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許是因爲泡藥浴的緣故,江妝妍只覺腦袋昏昏沉沉,當即就倒在牀榻上閉目養神。
直到鼻尖被一只熟悉的香味縈繞,猛然睜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攝政王的俊臉!
與平日不同,今日攝政王臉上帶着怒意,像極了興師問罪。
“妍妍倒是睡得安穩!”
男人的聲音冷如冰窖,也正是如此昏昏沉沉的江妝妍頓時清醒。
想起白日所做的一切,暮然的心虛了起來。
“昱衡,此話何意?”
江妝妍本能的眨着眼睛似是討好。
溫軟討好的模樣,卻能讓攝政王心中的怒火消除不少。
但卻並未減退!
“這時候倒是裝乖巧了!”
男人眯眸緩緩靠近,江妝妍眯了眯眸,頓時伸出雙臂挽住男人脖頸。
如此少見的主動,蕭晟也不由意外,深邃的眸中帶着一絲疑慮。
“妍妍,愈發的膽大了,竟然敢不聲不響就給本王賜婚?”
“妍妍真是絕情,明明夜夜與本王歡好,爲何還要將本王推給旁人!”
僅僅一晃神的功夫,面前之人的溫柔不在,取而代之的便是憤怒。
猩紅的眼底,讓江妝妍的心也隨之一怔。
“妍妍的心好狠……”
江妝妍眼神閃躲,微微側眸略顯心虛。
兩人沉默許久,卻不曾見攝政王有任何動作。
她故作清了清嗓子,恢復往日太后該有的肅穆:“校尉程錦雖是軍師,但攝政王可有想過,她終究還是女兒身!”
不等她話落,蕭晟毫不憐惜地握緊江妝妍的手腕,拉扯與他的胸口。
隔着些許距離,江妝妍卻也能察覺到男人鏗鏘有力地心跳聲。
不知怎的聽着這心跳聲,江妝妍卻在此時方寸大亂。
絲毫沒有剛纔的穩重。
“她是否是女兒身與本王何干?”蕭晟眯眸冷言道。
不等她作出回答,後腰便被一股強勁的力拉扯進熾熱的懷中。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江妝妍心猛然一縮。
全然忘記方纔的事情。
直到男人冰冷地手指捏着她的下顎,逼迫與他對視:“妍妍,今日若是不給本王一個交代…”
冰冷的大掌,肆無忌憚的探入裏衣,輕輕揉捏,只覺懷裏的人突然一震。
“本王可是要懲罰妍妍的……”
蕭晟故意輕輕撕磨着她的耳尖,輕微的疼痛以及對方的警告。
江妝妍這才些許理智!
“昱衡~別鬧……”
軟弱無骨地玉臂輕輕擋在他身前,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熾熱。
江妝妍燙的縮回了手,心虛的別過臉。
臉頰通紅卻不自知。
男人深邃的眼眸,蒙上一層情欲…
她似是察覺,若是再不將此事挑明,怕是無機會。
這才趁着喘息之際,一口氣將此時道明。
“校尉程錦是女兒身不假,可是日日與王爺同進同出,這事傳出去怕是要壞了名節,我這麼做有何不妥?”
男人的神情晦暗不明,周圍的溫度逐漸下降。
江妝妍也察覺到了異樣,垂着頭遲遲不敢對視…
上方傳來男人的一陣輕笑:“那本王夜夜入翊坤宮和妍妍顛鸞倒鳳,就不怕壞了名聲!”
“攝政王!謹言慎行!”江妝妍驚呼!
也顧不得自己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也要反駁。
他瘋了!
此事切莫不可讓人發現!
此事若是鬧得人盡皆知,那蕭祿安又該如何?
“哀家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攝政王好!”
江妝妍知曉開弓沒有回頭箭!
爲了蕭祿安,必須要將攝政王從自己身側移除!
她沒有選擇!
此刻,她能清晰察覺周身寒氣圍繞,男人面色陰沉。
“這時候妍妍怎麼不喚本王爲昱衡了?”
蕭晟自始至終沒有給江妝妍任何解釋的機會。
粗暴地將人推到在牀榻之上,毫不憐惜地撕扯她的衣衫。
直到劇痛席捲全身,江妝妍精緻臉頰被晶瑩的汗珠所覆蓋。
迷迷糊糊之間,江妝妍似是聽到蕭晟在耳邊低沉的警告:“本王的婚姻,只有本王做主!”
……
第二日。
文武百官皆以知曉,太后娘娘賜程錦與攝政王二人婚事。
衆大臣議論紛紛,只覺此事上有不妥。
在朝堂之上,便有人提出異議!
“陛下,攝政王乃是陛下之親,就在戰場上立下屢屢戰功,如今能穩固大燕國,其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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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攝政王結親,當是門當戶對!”
蕭祿安此前也得知此事,但此事畢竟是關乎於皇叔的人生大事。
他自認爲無法做主,先把目光交由身側人。
“此事朕也有所耳聞,雖不知母后爲何如此,但若是皇叔不願,朕回頭問問母后。”
蕭晟沉默,並沒有當着衆人的面回答此事。
開口即是責備:“朝堂之上就理應論朝綱之事,而並非談論私事。”
衆大臣也是替攝政王感到不甘,這纔在朝堂之上,將此事說出。
未曾想竟被攝政王當衆怒斥。
衆大臣惶恐。
翊坤宮。
“阿嚏!”
江妝妍伸手揉了揉鼻,心生疑慮。
近日,天氣尚未寒冷,這今日爲何連連噴嚏。
守在一旁的青檸也被此舉動給嚇着了:“太后娘娘,需不需要奴婢把寧太醫叫來?”
這丫頭倒是比自己還緊張!
“不必了。”江妝妍擺擺手,瞧着外面天氣甚好。
起身與青檸在院裏轉轉。
今日陽光明妹,微風徐徐,江妝妍着實愜意的躺在樹蔭底下的躺椅上。
玉石的石桌上放置着一些水果。
青檸則是在一旁坐着,給江妝妍扇扇子。
舒適讓江妝妍眯了眯眸。
睏意正濃。
“母后!”蕭祿安不知從何冒出。
“陛下!”青檸見狀開口道,卻被蕭祿安手勢制止。
原來母后正在小歇,那等會再來。
實則不然,就在方纔蕭祿安來到此處時,江妝妍早已有所察覺。
實則她早已猜曉,蕭祿安今日來此真正目的。
無非是替某人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