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曜坐在辦公室，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打哈欠，餘川在給他彙報近日工作進展，好不容易彙報完，已經看不下去了。

餘川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你這是通宵作戰，還是欲求不滿？”一般來說只有這兩件事，能讓自己困成這樣，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

蘇曜手裏握着的畢停頓了下，被他說中，但表面看不出任何破綻：“你最近和傑西卡怎麽樣了？”

“你，你别跟我提她，提起我就頭疼。”

自從上次酒店那晚，她就像在這裏定居了，買了棟别墅，每天在他家門口堵，他要是不回去，就來公司找，她手上還有張門禁卡，簡直了，暢通無阻。

餘川輕敲桌面：“我說能不能改一下公司的門禁？”

“工作量太大，還得耗錢，最近的工作任務有點重，你還有心思操心這種事。”

“不是我要操心這件事。”餘川撸起衣袖，心裏很是氣憤，他這人到底講不講道理了，要不是他把門禁給傑西卡，至于有後面那麽多事情嗎。

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誰的鍋：“那要不然，你把門禁收回來，傑西卡每天那樣堵我，很影響我的工作效率，我要是幹不了，損失的可是你。”

蘇曜冷不防的說：“之前我們就有談過這個問題，如果你不能處理好傑西卡的事情，那就别做合夥人，我還可以繼續物色人選。”

不行，這絕對不行，他現在有蘇曜這塊活招牌護着還好，要是沒有，是要死人的，他以前怎麽沒發現，蘇曜這貨談起條件來，完全在他這兒撈不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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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長着一張奶油小生幹淨的臉，看上去很好欺負，實際上那都是披着人皮的狼，一旦入了他的坑，肯定被剝皮拆骨，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餘川放棄掙紮的靠在椅子上：“我現在有點同情莫同學了，只要是你看上的，最後一定是你的吧，莫同學是不是你女朋友，只是時間問題。”

當他發現喜歡上她的時候，他有克制，想着他們的關系，還有年齡等等，所以并沒有上前一步。

“是小晚先表白的。”

餘川像是聽到什麽驚天爆炸大消息：“卧槽，她看上你什麽，腹黑，還是吃人不吐骨頭。”

他莫名覺得莫同學看人的眼光還真是毒辣，這樣的極品都能讓她找到。

“傑西卡喜歡你什麽？廢？”廢話多，廢事多，人還廢。

餘川聽出他在損人：“我好歹也是你第一次實習的老闆，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我們坐在這裏，剛好應證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大概七八年前，他實習的時候，餘川是老闆，現在餘川在給他打工，他們還成爲競争關系的朋友。

“……”

餘川推開椅子站起來，卧槽，在他這裏，完全占不了一點便宜，連嘴巴都不行，這人真是，沒話說了。

他打開辦公室的門，黑着臉走出去，同事看到，平日挺好相處的餘總，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難道被蘇老師批評工作問題了？

蘇老師這人對工作是有些嚴格，但嚴格些好啊，至少目前爲止，他們工作室沒犯過什麽大錯，看看别的工作室，一次大錯足以萬劫不複破産轉讓結束。

午飯時間，他拿出手機給小婉發信息：一起吃飯？

此時莫小晚正在排隊，無聊的拿着手機刷視頻：不行，我得照顧我哥。

你已經很久沒理過我了。

等我哥去上班就好了。

我和你們一起吃。

還是别了，可能是最近你對我哥有點太嚴厲，我哥昨晚回來，對你還挺有意見的，醫生說，他需要靜養，忌情緒波動太大。

蘇曜擱下手機陰沉着臉，他還沒對莫羽陽有意見了，莫羽陽反而有話說，看來最近莫羽陽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餘川走到他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走進去，依舊嬉皮笑臉：“一起吃午飯，還是說你已經佳人有約？”這車鑰匙都已經拿在手裏了。

“加班。”他把車鑰匙随手塞進抽屜裏。

“這是約不到佳人，改虐自己了，人家不來找你，你就不能去找人家？你現在都是老闆了，有時間談戀愛，再不行，還有我們這些人頂着呢。”

老闆就應該有老闆的樣子，怎麽能老是加班，顯得他們一整個工作室的員工多懶似的，就指望他一個人工作挽回損失，是不是太慘了點。

“她要照顧她哥，最近我沒少說她哥。”

“這是哥哥和妹夫生出異樣情緒了，這好解決，一頓酒，一頓飯，加個禮物，肯定能哄好。”

“他胃出血，喝酒喝的。”小晚要是看到他請莫羽陽喝酒，估計能不理他很久。

“你這哥酒瘾還挺大啊，沒事，那就多喝熱水，無微不至的照顧。”兄弟好這條路走不通，他們還有溫情路線。

蘇曜看向他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就像在看白癡正坐在對面。

餘川感覺到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碾壓：“你這不行，你有更好的法子？”

“讓他跟我道歉。”蘇曜冷淡的說道。

餘川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給他豎起大拇指，敬他是條漢子，确定這不是作死嗎。

蘇曜拿起車鑰匙出去，餘川盯着他：“你去哪兒啊？”

“找他要道歉。”蘇曜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一直知道他工作效率極高，沒想到生活上做事效率也高，這人還是人嗎。

蘇曜來到學校公寓，敲了敲門，莫小晚立馬起身去開門，看到來人詫異：“老蘇，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他别來嗎。

蘇曜換上拖鞋走進去，看上去就是來者不善，她關上門立馬跟上去。

他坐在莫羽陽對面，他們面對面，想看不到也難，莫羽陽語氣很不好：“沒有準備你的飯，這些都是小晚專門爲我準備的。”

“第一次你進醫院，我損失了一份三千萬的合同，雖然後面簽回來，但我讓了兩成利益，沒了兩百萬，第二次胃出血，你把我們弄得很累。”

因爲莫羽陽，他已經很久沒和小晚約會，過情侶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