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敲打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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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太妃眼裏浮現出一抹殺機,恨不得馬上讓這名宮女也失蹤。

“哼!此前本宮怎麼尚未聽說?怎麼到了今日道長一來便說是有宮女失蹤?”

“依本宮而言,怕是有人裝神弄鬼吧!”淑太妃說着,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道士身上。

似是故意說給道士聽的。

江妝妍眼角餘光瞥見淑太妃的反應後,心中泛起冷笑。

果真,有些事只要做過,就會露出馬腳。

不枉她特地安排了一名宮女,揭露此事。

這場戲到這裏也就唱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尾了。

“哀家聽聞道長卜算之道略有成就,可否算出那些失蹤宮女的下落,讓哀家賜予她們體面。”江妝妍沒有忘記雲虛子的作用,哪怕收尾了,也要借他,把這齣戲唱完。

“貧道掐指算過,此事並非鬼魅爲之。”雲虛子捋着鬍鬚,面色凝重。

淑太妃面色微變,提出質疑,“道長莫不是算錯了,宮女的話豈能有假?”

“貧道還算出了做出這件事的人,圖謀甚大,妄圖行偷天之舉。”雲虛子面色沉穩,語氣平靜。

這番話語落在淑太妃耳中,卻起了波瀾。

江妝妍瞧着身旁人面色難堪,揚起嘴角,微微一笑,伸手端起茶杯,緩緩靠近。

故意壓低了音量,與淑太妃說道:“哀家無意與你爲敵,你若是安分守己,哀家自然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能保全你。”

說完,江妝妍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溫茶,繼續說道:“那倘若執迷不悟,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聞言,淑太妃的身子猛地一震,顯然聽明白了江妝妍的這些言外之意。

就是想要借雲虛子之手敲打自己!

淑太妃表面默不作聲,實則內心早已氣憤無比。

但轉念一想,如今若是想要與江妝妍撕破臉皮,怕是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如今秦王在宮中尚未站穩腳跟,還需多多磨鍊。

所以此時也只能委曲求全。

想到至此,淑太妃這才緩和了情緒,以禮相待。

“姐姐說得有道理,臣妾必然會洗耳恭聽。”

江妝妍只是淡然地瞧了對方一眼,眯了眯眼眸,繼續看着不遠處的雲虛子,“道長辛苦,哀家爲你安排了休息之所,還請道長移步。”江妝妍不等雲虛子出聲,喚來宮人,將他帶了出去。

隨後屏退宮人,獨自走到牀榻前,抓住淑太妃的手掌。

“淑太妃好生休養,莫要去過問宮中之事,哀家會爲你安排妥當。”

“臣妾謝過太后。”淑太妃知道自己被拿捏了命脈,沒有繼續掙扎。

江妝妍滿意的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淑太妃休養期間,莫要忘記陛下生辰,哀家可不想中途出了亂子。”

要不是秦王未倒,這齣好戲絕不會到此落幕。

江妝妍心中暗道可惜。

淑太妃心頭微震,聽出警告之意,低頭俯首,不敢與之對視,喏喏應聲。

待擡起頭時,江妝妍已經走出雲華宮。

晚膳時,蕭晟突然到訪。

青檸早已習以爲常,在用晚膳之時,早已將宮殿內外宮女通通支開。

唯獨只留下二人。

江妝妍似是司空見慣,如今也不再阻撓。

想想不久前,若不是蕭晟警惕,怕自己早已被人毒害。

“陛下生辰快到了,我想讓青檸去外面請一些雜技班,進宮表演。”日子真快,轉眼安兒便要六歲生辰了!

蕭晟緩緩落下筷子,深邃的眼眸看向江妝妍。

不知爲何,不經意間與其對視,不似察覺自己臉頰微紅。

江妝妍垂頭不語,靜靜等待着身旁人的迴應。

她口中含着筷子,些許走神。

只見身旁之人緩緩靠近,貼敷於她的耳邊,

撲灑而來的熱氣足以讓江妝妍臉頰紅紅。

也幸好有青檸,及時將宮中的那些宮女撤下。

不然見到此事……

“攝政王這是作甚?”江妝妍似是察覺到身旁人的靠近,呼吸微微不穩。

而這一切蕭晟盡收眼底。

男人垂眸輕笑,故意在江妝妍的耳垂邊輕吐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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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使她身形微顫。

“今日,就看妍妍的表現。”

僅僅一眼,足以讓江妝妍臉頰紅透,滾滾發燙。

面前的這些晚膳索然無味,江妝妍起身往內走了幾步,蕭晟見狀深邃的眸子微眯:“來人將飯撤下。”

守在門口的元梔,垂着腦袋,推門而入。

與青檸二人,迅速將面前的這些晚膳撤下。

轉而又靜靜的關上了大門。

此時此刻江妝妍正躲在屏風內,背對着屏風。

不知爲何,這感覺似是在等丈夫寵幸。

想到此處,江妝妍的臉頰發紅滾燙。

強勁的臂力將其攬入懷中。

後背重重撞在健碩的胸膛,熾熱的溫度席捲全身。

“都已過了幾日了,爲何還不出發?”江妝妍忽而想到,此前男人答應蕭祿安,要去柳州探查災情。

而如今已過好幾日,卻遲遲沒有反應。

顯然此話觸及了身後人的逆鱗,輕輕掰過江妝妍的臉頰。

垂眸看着佑人的脣色,背後人的身子發緊,眼神中也透着冷意:“妍妍,這麼想要本王離開?”

男人低眸霸道封脣,不安分的手掌則是在她的身軀緩慢遊離。

隔着薄薄的衣衫,輕車熟路地找到江妝妍的敏感之處。

粗糲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輕輕揉搓。

而另一只手掌則是順着玉臀輕輕往下。

懷中人不自覺地輕哼。

直到察覺懷中的女子透不過氣,蕭晟這才鬆開。

江妝妍被霸道的男人吻的透不過氣,腦袋空空,無法思索。

半眸迷離的看着男子,紅潤的脣微微啓開透着呼吸。

“嗯……災情一事可大可小。”

江妝妍明知曉自己身份,不可逾越。

蕭晟垂眸欣賞着美景,眼底閃過一絲愉悅,“陳情將軍剿匪歸來,路過柳州得知災情,今日已向陛下彙報……妍妍你要失望了,本王不用去了。”

直到耳垂間傳來一陣刺痛,意識逐漸回籠:“太后,這是關心朝政?還是不待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