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天手握方向盤,“男女關系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如果你真的放下不,你就該收起你那可怕的自尊心,葉琳,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他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一字一頓地說著話。
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她咧開嘴笑了,哪裡有那麽簡單呢。
“真不太相信這句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葉琳閉口不提顧彥深,“一副很會談戀愛的樣子,你你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喜歡的人?”
他突然不說話了,靜了大概十幾秒鍾,就在葉琳以為他可能不太願意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他的聲音涼涼的。
“死了。”
葉琳怔住,嗓子眼裡那句“對不起”醞釀了好一會,始終沒能說出來。
就這麽靜靜的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車子開到了她的公寓樓下,她打了招呼,一個人上了樓。
白昊天坐在車裡,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動了幾下,撥了一個電話。
“回家了嗎?”
“哥,你舍不得動手,那我隻好親自動手了。”
白昊天一怔,“什麽意思?”
“哥,我不懂你為什麽這麽護著葉琳那個女人,不過她礙我的眼了。”
電話“啪”地掛斷了。
…………
葉琳雙手雙腳都纏著膠帶,一點也動彈不得,身上也被繩子捆的緊緊地,嘴裡塞進了一團紙。
她在上樓的時候被打暈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輛奔馳中的麵包車裡面。
車後面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人,頭疼欲裂,因為車跑的太快,她有些暈,感覺胃裡的東西在翻江倒海。
好容易適應了一會現狀,才看到車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女人,烏黑的長卷發如海藻一般鋪散開。
白雪轉過身,挑眉笑道。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唔——唔唔——”
她從副駕駛跳到車後座,撕掉了葉琳嘴上的膠帶,又拿出了堵在嘴裡的那團紙。
“想說什麽?”
葉琳大口喘氣,怒視著她,“你抓我幹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是啊,你不認識我,可是顧彥深可認識我。”她點點頭。
“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們的事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啊?”
白雪從旁邊的那個紙箱子裡拿出一個袋子放在她身邊,葉琳瞥了一眼,裡面似乎都是吃的東西。
“你想吃什麽就告訴我,不然等下了車,可就只能餓著了。”
她笑著,看上去只是在跟一個老朋友說話一般,一點攻擊xin都沒有,可就是讓葉林感覺到周身都有了寒意。
她要把自己帶到哪兒去?
“還沒有想好會帶你去哪兒,不過走著看了,我喜歡哪裡,咱們就去哪裡。”
她們白家的人是不是都有點神經質?
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手和腳都被綁著又沒法接,還沒等葉琳做出什麽反應,白雪直接伸手從她兜裡拿出手機,打開車窗就扔了出去。
“喂!你……”葉琳順著車窗外看,一下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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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地方?窗外一片金黃色的沙子,沒有高樓大廈,沒有車流人流,只有一望無際的黃色的沙子。
她的腦子瞬間蒙了,這是……沙漠?
白雪眨了眨眼睛,“我們兩個玩一個遊戲,我把你扔在一個地方,如果你自己找回來了,那麽以後你和顧彥深的事情我不再干涉。”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分手了,沒關系了,你這樣……”
“如果你沒有自己找回來,那就聽天由命好了。”
白雪不聽她的,自顧自把話說話,又從袋子裡拿出一袋零食吃了起來。
對牛彈琴,不管葉琳跟她說什麽,她都無動於衷,看著窗外的漫天黃沙吃著零食。
直到一袋零食都吃沒了,白雪才招呼著司機。
“停下吧,把她扔到這。”
“什麽?!”葉琳大叫,身子卻被司機拎起來直接隨意地扔在了車外不遠處的沙子裡。
背部一陣猛烈的滾燙襲來,雖然城市裡天氣算很冷,但是沙漠裡的沙子卻在陽光的照射下滾燙滾燙的。
司機把她手腳上的膠帶都撕開,身上的繩子也剪開,一言不發地重新回到了車上。
因為腳腕被捆的生疼,她起身想去追那輛車,卻走一步就跌倒在地上。
白雪從車裡探出一個腦袋,笑笑,“遊戲開始了。”
葉琳倒在地上眼看著車子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茫茫沙海中,心如死灰地躺在了地上,身下的滾燙一下一下刺激著她的神經,但是她卻沒有想起來的。
這次大概是要死在這了。
她看著四周望不到邊際的沙子,看著頭頂上巨大的太陽,苦笑了一下。
先是莫名其妙因為逃命到了遙遠的小村落裡,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被人幫到沙漠裡。
一般人能有這樣傳奇的人生經歷嗎?她自嘲道,發現自己活的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裡,真的是夠了。
雖然說基本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可她也不想就這麽活活等死,這麽等著,不是被太陽曬死,就是入夜了被凍死。
沙漠裡的天氣跟城市裡不一樣,晝夜溫差特別大,她盡管穿著大衣,但是入了夜身體裡的熱量不夠,依然感覺到刺骨般的寒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走停停,眼看著面前的天空從白天變成晚上,又從晚上變成白天,暈過去幾次,又醒過來幾次。
她漸漸開始覺得身體的水分流失的越來越多,她開始瘋狂地後悔當時在車上沒有吃那袋子裡的食物,或許吃了幾口,現在就能多挺一天。
萬一有人來救她呢,萬一呢。
直到她實在走不動了,嘴巴裡連唾液都分泌不出來了,喉嚨像是被火燒一般的乾燥疼痛,她終於倒在了地上。
耳邊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像是什麽超大型的機器在轟鳴,她想是自己開始出現了耳鳴的症狀,還是有人來救她了,可是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在眼睛閉上的最後一刻,她恍惚間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
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用
盡最後的力氣呢喃道“救我”,緊跟著就失去了意識。
他歎了一口氣,攔腰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