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武功!”秋璃星眼眸之中閃爍著瘋狂,指了一下地上柳幻風的屍體道,“而且武功比他還要厲害!”
雲璃月和納蘭容相視一笑,納蘭容看著雲璃月皎潔的面頰道,“璃月,我覺得正陽王賜給她一杯毒酒,簡直是對她太寬厚了!你覺得呢?”
雲璃月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道,“的確!那不知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她剛才只不過趁秋璃星去廚房做蘋果酥時,讓白蘇頂替了她躺在房中睡覺,而她自己則又回了德妃所在的正殿。
若非如此,她又怎麽肯能躲過秋璃星的報復呢?
“來人啊!”納蘭容看著呆在那裡的秋璃星道,“給本王準備一個房間,裡面放上一百條蛇,然後,”納蘭容看了一眼唇角依舊掛著得意的秋璃星道,“然後將這個蛇蠍心腸的人給我丟進去!”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秋璃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瞬間,便不顧自己赤身**的衝向暖榻向納蘭容撲去。
納蘭容一個閃身,避開了秋璃星,她收勢不住,一下撲到了柳幻風的屍體之上。
看著手上依舊溫熱的血,感覺著身體下依舊殘存的溫度,秋璃星拍打著柳幻風的屍體道,“你個混蛋!你給我起來啊!你不是說你會永遠保護我的嗎?啊?你給我起來殺了他們!混蛋……”
雲璃月扯著納蘭容從偏殿走出,聽著身後猶自傳來的秋璃星的叫囂之聲道,“我本想問一些皇后的事情,現在我忽然後悔了,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一種侮辱!”
納蘭容很是讚同的點點頭,扯著雲璃月向正殿而去,“既然今日有人做局,不如我們……”
雲璃月唇角一翹道,“我也正有此意,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正殿中,德妃剛剛醒來,正在和正陽王和莫櫻染說著閑話。
或許是正陽王已經將萌雨汐的事情告訴了德妃,與雲璃月閑聊半天,德妃竟然一句也沒有問關於萌雨汐的事情。
“母妃!”納蘭容看了一眼身邊的雲璃月,繞過那鏤空雕花的紅木折疊屏風走向德妃低語了幾句,德妃點了點頭道,“放心!”然後又揮手向納蘭容道,“快去外邊吧,別讓我過了病氣給你,你們都去吧!”
幾人依言向德妃告退一同便去了雪陽宮後殿的雪花閣。
“這裡視野極為遼闊,雪陽宮中的一切,從此處便可盡收眼底!”正陽王納蘭軒從雪花閣三層的窗口向外斜了一眼,向納蘭容和雲璃月道,“你們要找這樣的地方做什麽?”
“看雪景!”納蘭容毫不理會納蘭軒一臉的好奇,扯著雲璃月在那窗邊坐下道。
納蘭軒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看雪景?他會信才奇怪,這只老狐狸從來不做無緣無故的事情!
“她怎麽來了?”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莫櫻染忽然開口道。
納蘭軒順著莫櫻染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沉香色錦裙,披著同色兔毛鬥篷的女子正在幾個婢女的簇擁下向雪陽宮的寢殿而去。
“公主府都有人傳話要進宮請安,為了一視同仁,閩西王府自然也會有人傳旨啊!”雲璃月清冽的聲音響起,心中卻閃過一絲冷笑。
德妃所在的寢殿,柳幻雨隔著那鏤空雕花的紅木折疊屏風向德妃福了一禮道,“閩西王妃見過德妃娘娘!聽聞娘娘身體染恙,雨兒甚為擔心,這兩支雪參是雨兒的一片心意,還望娘娘收下!”
“閩西王妃客氣了!”德妃隔著屏風答道,“迎椿,快去將那雪參收下!哦,別忘了將本宮準備的新年禮物拿給王妃!”
“是!”迎椿從屏風後繞出,含笑接過柳幻雨身後采薇手中的紅色錦盒,然後又端著一個紅漆描金的托盤向柳幻雨而來。
那托盤上放著一個紅色的香囊,衝上的一面繡著兩個在一起嬉耍的童子。
“王妃!”迎椿將托盤向柳幻雨面前湊了一湊道,“這是娘娘前些日子親自繡的,裡面裝有一些薄荷草、安神草,具有醒目安神的效果!”
“是嗎?”柳幻雨伸手將那香囊拿起,放在鼻前嗅了一嗅,果然,一股清涼的薄荷味直衝腦門,讓人一下便清醒了不少。
“閩西王妃,不如猜一猜,這香囊中本宮還放了什麽花草?”德妃見柳幻雨拿起香囊輕嗅,很有興致的向柳幻雨問道。
柳幻雨聞言,又將那香囊拿在鼻前用力的嗅了嗅,可聞到的依舊是那濃烈的薄荷味,不過在那薄荷味中卻好似是混著一點點的花香?可究竟是什麽花呢?
“怎麽?猜不出來嗎?”德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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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見諒,雨兒覺得很熟悉,可卻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麽名字?”柳幻雨略帶歉意的道,可是心中卻已是一陣腹誹,這麽濃烈的薄荷味,無論什麽花香都要被掩蓋了吧,她若能分得出來,那才叫奇怪呢!
“是木蝶蘭啊!”德妃說到這裡,忽然失聲道,“是本宮疏忽了,這木蝶蘭是閩西那邊進貢的新年賀禮,年前才送來,本宮聞著氣味好聞,所以放了一些在香囊之中。”
說到這裡,德妃好似又想到了什麽,揚聲道,“迎椿,本宮記得後院花房中還有一盆木蝶蘭,不如端來給閩西王妃看一看!”
“不用……”柳幻雨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迎椿已經應聲退了出去。
“閩西王妃不必介意,這木蝶蘭雖然珍貴,但將來你與閩西王是要去閩西的,到時候便可以經常看到木蝶蘭了,若是見到了什麽好的品種,不要忘了本宮!”德妃在屏風之後又悠悠開口道。
“是!若是雨兒在閩西見到稀有品種,一定讓人快馬加鞭,給娘娘送來!”柳幻雨口中應付著德妃,心中卻盼著那迎椿快點回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房間太暖的緣故,還是那薄荷清涼的原因,柳幻雨此時心中已經開始有一絲奢望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