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晟一摔,秦王的酒勁去了一半,擡眼凝眸看到的竟是攝政王如同鬼魅的臉。
嚇得渾身哆嗦。
“皇兄!”秦王殿下開口道。
冰涼之物抵在脖頸,秦王用餘光瞥見那是攝政王隨身攜帶的佩劍!
當即心涼的一半!
“來人!秦王尾褻太后娘娘未遂,壓下去!”
什麼?
聽到攝政王之言,秦王當即震怒。
“皇兄,方纔本王只是喝醉,迷了路而已,何罪之有!”
攝政王擺擺手收回劍,他的手下便將秦王壓下。
同時也派人守在翊坤宮門口,不得讓任何人進入。
江妝妍見此長嘆一口氣,方纔之事,驚魂未定。
龍涎香的味道,反倒是讓江妝妍冷靜了不少。
身後男人靠近,尚未阻止,只是靜靜地任由着對方抱着。
“妍妍,本王來了,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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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輕輕地靠在江妝妍的臉頰邊,熾熱的溫度讓江妝妍渾身一顫。
有力的雙臂緊緊地環繞着,似是害怕一鬆手,人就會消失不見。
蕭晟垂頭輕輕在肩膀處落下一吻。
“妍妍,他碰你何處了,容本王瞧瞧。”
男人的言語帶着些許霸道,卻對江妝妍而言卻是溫柔。
想到方纔之事,江妝妍眼眶含淚,轉身靜靜地靠在男人的懷中。
這怕是有史以來,江妝妍頭一回如此主動投懷送抱。
蕭晟將人擁入懷中,大掌不自覺地探入深處,一邊親吻着,一邊褪去對方的外衣。
這次江妝妍乖巧,並未有任何阻撓。
任由着蕭晟捧着玉臀貼在懷中,他小心翼翼將人放於牀榻,一點一點極其溫柔地將自己的吻覆蓋……
每一處吻都格外的小心。
江妝妍再次睜眸,眸中染上一絲霧氣,玉足也是情不自禁地勾住健碩的腰。
“妍妍…”
蕭晟輕聲喚道,眸中染上了情欲。
江妝妍也不知自己爲何如此,但看到蕭晟來此,無比安心。
此時此刻也只想與蕭晟獨處。
“昱衡…”
這二字從她口中吐出,多了些許柔情與佑惑。
蕭晟再也按捺不住,輕柔地探入深處。
只聽懷中人輕輕嬌嗔。
這次江妝妍也能清楚感受,蕭晟溫柔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
江妝妍只覺身子略顯痠軟,睜眼卻意外發現,蕭晟尚未離開,而是靜靜地坐在牀榻邊似是在等自己甦醒。
這是何時?
江妝妍欲要起身,卻被人按下,男人不聲不響替她掩好被褥,起身又換青檸來幫忙洗漱換衣。
而他則是緩緩離開…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是奴婢失職沒有保護好太后娘娘!”
青檸忙不迭地抱着一團衣裳進入,眼眶紅紅,難受至極。
她知曉定是方纔之事,讓青檸受了驚嚇。
她伸手輕輕揉着青檸的臉頰,輕聲安撫:“哀家不是相安無事嗎?”
“快給哀家洗漱,此事怕是得有個了結!”
青檸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給江妝妍洗漱。
江妝妍重新洗漱過後,帶着青檸緩緩回到了剛纔的宴會上。
落座之後環顧四周,卻並未見到秦王。
她心中有數。
這時,蕭晟的手下押着滿臉醉意的秦王來到衆目睽睽之下。
秦王將目光瞥向淑太妃:“母后!救救兒臣!母后,救救兒臣!”
淑太妃神情一頓,顯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剛纔不是去出恭了嗎?
怎麼眨眼就被攝政王的人給壓過來了?
她內心惶恐不安,形勢不明,也只得投去一個眼神示意他閉嘴!
蕭晟換了一身衣裳,面色肅穆來到蕭祿安面前。
蕭祿安完全不知發生何事,“皇叔,這又是作甚。”
諸位大臣見狀,紛紛落下酒杯,神情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萬分嚴肅地看向蕭晟。
只見攝政王垂眸冷冷瞥向身旁跪地之人,開口便向衆人說道:“秦王當衆尾褻太后,被本王手下巡邏撞見,當即拿下。”
話音落下,衆人皆是一片譁然。
衆所周知,秦王本就是好色之徒,未曾想膽大包天,竟敢在宮中尾褻太后。
此乃重罪!
蕭祿安瞳孔震懾,當即轉身看向江妝妍。
“母后…”
可一開口如鯁在喉。
江妝妍知曉此事對於年幼的蕭祿安而言頗爲嚴重:“陛下莫要擔心,哀家沒事。”
聽着母后身心疲憊的解釋,蕭祿安眼眶紅紅,但徹底被激怒。
轉眸狠狠地瞪向秦王。
“皇叔可有此事!”
蕭茹欽聞言也大喫一驚,不動聲色挑眉看向跪地的秦王。
不過她心中更爲疑惑的便是自己的皇兄。
剛纔江妝妍險些被散落的湯羹潑到,而在千鈞一髮之際,皇兄竟然當衆脫下外衣替江妝妍披上。
而如今又因秦王尾褻太后未遂之罪,而大動肝火。
實屬怪異!
這天底下怎可能有這麼巧之事?
蕭茹欽這樣想着,不然腦海中閃過一件事。
不久前,她在宮中安排了眼線,暗中探查翊坤宮。
誰知不明不白地死去。
若非是看到什麼重要之事,怎可能莫名其妙地被人殺害?
這翊坤宮內必有事端!
還有她成婚當日江妝妍的異樣……
不行,今日她必須得想法子留在宮中…
“皇叔你怎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蕭祿安氣得咬牙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蕭晟則是淡定,當衆說出責罰:“秦王品行不端,便罰在宮中面壁思過…”
“至於這賑災一事…另當別論!”
聞言,淑太妃傻眼。
這可是她費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纔弄到的機會。
淑太妃忙不迭地匆匆上前,雙膝跪地,“懇請陛下寬恕!”
“秦王乃是今日太過高興便多飲了幾杯,一時糊塗。”
“既然並未發生,還請太后娘娘,高擡貴手!”
江妝妍微微眯眸,“讓哀家高擡貴手?那若是淑太妃之女遭遇了尾褻,也可高擡貴手?”
這…
淑太妃一時啞語。
更是恨鐵不成鋼地瞧了一眼滿臉醉得通紅的秦王。
若不是衆人在場,淑太妃恨不得甩他兩巴掌。
真是沒用的玩意兒!
她處心積慮爲他造勢,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不甘啊!
秦王內心自然也不甘,藉着酒勁當即犯了糊塗:“本王何罪之有!”
“分明是太后在本王面前引佑,本王才做出那種糊塗事,要怪也只怪太后不守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