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韓欣欣出國留學的消息打擊了楚漠,楚漠接下來做事情總是心不在焉。
一直持續三個月。
他的父親居然找上門來了。
楚漠當日很冷漠,根本就不想讓楚驍進來,但楚漠並未將門關上,轉身去了裡面。
楚驍跟進去,掃一眼這狹隘的閣樓,心裡不是滋味,“小漠……”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楚漠冷哼。
雖說韓喬宇給了楚漠一大筆錢,但楚漠是想將拿錢花在刀刃上,建立起他的事業。
所以並未換住處,再說楚漠已經住習慣了。
另外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韓欣欣習慣到這裡找他,楚漠怕換地方住,韓欣欣找不到路。
不過現在韓欣欣已經出國了,她以後怕是不會再來找他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是你父親。”楚驍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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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在南方其實有自己的公司,雖比不上楚升集團,韓氏集團,但做的也不錯。
不過因為楚驍改名了,楚瑜才一直查不到楚驍的信息。
但楚漠是他楚驍的兒子,也算是個妥妥的富家少爺,怎麽能夠住在這種地方?
楚驍現在的心情真的如刀割般難受。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是。”楚漠聲音很冷,好似真的很憎恨他父親。
楚驍歎息,“我今天不是跟你吵架的,而是你媽媽他……”
說到這,楚驍良久未發聲,甚至有些哽咽。
“她怎麽了?難道你又傷害她了?”楚漠上去要跟楚驍拚命。
楚驍再度深深歎息,“你媽媽已經走了。”
“現在你終於把我媽媽氣走了,你個人渣!”楚漠震驚,眼睛漸漸變得猩紅,憤怒走過去,幾拳頭砸過去,楚驍身邊的保鏢都嚇壞了趕緊上前拉住楚漠,生怕楚驍真的出問題。
“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楚驍抬手製止他們插手,並讓他們在外面待著。
楚漠衝上去,又是一頓狠狠的發泄。
“你為什麽不還手?難道是感到內疚?但你也會自責?”楚漠暴怒,惱喝。
這樣的楚驍是陌生的,楚漠很不適應。
要知道楚驍對楚漠一直很冷淡,冷淡到楚漠懷疑他都不是楚驍親生的孩子。
楚驍鼻青臉腫,看向楚漠充滿愧疚,露出了久違慈父般的神情,“你媽媽死於惡xin腫瘤,走的很突然,也深深刺激我,的確我錯了。”
楚驍的母親是小惠,曾經是楚驍的得力助手,一次偶然醉酒,他們在一起了,後來小惠生下楚漠。
楚驍那個時候遭遇了大家的欺騙,心情相當不好,再加上他癡迷顧依依,認為當初是小惠故意爬上他的牀,本能的討厭小惠和她生的孩子,所以楚漠的童年過的並不開心。
楚驍來東市上學後,也拒絕了楚驍的資助,要不是小惠在中間溝通,他們怕是都要斷絕父子關系了。
但這些年過去了,小惠現在也走了,楚驍陡然醒悟,小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陡然釋懷了往日的事情,重新踏入了東市。
“現在你說錯有什麽用?我媽已經沒了!你滾!我永遠不想見到你!”楚漠震怒,將楚驍粗魯往外推去。
“小漠,爸爸以前的確是錯了,但爸爸不想一錯再錯,希望你給爸爸一個彌補你的機會,你媽媽死的時候也說了,要我照顧好你……”
“砰!”
不等楚驍說完,回應他的是一陣響亮的關門震動聲音。
楚驍深深歎息,滿臉挫敗,“小漠,我就住在四季酒店,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楚漠將他一個深埋臂彎裡,痛苦的不能自己。
他拚命想出人頭地,就是想讓媽媽高興,但現在什麽都沒了。
楚驍回酒店的時候,突然遇到了顧依依。
當時顧依依特別的震驚,趕緊激動走上去,“楚驍,真的是你?你居然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一直都在找你。”
楚驍訕訕一笑,“讓你們擔心了。”
楚驍看向顧依依,依舊光彩奪目,很漂亮,歲月對待她也很柔情,增加了她更多的知xin,優雅。
楚驍心底不由產生感觸,讓顧依依回歸到韓冷軒身邊是對的,也只有韓冷軒能夠讓顧依依產生這種發自內心的幸福。
顧依依其實是來送客戶的,但沒想到會遇到楚驍。
顧依依現在已經是一家著名雜志公司的老板,而雜志公司的落址點就是以前的顧氏公司,這家公司在當年早已經被韓冷軒拿下,目的就是為了完成顧依依奪回顧氏的想法,因為顧氏也含有她母親的心血。
之後,顧依依依照她個人能力,將公司越做越大,在國內已經很有影響力。
這一點倒是讓韓冷軒時常驚歎。
忙完他們的事情,顧依依又抓緊通知了韓冷軒,楚瑜。
一個小時後大家都在包廂房匯聚。
但其中韓冷軒來的最早,趕緊急匆匆趕到顧依依身邊,宣誓他的佔有權。
楚驍見此,忍不住搖頭笑笑,“你放心好了,我妻子剛剛過世,我兒子都十八歲了。”
韓冷軒擰眉,“你妻子剛過世,你就跑來東市,你還真是賊心不死。”
顧依依瞪韓冷軒一眼,“你別見面就這樣,再說楚驍好不容易才回來。”
要是再被韓冷軒給嚇跑,楚瑜估計會難受死。
韓冷軒哼哼鼻子,懶得搭理,攬著顧依依選一個位置坐下去。
楚瑜走進來看到楚驍,來回打量,接連確認幾遍,眼眶忍不住紅了,嘴唇更是哆嗦兩下。
楚驍更是眼眶都濕潤了,“哥!”
“啪!”
楚瑜抬手就狠狠扇了楚驍一巴掌,“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知不知道爺爺沒過幾年就清醒了,但他沒過幾年好日子就走了,唯一他不放心人的就是你啊,就是死前還在念叨著你,你怎麽就那麽狠的心?居然一次沒回來看他!”
楚驍更是痛哭流涕,爺爺的死,他並不知道,但十八年都過去了,楚驍倒是能夠預感到。
但楚驍一方面不想踏入東市,另一方面又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對待他們,這才一直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