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河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拍起巴掌,像模像樣的給兒子唱起了生日快樂歌,范小麗在旁邊也迎合著他們,只是眼角閃著淚光,像這樣的情景,一年半載才能出現一次,她心裡面難受的很。
幾條黑影安靜的站在窗戶外面,看著屋子裡面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他們暫時沒有收到任何行動的命令。
在離這裡不遠的一輛黑色的SUV裡面坐著臉色肅穆的葉沐澤,在他面前的電腦上,呈現著包房裡面一家三口慶祝生日的情景,生日歌唱完了,他們歡快的拍著巴掌。
白玉河的兒子雙手握拳,許了一個願望之後,三個人一起把蛋糕上的蠟燭給吹滅了。
與此同時,葉沐澤低聲的對著話筒說了一句行動,窗戶外面的人收到命令,迅速的行動,啪的一聲響,窗戶被踢的粉碎屋裡面漆黑一片,還沒來得及點燈呢。
他們剛把生日蠟燭吹熄,屋裡面暫時陷入了黑暗,范小麗剛想起身開燈就聽到了一聲巨響,心裡面暗道不好,要說反應最快的,那就是坐在他對面的白玉河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轉身就朝門口那邊跑,但是門口的壓力早就已經有人埋伏了,他心裡面很明白,跑的時候順便抄起了餐桌上的一個大白盆兒。
包房的門剛被打開,白玉荷的眼前就晃出來一個黑影,他想也沒想拿著白盆就砸了過去,咚的一聲悶響,那個黑影倒在了地上,他迅速的朝外竄。
大廳裡面還有很多吃飯的人,看到他竄出來有些人莫名其妙。白玉河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把這裡摸得非常熟悉了,他朝著大門跑過去,想著出了大門就往右拐那裡停著他的車,最多也用不了10秒鍾的時間。
一切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非常的順利,後面的那幾個人沒有他的動作利索,根本就抓不到他,雖然聽著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但是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他有足夠的時間跑到車上,然後啟動車子。
他就是像一條黑色的閃電,從大門衝出去之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那輛車子跟前,車子根本就沒有鎖,他不偷痛,為的就是如果發生不測的情況,他可以第一時間回到車上啟動車子。
打開車門白玉河馬上就扭動了車鑰匙,嗡嗡的發動機聲音傳來,他的心也變得踏實起來,隨後就踩下了油門,但是車子一直都在原地嗡嗡的,並沒有向前,他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一種絕望蒙上了他的眼睛。
在他車子前面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彪形大漢的中間是范小麗和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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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麗臉色蒼白,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兒子,他的兒子滿含仇恨的看著站在他們身旁的保鏢。
白玉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那麽快就從屋裡面竄出來了,這些人的身手是有多麽神奇啊,居然已經抓著他的老婆和孩子站在車的前面。
白玉河不甘心,任憑車子一直在那抖動,他隨時都可以松開油門朝前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筆挺而又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車子前面,站在他老婆孩子的跟前。
葉沐澤看看范小麗又看了看白玉河的兒子,轉身來到了白玉河的車前。
“白玉河,這種逃亡的日子,你難道還沒有過夠嗎?”
待遇和緊咬牙關從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過夠沒有過夠又有什麽關系呢?在外面逃亡一天他就等於賺一天,如果被抓到的話那就只有一個死了。
葉沐澤繼續說,“我發現你這個男人特別的自私,你為了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連累自己的兒子和老婆根本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他們又沒有犯罪,憑什麽要跟著你受這種苦。”
白玉河的嘴角抖動了幾下,這叫什麽屁話?他給老婆孩子那麽多錢,保證他們過著優渥的生活吃什麽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玉河的兒子突然大吼一聲,掙脫了保鏢抓著他的一隻手朝著葉沐澤狠狠的衝了過來,范小麗臉色一變,驚聲尖叫。
白玉河的兒子剛跑到葉沐澤的面前,就從斜刺裡衝出來幾個保鏢一把就拽住了他,他站在原地,雙手拚命的向前抓著,兩隻腳也狠命的踹,想要去接觸葉沐澤,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那些保鏢個個都比他高出兩個頭。
“白玉河,我現在就告訴你,以前我並沒有動你的老婆孩子並不代表以後我會放過他們,我等你這麽長時間了,你心裡面也明白,你如果繼續逃亡的話,你的老婆孩子絕對不會過上安穩的日子,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你以前是怎麽對我老婆孩子的,我通通會從他們的身上找回來。”
白玉河扶著方向盤的手猛然一顫,“你敢。”
葉沐澤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如果覺得我不敢的話,那你盡可以試一試,我不擋著你的路,你只要一打方向盤就可以從這兒出去,還過著以前那種逍遙法外的日子。”
白玉河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他在激烈的思考著,葉沐澤確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在生意上的手段狠厲, 也曾經做過一些越規的事情,他應該是說到做到吧。
白玉河知道葉沐澤能夠逮到他肯定是24小時監視著范小麗和她的兒子,之所以沒有對他的老婆孩子動手,就是為了逮到他,如果這次他在逃跑的話,那麽范小麗和他的兒子一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或許這就是報應,白玉河幹了那麽多缺德的事情,這一天終究是到來了,車子嗡嗡的響了,大概有五六分鍾的時間終於熄火了,四周一下子變得很寧靜,所有的人僵直的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白玉河一雙狠戾的眼睛盯著葉沐澤,“先讓他們走。”
這個條件提的真夠無理的,如果讓這母子二人走了的話,白玉河突然狗急跳牆的跑了,那該去哪裡抓呀?這一次可算是打草驚蛇了,但是葉沐澤略微一猶豫,還是對著那邊的保鏢揮了揮手,保鏢松開了范小麗,而這邊的保鏢也松開了白玉河的兒子。
白玉河看著范小麗和他兒子驚慌失措的身影消失在那片黑暗裡的時候,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但是他的手又重新握緊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