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軒會認為吳哲海的那些氣節,優良品德都是渲染,炒作經營出來的。
“韓總,可榮否我思考幾天?到時候我再給答覆。”吳哲海既未否定,又未肯定。
“明天,明天上午十點,地點還是在這裡。”韓冷軒不容置喙道。
“好,明天,到時候我一定會給韓總一個說法。”吳哲海暗自松口氣。
韓冷軒離開會所,大步朝外面走去。
“韓總,吳總兩面三刀,我調查過,他昨日剛和楚瑜見過面。”徐助理跟韓冷軒提個醒。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胳膊擰不過大腿。”韓冷軒沒把此放在心上,坐入了車裡。
“吳總,這合同,到底簽還是不簽?”助理疑惑看向吳哲海。
吳哲海面色沉鬱,“簽了,日後我吳哲海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楚家更是別提了,堅持不了多久的,不簽的話……”
吳哲海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樣,你快去見楚瑜,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傳達給他,並告訴他,我吳哲海對楚家已經仁至義盡,明天八點之前,我要是再接收不到楚瑜的答覆,就別怪我心狠了。”吳哲海快速作出安排。
助理急匆匆離開。
楚升集團。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容我思量。”楚瑜得知此事,心驚不已。
吳哲海的助理離開。
楚瑜滿臉震怒,放在桌子上的拳頭握的手背冒出青筋,“韓冷軒,你當真一點活路不給楚家!”
“爸,楚驍,你們怎麽來了?”楚瑜看到從外面急匆匆趕來的人,迅速收斂情緒。
“我剛才聽說吳哲海派人過來了,這是怎麽回事?”楚廷沉冷中略帶焦急。
最近楚家腹背受敵,滿目瘡痍,楚廷為此操碎了心,整個人憔悴不已,瘦了好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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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和吳總解除合作關系,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再派人過來吧?”楚驍對此也是十分好奇。
“吳總傳話過來,韓冷軒有意讓他聯合周總,周沉,一起聯合公然討伐我們楚升集團。”楚瑜淡冷道。
“討伐?吳哲海怎麽能夠這麽乾?當初他吳家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楚家是怎麽做的?如今輪到我們了,這家夥就公然落井下石了?我要去他,找他理論理論。”楚廷火冒三丈氣壞了,但剛站起,就捂著胸口晃了一下。
楚驍離楚廷最近,趕緊起身扶住,“爸,你這是怎麽了?”
楚瑜也是嚇得不輕,趕緊繞過去探查,又抓緊給倒了杯水,和楚驍一起將楚廷扶到沙發處,讓他喝兩口緩緩情緒。
幾分鍾後,楚廷情況得到好轉,楚瑜和楚驍兩兄弟皆松口氣。
“現在楚家已經危險的境地,是再也經受不住折騰的,如果吳哲海這次要聯合其他人這麽做,無疑是在楚家的脊梁骨上捅刀子,楚家的名譽徹底要完了。”楚廷滿臉沉鬱,無奈喟歎。
“要僅是如此就好了。”楚瑜眸子湧動深邃鬱色。
“還有什麽事情?韓冷軒還想對楚家做什麽?”楚驍焦急問道。
楚瑜深深歎息,“曾經你提醒過我,為何在當初那麽多家不跟我合作的時候,夏均暉會堅持和我們合作,原本我對此也存有疑慮,但我們拿到貨,均是完好無損,符合我們的要求,我也沒再關注此事。但現在我總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楚驍皺皺眉,下一刻猛地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夏均暉不久兒就會來我們楚家要錢?不止是夏均暉,其他的人也紛紛會來我們這裡討錢?”
楚驍這一刻頭大了。
當初和夏均暉合作,隻交了六十萬的定金,剩下的楚瑜承諾,等貨物賣出去就會將余款六百萬打過去。
楚家的產品在一場大火中毀於一旦,楚家的客戶也全丟了,不僅沒有賺到任何的錢,反而損失巨大。
這個時候要是夏均暉前來討債楚家勢必要陷入水火之中。
而夏均暉只是個開始。
楚家看似龐大,但其實也是負債累累,銀行等各方面都欠了不少的錢,這種情況下,如果再有人過來逼著還錢,楚家是真的再無轉圜的余地。
“原來韓冷軒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們?他其實早就布局好了一切就等著我們跳入他的陷阱裡了。”楚驍反應過來,惱怒無比。
“韓冷軒的確是毒,既讓我們損失貨物,又丟失客戶,幾乎把一切我們可走的路子都給堵住了。但凡韓冷軒給我們留口氣,楚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楚瑜的臉上浮現挫敗的苦笑。
都說他的才華堪比韓冷軒,楚瑜也一度認為是這樣的,但現在看來,韓冷軒遠在他之上。
楚廷捂著心口,更加難受了,“這麽說來,楚家這一次必敗無疑?到時候就等著破產了?”
“爸,你先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楚驍見楚廷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趕緊安撫一句。
楚廷現在連罵人的力氣也沒了,“楚家敗了,徹底的敗了,這一敗連老本都丟進去了,不僅如此,我們大家還會背負上巨額債務,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楚廷艱難起身,原本挺拔的身子,此刻卻顯露出了老態的佝僂,鬢角也染白了,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十歲不止。
楚驍看著心裡著實不好受,猛地站起,“我去找韓冷軒,我去跟他談判,大不了我跪下求他放過我們楚家。”
“你給我回來!”楚廷發火。
楚驍停下身子,耿著脖子,挺直身子,處於一種憤怒狀態。
“我們楚家的兒孫何時要淪落到出賣尊嚴換取求生的地步了?”楚廷氣的哆嗦身子。
“楚瑜,你說,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楚廷緩和情緒後,將目光投放在了坐在那一言不發的楚瑜的身上。
“楚家不會倒的。”楚瑜沉沉說一句,起身落寞的走了。
楚驍和楚廷均是不解。
“哥,你剛才那話是何意?”楚驍衝前方喊去。
楚瑜並不想理會,消失在門口。
楚瑜開車來到了溫孤菡的公寓。
坐在那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吸著,直到夜深,周圍的住戶幾乎都滅了燈,楚瑜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