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珍回眸看了看女兒,滿眼寵溺,兩人重新回到房間內,馮萱萱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輕瞟了一眼母親,“後面的事情,我們要抓緊了。”
馮雲珍目光堅定的點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事情按照計劃進行。”
她放下電話,側頭看到女兒身上的鑽石首飾,不禁凝眉,小心翼翼的說道,“萱萱,這些首飾你還是放回到念念的房間吧。”
馮萱萱不滿,衝着她翻了一個白眼,“你現在是她繼母,你爲什麼還要這麼怕她呢?這套首飾我喜歡,我就要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將璀璨的鑽石耳環摘了下來,放在手中把玩着,越看越是喜歡。
“還有啊,那個房間,我要定了。”
馮萱萱說罷,起身準備上樓。
馮雲珍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萱萱,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她的語氣有些強硬。
馮萱萱不禁蹙眉,“呵呵,你跟蘇千念說話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大聲呢?”
馮雲珍咬脣,“萱萱,你聽媽媽跟你說。”她放低了聲音,起身將女兒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馮萱萱不滿的嘟嘴,“你幹什麼呀?”
“萱萱,現在還不是你任性的時候,爲了我們後面的計劃,我們還不能跟蘇千念徹底的撕破臉,現在你暫時委屈一下,等我們的計劃徹底實現了,所有的一切都將是你的。”馮雲珍語重心長的說道。
馮萱萱撅嘴,剛想要反駁,但是仔細想了想,還是勉強點頭答應了,“好吧,那你給我錢,之前租住的房子太差了。”她說着將手伸向母親。
馮雲珍見她答應了,勾脣笑了笑,從身邊的包包中拿出了一張卡遞到了女兒的眼前,“這裏面有十萬塊錢,你先拿去花吧。”
“十萬?”馮萱萱不滿,但是有總是好過沒有,“這個我先收着了,你趕快給我弄個副卡,免得我每次都要跟你要錢。”說罷,她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老宅。
蘇千念開車徑直來到醫院,父親的情況依舊,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她無力的坐在病牀邊,看着依舊昏迷的父親,心疼之餘,又多了一份氣憤。
“爸爸,你跟馮姨究竟是怎麼回事?”蘇千念喃喃自語,她痛苦的閉上的眼睛,“爲什麼會是馮姨?你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蘇千念滿心的疑問,但是並沒有人能夠來回答她。
傍晚的時候,馮雲珍來了,手裏還拎着一個保溫飯盒。她輕輕的走到了蘇千唸的身旁,低聲的說道,“念念,我帶了你愛喫飯菜,你先喫一點吧。”
蘇千念擡眸正好對上馮馮雲珍愧疚的目光,她急忙躲閃,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別處,“我不餓。”
馮雲珍眼眶微紅,繼續說道,“念念,這件事情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蘇千念不想聽她的解釋,猛地起身,聲音清冷的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麻煩你照顧好我爸。”她說完,轉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念念!”馮雲珍提高了聲音,在身後叫住了她,“萱萱已經離開了老宅了,你的房間,已經命人在重新裝修了。”
“哦,知道了。”蘇千念冷冷的答應了一聲後,便快步走了房間。
她獨自開車在港城的街道上行駛着,沒有目標,只是盲目的跟着車流在城市的街道中穿行着。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
蘇千念差不多兩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陣陣睏意襲來,她隨意在街邊找了一家看着還不錯的酒店,開個房間。
她走進房間,直接倒在大牀上,目光呆滯的盯着天花板。
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回想着這兩天的事情,她有些頭痛。
算了,不想了,還是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吧。她想着,便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她剛剛走了幾步,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蘇千念驚訝,在這個城市,熟悉她的人並不多,能夠找到這裏的人,更不可能有了。
“是誰?”她警覺的問道。
“念念,我是蘇遠銘,你表哥。”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表哥?”蘇千念凝眉,努力在腦海中搜羅着。
她猛地想起了,自己卻是有個表哥,小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的,只是長大以後就很少見面了。
她輕輕的走到了門旁,透過貓眼向外看去,果真是自己的表哥,她放下了警惕,將門打開。
“表哥,請進吧。”
蘇遠銘邁步走進了房間,四下看了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念念,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條件太差了。”
蘇千念關上門,跟在他的身後,聽到這樣的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裏,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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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麼找到這裏的?”她疑惑的問道。
蘇遠銘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我去醫院了,聽馮姨說你出來住酒店了,所以我就找人打聽了一下。”
“哦。”蘇千念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心中猜想着,“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馮姨和爸爸的事情?”
“念念,你怎麼了?”蘇遠銘看着面色慘白的蘇千念,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憐惜。
“啊?”蘇千念回神,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念念,你怎麼了?大伯的身體,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蘇遠銘滿眼關切的問道。
蘇千念擡眼看了看他,輕輕搖頭,“不完全是因爲爸爸,你知道馮姨跟我爸爸的事情嗎?”
蘇遠銘凝眉驚訝的問道,“馮姨怎麼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蘇千念反問道。
蘇遠銘疑惑的盯着她,急切的問道,“念念,究竟怎麼了?”
“馮姨,跟爸爸結婚了。”蘇千念神情悲傷的說道,說罷又是輕聲的嘆息。
蘇遠銘伸手撓了撓眉心,有些糾結的看向了蘇千念。
蘇千念不解的盯着他,“表哥,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對嗎?”
“念念,你聽我說,”蘇遠銘急切想要辯解,“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一直以爲大伯和馮姨一定告訴你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