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蔣星星這樣毫不掩飾的直性子,應凌軒和應媽媽相視而笑。
“媽,好吃!教我怎麽做吧!”蔣星星喝著粥,不冷不燙,溫度適中,口味也很鮮美!
“好,等以後我教你!”應媽媽笑呵呵地點頭,應該沒有什麽比自己做的飯,被人給予這麽高的評價來得讓人心情愉悅的了。
“媽,這工程挺浩大!”應凌軒笑了起來,教一個只會泡泡麵的人學廚藝,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你喝我做的雞湯時,怎不這麽說?”蔣星星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大一碗湯就這麽下肚了,現在竟然還好意思來給她說風涼話諷刺她。
“……”應凌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喝了她一碗雞湯,得念一輩子麽?
“好了你們兩個,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的鬥嘴呢?”應媽媽笑著戳了下應凌軒的額頭,轉頭看著蔣星星說:“剛才幼熙來過,說中午給你燉湯送過來。”
“她那麽忙,還給我燉湯,我都不好意思了!”蔣星星吐了吐舌頭,估計禦子堯等會看她的臉色又得臭臭的了!
小廈言情小說
“幼熙對你是真的好啊!”應媽媽深有感慨地說道。
“嗯,下輩子做牛做馬還她!”蔣星星俏皮地笑,說感謝之類的話,都顯得見外,幼熙也不樂於聽。
吃完了粥,應媽媽拿著保溫杯去洗。
手上的點滴沒吊完,蔣星星也就沒她客氣了。
“你怎麽樣啊?早上看你老皺眉頭,是不是刀口很疼啊?”蔣星星看著應凌軒,關心地問。
“沒事,不疼。”應凌軒搖了搖頭。
“不疼才怪呢!我這樣的擦破皮都痛死了,你用刀子切的哪能不痛的!”蔣星星知道他只是為了安慰她才這麽說的,只是照顧人這方面,她真的缺乏知識和經驗。
就算他疼,她也不過就是會乾著急,卻不知道能為他做點什麽。
“你還很痛嗎?”應凌軒皺了下眉,心疼不已地問。
“不是,不疼了!”她搖頭,就算疼,那也是在她能忍的范圍內。
“如果疼的要話要說出來,讓陳帥給開點止痛之類的藥。”應凌軒不放心地叮囑了聲。
蔣星星往牀上一躺,看著天花板笑了。
“笑什麽?”應凌軒不明就裡,他說了什麽讓她覺得好笑的話了嗎?
“就是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笑的!”蔣星星扭頭看了他一眼後,笑著說道。
“哪裡好笑了?”應凌軒依然不解。
“就你跟我同時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像什麽?”她神秘兮兮地問。
“像什麽?”他好奇地問。
“像兩只同病相憐的落水狗!”她腦洞大開,笑得差點沒抽筋。
“……”應凌頓時傻眼,嘴角抽搐了一下,落水狗?
他們跟落水狗哪裡像了?
她的想像力實在讓人……
好無語!
蔣星星笑了半天,見他臉上沒半點笑意,反而一臉嫌棄的斜睨著她。只好訕訕地撇了撇嘴,收斂了笑容。
“不好笑嗎?”
“怕算是黑色幽默嗎?”應凌軒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也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你的幽默細胞都喂狗了嗎?”蔣星星甚是惋惜地歎了口氣,想當年,他可就是憑著全身上下,每個毛孔裡都散發著幽默細胞而攫獲她一顆芳心的呐!
可是現在的他,卻沉默有余,幽默全無了!
“對,都喂你了!”應凌軒想了想後,點頭,笑著應道。
蔣星星反應過來他是在暗罵她是狗,不由地兩腮一鼓,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是狗!可惡!要不是我吊著瓶,我一定把你從窗戶上踹出去!”
“這裡可是三十六層,踹出去,你是打算下半輩子守寡麽?”應凌軒有恃無恐地笑著嘲弄她。
“你想太多了!把你踹下去後,我馬上就去找個比你好的,然後去你墳前結婚,再氣死你一遍!”蔣星星衝著他扮了個鬼臉,腦子動得飛快。
“那我就直接從墳裡被你氣出來,把你拉進去跟我作伴!我怎麽舍得讓你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知道禦子堯之前跟幼熙怎麽說的嗎?”
“他們之間說了那麽多話,我怎麽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話?”翻了個白眼,她沒好氣地問。
“他們說了千句萬句,最讓我覺得感動的一句就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作為一個男人,就該這麽霸氣的而又明確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該怎麽做!我想說的,也是這句話,這輩子,你也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也就只能是應太太!”
應凌軒溫柔的看著她,話語裡,都是情人間的深情的呢喃。
“呃……”蔣星星有些錯愕地看著他,怎麽開著玩笑,就說到這麽深情的告白了?
唉呀,突然就好害羞!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復他了……
“應太太,不說點什麽嗎?”應凌軒笑著問。
“我應該說什麽呢,應先生?”蔣星星小臉紅紅,難得地小女人嬌羞的神態。
“說你想說的!”應凌軒著迷地看著她,這樣一面的蔣星星,還真是不常見!
蔣星星坐起身,正面朝他的盤著雙腿,一本正經的盯著他看了半晌。
應凌軒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乾咳了兩聲,悻悻地問:“你幹嘛?”
“我就是在想,身為應太太的我,該說些什麽!”她正經八百地回答道。
“呃……”應凌軒哭笑不得,看她那認真的不得了的樣子,該是想到了什麽人生的格言了麽:“所以呢?你想到要說什麽了麽?”他笑著問。
“說真的,一開媽我並沒有對我們的這段婚姻抱過希望。就像你說的一樣,已經到了民政局,當著這麽多長輩的面,已是騎虎難下。就算今天結了明天離,也得把手續給辦完!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就這麽的一騙再騙,把我從醫院裡騙到民政局不算,還把我騙進了婚姻的墳墓裡!老實說,你壓根就沒打算跟我離婚,你自己說,是不是?”
她瞥了他一眼,對於他當初心裡的那點計謀,心如明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