒敢奢望一下子就把宋國公世子抓到,但沒想到結果出乎她意料,小廝回道,“不用抓,宋國公世子已經死了。”

蘇棠愣住。

這是她沒想過的。

禍害遺千年,宋國公世子會這麼輕易就掛了?總感覺有些不敢置信。

小廝一路跑來,氣喘的厲害,沒法說太多話,這會兒緩過來,小廝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和蘇棠猜的那般,這麼久沒找到宋國公世子,就是因爲他易容了,以前宋國公世子藏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但這一個多月來,他就藏身在淄州萬花樓裏,縱情聲色,最後因爲服食過量的催情藥,暴斃於萬花樓,死在花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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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花魁被嚇了個半死,因爲出了人命,驚動了淄州知府。

淄州知府趕緊派衙差到萬花樓查這事,仵作也一起去的,見到倒在牀上的屍體,仵作起初還沒發現有問題,畢竟人才剛死,把人拉回縣衙,過了一夜,才發現人易容了。

把人皮面具撕下來,露出宋國公世子那張臉,整個淄州府衙都震驚了。

這張臉他們熟悉啊,雖然之前沒見過真的,但告示見過不下百八十張,光是他們淄州府就不知道張貼了多少張懸賞抓捕告示,這人頭可值錢了,價值三千兩黃金呢。

小廝一口氣說到這兒,道,“說是明兒宋國公世子的人頭就送進京了。”

對一個逃犯,用不着棺槨大張旗鼓的送回京,只送人頭方便的多,這麼大的功勞,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京讓皇上高興啊。

明天是十五花燈會,也是宋國公行刑的日子。

要是趕巧的話,宋國公臨死前沒準兒還能見兒子最後一面。

想到這裏,蘇棠嘴角抽了下,她真是高興昏頭了,宋國公世子已經先行一步了,等宋國公行刑,他們父子就直接在地下匯合了,還見什麼……

對於宋國公世子死於服食過量催情藥,這事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宋國公世子爲什麼要服催情藥,就是因爲他到處拈花惹草,河邊走多了溼了鞋,被謝柏衍暴怒之下給廢了,雖然沒有完全廢掉,但肯定雄風不再了,偏又是個沒有女色就活不了的人,要想和女子顛鸞倒鳳,可不得靠服藥,但服藥到讓自己掛了的地步,真是要那啥不要命。

不過宋國公世子也算聰明,這麼久沒抓到他,不止是因爲他易容了,還因爲他藏身花樓之中,滿京都都知道他被廢了,誰會想到他一個不行了的人會終日流連花叢。

真是應了那句,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二天午時,淄州就把宋國公世子的人頭送進京了,而且還是淄州知府親自送來的。

本來這樣的事用不着一個知府親自送,就算不送,這功勞也不會少了他的,這不是事有湊巧麼,萬花樓發生人命案的那天,正好淄州知府趙大人準備回京述職的日子,都準備啓程了,發生了人命案,趙大人在淄州已經待了兩個三年了,這回就想着往上升一級,要升不了,也準備換個地方,這關頭淄州出了人命案,還是個出手闊綽,口音是京都的人士,怕是哪個不成器的世家子弟到淄州廝混,淄州知府擔心此事會影響他仕途,就把進京的日子延後了。

誰想到死的是宋國公世子,這個朝廷一而再增加賞金也要抓到的人,還在他述職的這關頭,簡直就是趕來送他青雲直上的。

淄州知府沒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帶着宋國公世子的人頭進京了。

再說宋國公,喫過早飯後,就被刑部獄卒押上囚車,送往西街菜市口行刑。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路人圍觀,朝他扔爛菜葉臭雞蛋,雞蛋迎頭砸來,臭氣熏天,發黑的蛋液順着臉頰滑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陽光照耀下,宋國公那張臉要多陰戾就有多陰戾。

到了刑場,獄卒把宋國公從囚車裏拖出來,跪到邢臺上,今日的監斬官不是別人,正是蘇鴻山。

蘇鴻山坐在監斬臺上,幾次擡頭看天,還不到行刑的時候,而觀刑的人已經裏三圈外三圈了。

再有一刻鐘就行刑了,這時候,有侍衛上前稟告,“沈將軍,宋國公世子的人頭送進京了。”

幾乎是掐着點送進京的,蘇鴻山肯定要讓宋國公看一眼。

蘇鴻山起身,走向宋國公,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宋行到底藏在哪裏?”

宋國公擡起頭,這兩日刑部獄卒沒敢對他用刑,還一天三頓藥喂着,就怕他扛不到行刑這天就掛了,尚有幾分氣力的他,冷笑出聲,“想從我口中知道行兒的下落?做夢!”

蘇鴻山也笑了,“臨死前,給你看樣東西。”

說着,蘇鴻山擺了下手,身後的侍衛就端着托盤上前,托盤裏放着一方正匣子。

在看到那匣子的瞬間,宋國公心底涌出一陣不好的預感來,等護衛把匣子打開,他瞥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幾乎是瞬間,宋國公雙眼就佈滿了血絲。

不!

不可能!

他們不可能找到行兒的!

宋國公猛然看向蘇鴻山,“這不是我兒子!”

蘇鴻山笑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宋國公想知道,他怕自己被抓,沒敢把行兒帶在身邊,給他留了足夠的錢和人,只要他隱姓埋名,可保他一世無虞,怎麼會被抓到?!

他不信!

蘇鴻山瞥了宋國公那張臉,腦子裏閃過的是被抄家滅族前的鎮國公府,他一字一頓,“你處心積慮想保住的兒子,因服食過量催情藥,暴斃於淄州萬花樓。”

宋國公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聽到這話,臉上最後一絲血色消失殆盡。

他極力把要噴出來的血嚥下去,看着蘇鴻山那張大仇得報的臉,宋國公笑了,笑聲酣暢肆意,“殺我一個兒子又如何?你知道我有多少兒子?多少孫兒嗎?!”

“你連知都不知道!”

“更別想趕盡殺絕!”

蘇鴻山就那麼看着宋國公,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

他擡頭看了眼天。

午時三刻已到。

“行刑。”

在宋國公肆意的笑聲中,劊子手手起刀落。

他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