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媽很快把牀鋪好，拿起杯子朝門口走去：“早點休息，你要是想洗澡，去小晚房間。”

蘇曜點頭：“謝謝阿姨。”

他盯着她的背影，這麽放心讓他到小晚房間洗澡，看來也是把他當成親人， 可他卻做了這樣的事。

一時間眼神很是複雜，這件事似乎越來越難坦白了，蘇曜用力拽緊拳頭。

莫小晚也是毫無防備，拉着他的手到自己房間：“洗手間在這裏，你随便用。”

蘇曜從包裏拿出換洗衣服，進去裏面洗澡，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在看課本。

他走過去坐在牀邊：“最近功課怎麽樣？”

“挺好的，每次小測我都及格，就是達到優秀還有些距離，不過我會努力的。”莫小晚幹勁十足。

蘇曜掌心摩擦着她後腦勺的軟發：“我相信你。”

不知怎的，氣氛有些燥熱起來，蘇曜吻上她嘴唇，帶着上午的怒氣，似乎要在她身上宣洩，一時沒控制住力道。

蘇曜齒間摩擦着她鎖骨，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她聲音控制不住從口腔溢出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頓時覺得很羞恥，她怎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蘇曜放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收緊，像是要把她融進身體裏，他身體溫度升高，蹭着她，不一會兒兩人身上布滿細汗。

他快控制不住的時候，停下了動作，趴在她身上喘着氣，他差點就失控了。

蘇曜緩過來，低頭看着身下的人， 她氣息也亂的不像話，很不适應他停下來，小手一直揪着他白色T恤。

他深呼吸：“小晚，我回房間了。”

嗯？！這轉變太快了，有些猝不及防，令她回不過神來。

蘇曜回到房間，呆滞的躺在牀上，回想剛才那幕，差點就忍不住，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麽，該怎麽解釋。

他濃濃的吐出口氣，這股難受的勁兒，真的要他折磨瘋了。

次日清晨，爺爺奶奶買菜回來，看到院子裏多了個陌生男人：“你是哪位？”

莫媽走出來：“爸媽，這是小曜，和羽陽是好朋友，過年經常來我們家，他這次是來旅遊的。”

“哦，老太婆，殺只雞，陽子的朋友，一定要招待好，不能餓着。”

奶奶見他和陽子年紀差不多，高興的去抓雞。

這種沒有目的的熱情，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了：“不用客氣，你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随意就好。”

奶奶笑得一臉慈祥：“你們在外面工作，别整天吃外賣，多動手，健康些，老頭煮的雞湯味道不錯的，待會兒多吃點。”

蘇曜看着他們忙碌的身影，繃緊每根神經，在這刻得到放松。

他挽起衣袖上前幫忙，奶奶見他做菜的姿勢還挺熟練的，平時應該經常做。

奶奶坐在自己做的木椅上，跟他唠嗑：“陽子以前根本認不得蔥，後來啊，他父母把陽子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他才會幾個菜，他最近很忙嗎？都好久沒來了。”

“他工作就是要經常出差。”蘇曜解釋道。

“我知道，考古都挺忙的，只是年紀大了，就想多看孩子一眼，怕一覺就睡不醒了。”奶奶活到近百的歲數，早就把生死看開了。

蘇曜抿緊嘴唇，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是埋頭幫忙幹活。

奶奶對他這種埋頭幹活話不多的孩子特别喜歡，對他逐漸熱情起來，漸漸蓋過對自己兒子的關注。

莫爸扛着鋤頭回來，汗流浃背，身上的軍綠色耐髒外套，顔色都加深了，他把水倒進茶缸，大口幹着。

解渴後，他坐在門檻上，看着自己老娘又嚯嚯雞：“媽，都說了，不用吃那麽好，土雞您自個留着補身體。”

奶奶不以爲意：“這不是弄給你的，是弄給小曜的。”

“……”

莫媽走到他身邊，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失寵喽！”

莫爸盯着忙前忙後的蘇曜：“我至于跟個孩子計較這些。”

說完，他轉身跟上去：“蘇曜，你來這裏做什麽？”

“叔叔，我是來旅遊放松的。”

“那你就趕緊去玩，留在這裏幹什麽活。”莫爸有點趕人的意思。

蘇曜有些尬住，明顯聽出了，但他來這裏目的就是讨好他們，說他和小晚在一起的事。

現在就這麽走了，他還真是有點不甘心，這時樓上被窩裏的人兒睡醒了，她伸了伸懶腰下樓，拿着杯子到院子裏刷牙。

洗完臉經過他們，感覺氣氛不太對，她開口：“怎麽了？”

莫爸不能說自己酸了，就因爲自己老娘對蘇曜好：“小曜那麽忙，得趕緊回去。”

“爸，老蘇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麽要把人趕回去？我等下帶他好好逛逛，至少也是玩幾天再回去。”

玩幾天？？莫爸詫異的望向他，聽說蘇曜開了間工作室，發展還挺不錯，沒想到還有時間來這裏玩。

反倒自己兒子，一年到頭不着家不說，每次讓他回家，總是一堆上班的理由等着他，知道是爲國家服務，但不先是有小家，再有大家。

他拿出手機打給莫羽陽：“連蘇曜都有時間來看爺爺奶奶，你連個屁都不帶回家放的，怎麽的，想讓我親自去你單位請你來？”

“老莫同志，你好歹也是人民教師，注意形象，注意措辭。”莫羽陽生怕這把火真燒到自己。

莫爸輕咳了聲：“限你明天，要是再不回來看你爺爺奶奶，我就去你工作單位看你，你自己看着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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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陽看了眼排班，最近他負責的那批文物修複很順利，最近倒是空閑下來，于是開口：“我現在就買票回去。”

挂斷電話後，蘇曜很快收到控訴的短信：你搞什麽鬼，去我爺爺奶奶家做什麽？

蘇曜姿勢慵懶的靠着，手指敲打鍵盤：小晚說，這裏果子很甜，所以想來嘗嘗。

兄嘚，你可真是挖坑把我埋了，等我回去，我得好好跟你談談。

和小晚出去玩，會累，我不一定想和你聊，哥哥。

莫羽陽看到他後面那個‘哥哥’身上的雞皮起了三層厚，抖都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