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看着他喝，他卻很少喝，只是把啤酒拿在手裏。

莫羽陽忍不住宣洩内心的不滿，工作上的憋屈，絮絮叨叨了兩個小時，自己灌自己挺麻溜的，省得蘇曜再費一番口舌。

很快莫羽陽覺得腦袋疼，他想着自己應該醉了，他托着腦袋歪着頭看向他。

“我突然覺得你有點好看是怎麽回事？”

蘇曜不爲所動：“我性取向很正常。”

“老子性取向也很正常，就是有點醉了是怎麽回事，今日的酒終于沒兌水了，我要去睡覺。”

蘇曜應了聲：“去睡吧，這裏我來收拾。”

“你收拾，你收拾，那個阿姨，你打掃幹淨點，我妹自己不愛幹淨，但她要求家裏幹淨，明天再給你結費用，我先睡一下。”

“……”

莫羽陽把房間門關上，蘇曜蹲在地上收拾啤酒罐，捏小了再扔進垃圾桶，這樣比較節省空間。

收拾完之後，他進去洗手間，水聲落下，他拿起小晚用的粉色浴巾圍着下半身出去，穿着髒衣服睡，他不是很舒服。

因爲和莫羽陽一個宿舍，蘇曜知道他的東西都不太幹淨，權衡之下，還是用小晚的浴巾。

粉粉的看上去就很少女心，蘇曜推開她房間門，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

莫小晚感覺有人在碰自己，猛的驚醒，翻身，呆呆的看着枕邊人，确定是老蘇，又閉上了眼睛。

蘇曜被她這一舉動，心頓時軟化了，他摟住她的腰，嘴唇貼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晚安。”

“嗯。”莫小晚在睡夢中應了聲，聲音懶懶的，帶了些鼻腔。

蘇曜臉頰輕貼她柔軟的發，緩緩閉上眼睛睡去。

次日清晨，蘇曜醒的很早，換上昨晚的衣服走出她房間，門口就撞見莫羽陽，四目相對，兩人個默契愣住。

莫羽陽偏頭看了眼他身後，确定是自己親妹的房間：“你怎麽從這裏出來？”

“我聽到小晚房間有動靜，進去看一眼，你怎麽起那麽早？”

喝了酒他應該會睡得很晚，好在他沒有進來看一眼的癖好，不然真就說不清楚，或者只能實話實說。

莫羽陽沒有絲毫懷疑：“這丫頭從小睡覺就不老實，摔下來了吧？”

他都已經給蘇曜找好理由了，在蘇曜這裏，完全不用動腦筋了。

“對。”

莫羽陽聽到他應了，心裏忍不住擔心：“那她摔得不重吧？”貌似地闆還挺硬的。

蘇曜朝廚房走去：“不怎麽重，我已經把她抱到牀上了。”

莫羽陽秉着關心，推開房間門看了眼，見她安然無事的繼續睡，才放心下來。

他輕手輕腳關上門，蘇曜已經做好酸奶堅果當早餐，他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下。

他拿起勺子大口吃起來，沒過會兒一碗見底，他還意猶未盡，但是時間不允許。

莫羽陽起身朝門口走去，蘇曜拿着煎面包出來：“不再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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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班了，來不及。”莫羽陽聲音伴随着關門聲徹底消失。

他開車來到博物館，這份失而複得的工作，他比想象的還要珍惜。

蘇曜做好早餐就去工作室，餘川知道他要來，早早就帶人到門口迎接他，核心成員站成一排，整整齊齊，像極酒店迎賓。

他站在門口，餘川上前爲他打開門，伸出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曜臉色嚴肅：“搞什麽？”

“看不出來？歡迎你啊，兩個月不見，你肉眼可見的瘦了。”餘川此時還哭唧唧的心疼他。

蘇曜開口：“這次來，是代表蘇氏集團談項目合作的。”

餘川一秒變臉：“前台給他預約一下，看看能排到什麽時間，等時間一到，我們再談。”

來這裏談合作的意思，不就是還要回去，他們就像群孤立無援的小鳥，太難了，這麽大的爛攤子說丢就丢，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蘇曜看向他：“這合作談成，我會經常兩頭跑，這邊的工作也能兼顧。”

餘川立馬笑臉相迎：“我的合夥人這邊請，都去把會議室打掃幹淨，今日我要和我最重要的合夥人談合作。”

他們面面相觑，這種事不是一般有阿姨負責嗎，他們還有必要再去搞一次衛生嗎？

蘇曜盯着他，忽然覺得他戲真多：“你和傑西卡最近怎麽樣了？”

提起這件事，餘川整個人就愁容滿面：“你知不知道，你把門禁卡給她之後，我有多慘，現在基本哪都去不了。”

“早點結婚，就不會有這種煩惱。”

“滾蛋，你就是惦記我的CU。”公司的品牌。

“沒錯。”能免費擴大陣容這種好事，他沒理由會拒絕。

就像老天爺追着掉餡餅，不撿白不撿，自己算對他好了。

“蘇曜，你就不能收收你的野心，至少别那麽明顯。”餘川單手叉腰，站住。

“有野心是好事，而且這明顯是雙赢的事，你也能如願比我先結婚，再來也能擴大公司規模。”

“這地我都不讓你交租了，你還想怎麽擴大規模？你要是真想地方大點，倒是可以往上面擴。”餘川對于這件事可以說是油鹽不進，誰的話都不想聽。

在他看來，他覺得所有勸他和傑西卡在一起的人，那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們是沒受過傑西卡的磨人，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他們在說話過程中走進會議室，蘇曜開口：“這次來是有個項目，關于高科技，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能天馬行空建造高科技世界？向未來緻敬。”

“你這想法有些大膽，不過對于高科技我們是在行的。”只不過目前國内市場，還是專利比較值錢，像這種天馬行空，頭一次。

餘川蹙眉，内心還是有些顧慮，他離開的時候，說過這次回去很危險，既然危險，爲什麽還要走合作這條路，這樣牽扯就更多了。

“蘇氏集團打算出資多少做這件事。”

“目前兩個億。”蘇曜說出底價。

“搞高科技，兩個億你覺得夠？”餘川臉上寫滿不想合作。

“後面需要可以再撥款。”主要這件事可行，就不會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