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遊烈低了低腰,一抬手就將女孩的黑框眼鏡勾下來。
對上鏡片後微微怔滯不解的眼神,遊烈示意了眼她身後:“只是個他們找包廂唱歌玩遊戲的地方,進去坐半小時,我就陪你回去。”
夏鳶蝶眉心輕蹙,抬手要去拿自己眼鏡:“是我陪你,不是你陪我。”
“哦,好,你陪我。”
遊烈笑著直回身,眼鏡被他拿著晃了晃,“這個是‘人質’,等你陪我進去了再還你。”
夏鳶蝶:“……”
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大少爺。
夏鳶蝶是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偏偏高騰訂的那個包廂又在這家的最裡面。她和遊烈走了不知道多少彎彎繞繞,聽了不計其數的鬼哭狼嚎。
聽到最後夏鳶蝶有點懷疑人生:“你沒騙我嗎?”
“騙你什麽。”
“你確定這裡是你說的ktv,而不是——”
“嗷!!”
一聲精神狀態難以判斷的嚎叫突然通過音響放大到整個走廊。
夏鳶蝶一停。
她沒表情地緩聲續上:“——而不是鬼屋嗎?”
遊烈原本也有些躁,聞言卻都在眼底晃成了笑:“待會兒誰吵你,我踹他們出去。”
“兩位,到了。”
在前面領路的侍應終於停了下來。
看著就沉甸甸的鑲金描銀的包廂門被他用力拉開,對方彎腰,向兩人做出請的姿勢。
包廂門內,裡面的人停下了聲音動作,齊刷刷望了過來。
映入眾人眼簾的一幕讓他們表情古怪起來,
前面是個穿著十分樸素的女孩。衣飾和臉蛋都乾淨純粹,尤其是那雙眼睛,清透出塵,但眸裡淡淡的,沒什麽情緒。
而遊烈就站在她身後,外套一件羊羔絨黑夾克,領子立起一半,腿上是條黑色工裝長褲,雖然被女孩身影擋著只露了左腿,但這種大口袋容易累贅的設計上了他身上,就只顯得腿型又長又直,挺拔好看。
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手裡——
左手兩根指骨懶洋洋地勾了只黑框眼鏡,垂在身側。
顯然不是他的東西。
“烈哥,你還真帶人來了啊?”屋裡不知道誰的一聲慘嚎。
遊烈原本是和夏鳶蝶說著話,似笑非笑地垂著眼望她。
聽見這句,他掀起眼,未褪的笑浸上涼意。
很奇怪,只那樣一垂眸和一抬眼的區別,房間裡一直盯著遊烈的人卻都感受明顯——
他看女孩時眼神很近,抬眸瞥進來時,人一下子就疏離得遙不可及。
“有意見?”
遊烈聲線在背景音下被壓得格外低,模糊卻好聽,“那我走?”
“別別別——”房間裡有幾人回過神,連忙起身,讓中間座位空出兩張來。
包廂裡燈光昏暗。
那一張張臉看著都陌生,夏鳶蝶也不想在這裡認人,就朝著房間最角落空著的沙發去。
“哎哎,蝶姐,別坐那麽遠啊!”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衝上來,將將攔在了夏鳶蝶身前。
差點撞上。
男生停得險,剛繃直了身松口氣,就感受到來自女孩身後,某人居高臨下懶睨過來的涼颼颼的眼神。
男生:“……”
夏鳶蝶莫名其妙地看這個突然就僵著傻笑呆在自己面前的人:“我們…認識嗎?”
“就是!要不要臉你,”沙發裡起哄,“管誰喊蝶姐呢,你問烈哥同意不同意了嗎,那可是咱少爺的人!”
遊烈那邊嗤了聲笑,他剛拉下身上的黑夾克外套拉鏈,黑色線衣下腰腹緊實,然後在眾人視線裡卷低了些。
拿起桌上的果盤,遊烈掂住裡面的橙子,把玩在掌心裡,然後涼著眼神朝沙發上的那個男生擲過去——
一顆砸上:“問我什麽?”
第二顆:“喊誰問誰。”
第三顆:“不會說人話,還唱什麽歌。”
“……”
“烈哥烈哥!別砸了——嗷!我錯了錯了!”
男生在沙發上一通野豬奔襲,誤傷無數,可惜遊烈那邊準頭十足,愣是一顆都沒砸到別人身上去。
“不愧是校隊得不到的男人,”被砸得亂竄的男生抱著最後一個被他爬過的哥們哀嚎,“烈哥這命中率,就該進國家隊。”
“哈哈,活該,讓你嘴踐。”
“我嗚嗚嗚……”
一盤橙子砸完了,遊烈放下空果盤,垂手抄回口袋裡。
他回過身,本以為夏鳶蝶應該已經在角落裡坐著了,卻發現女孩一動沒動,就停在他身後的影子裡。
遊烈意外:“你怎麽不過去了。”
他停頓,笑了笑,“你想坐哪兒就坐哪兒,他們不敢攔你了。”
兩人身旁,剛被殺雞儆猴完的冒出來攔人的男生瘋狂點頭:“您請,您隨便請!”
夏鳶蝶有點無奈,“我聽你的吧,他們也都是你的朋友。”
盡管女孩的潛台詞沒說出來,但遊烈還是聽懂了,他輕挑了下眉,背著眾人朝夏鳶蝶側俯了俯,微微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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