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律師所。
“雲小姐,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你要想繼承‘雲氏酒液集團’就必須要有結婚證。”方律師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雲酒柳眉皺了皺,俏麗的小臉上滿是爲難,“我今年剛大三,還沒畢業,總不能隨便找個男人結婚吧,方律師,你就通融一下吧。”
“抱歉,我這是公事公辦,幫不了你。”方律師冷冰冰的道。
雲氏酒液集團是雲酒的媽媽留下的產業,她去世前立了遺囑,等到雲酒的年齡超過20歲,並且結婚了才能交給她。
以前雲酒根本不在意繼不繼承媽媽的產業,反正有職業經理人幫她打理公司,自己逍遙快樂就完事了。
只是雲氏酒液集團快要破產了,再不想辦法拯救,她媽媽畢生的心血將會毀於一旦。
她今年剛好20歲,達到了第一個條件,可方律師以她沒有結婚爲由拒絕將雲氏酒液集團給她。
她這時候上哪去找人結婚?
忽然,雲酒想起了三天前學校社團聚會發生的事。
那天她喝醉了,闖進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裏……
“小東西,誰讓你來的?”低沉危險的聲音砸在雲酒的耳朵裏。
雲酒當時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可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
忽然,她傻傻的咧嘴一笑,纖細白皙的小手大膽的摸着男人的臉龐,“嘿嘿,你真好看,你是明星嗎?”
男人中了藥,咬牙強忍着,飽滿的額頭滲透出細密的汗珠,嗓音暗啞的道:“幫我,我會滿足你一個要求。”
雲酒呆呆的看着他點頭,“好,我幫你!”
“真乖!”
男人勾了勾脣,漆黑如深淵的眸子燃起吞噬一切的烈焰。
那天等她醒來,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那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他留了張紙條:想好了要什麼聯繫我。
下面是他的聯繫方式,還有名字:元北舟!
雲酒咬了咬脣,真的要聯繫那個男人嗎?
可她現在似乎別無他法,要麼跟陌生男人假結婚,要麼眼睜睜的看着雲氏酒液集團破產。
掙扎了片刻,雲酒還是撥通了那串號碼。
與此同時,元氏集團的會議室裏。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五官猶如上帝的鬼斧神工鑄造,完美得找不出一點瑕疵,劍眉星目,輪廓深邃,菲薄的脣性感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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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北舟神情冷淡的坐在那裏,上位者的氣場威壓充斥着整個空間,正在念着報告書的某高管根本不敢去看他,低垂着眼睛。
忽然,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震動,指骨分明的手指隨手拿起,陌生的號碼。
“先停一下。”
說完,元北舟接通電話。
“哪位?”磁性的聲音猶如寒冰。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怔了一下,很快響起嬌軟又憤怒的聲音,“我是三天前酒店裏的那個女人,別告訴我你忘記了,渣男!”
三天前?元北舟思索了一下,一些璦昧的畫面涌入腦海裏。
“你想要什麼?”他既然給了她承諾,就會滿足她的要求。
“電話裏說不清楚,見個面吧,我在xx咖啡廳。”
一個小時後。
雲酒等得失去了耐心,狗男人該不會怕她找他算賬,所以不敢來吧?
她嘆了口氣,一個敢做不敢當,醒來就不見人的男人,她就不該抱有希望。
雲酒將杯子裏的咖啡一飲而盡,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
車門打開,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的腿,緊接着是那張妖孽的臉龐,男人出現那一刻,路過的人下意識駐足觀看。
元北舟目不斜視,邁着長腿走進咖啡廳裏,銳利的眸子掃過,一眼看到清純漂亮的女人。
“元北舟是吧,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雲酒哼哼兩聲。
元北舟鎮定自若的坐下,開口解釋道:“抱歉,出租車不好等。”
他從公司走出來纔想起助理冷月把他的車開走了,還沒回來。
他足足等了二十分鐘,才攔到一輛車。
“行吧,我開門見山的說了,我不問你要別的,只要跟我領個證就行。”
以她的樣貌要什麼男人沒有,但那些人她都看不上眼,至於元北舟,或許是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她對他並不是那麼排斥。
元北舟劍眉擰了起來,暗啞的嗓音帶着一絲疑惑,“領什麼證?”
雲酒被他氣笑了,“當然是結婚證,這都聽不懂?”
對面的男人臉色沉下來,抿着薄脣沒說話。
雲酒思索了一下,遲疑着問:“難道你已經結婚了?要真是這樣,當我沒說過。”
“沒有。”男人言簡意賅。
雲酒就放心了,她清咳一聲,“其實我只是需要一本結婚證,最多半年就可以離婚,在這期間你的所有花銷我全包了,離婚的時候我再給你一筆錢,可以嗎?”
元北舟身上穿的西裝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應該不貴吧?而且他剛纔是坐出租車來的,估摸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雲酒又從包包裏拿出一張卡,“這張卡里面有十萬塊錢,你先拿去用。”
元北舟:“……”
這十萬塊還不足他資產的萬分之一!
雲酒靜靜的等着他回覆,雖然他說過可以滿足她一個條件,但是她並不想強人所難,即便是假結婚,也要你情我願纔好,強行捆綁在一起只會徒增煩惱。
男人幽黑的目光落在雲酒嬌嫩的臉上,那雙望着他的眸子乾淨清澈,猶如不染塵埃的天池水。
他也有自己的盤算,家裏老爺子催婚催得緊,跟她領證,也是幫他自己。
元北舟乾脆利落的收下她給的卡,頷了頷首問:“我同意,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我戶口本在這裏,看你什麼時候方便。”雲酒鬆了口氣,她同樣不喜歡拖泥帶水。
“我讓人把戶口本送來,我們先去民政局。”元北舟給冷月發了條信息。
一個小時後。
雲酒拿着兩本新鮮出爐的結婚證,神情有些恍惚,她真把自己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