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傅擎深,陸景思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傅擎深的身份,安年隱婚,對外沒有任何公開消息
但作為好友,安年任何事情,但她的事情都不會瞞著自己。
這些她家裡人也知道。
跟傅擎深扯上關系無非是為了安年。
陸景思咬牙切齒道:“爸你放心,咱們慫什麽?又沒做什麽違法缺德的事兒,那個人渣的事情我晚點兒回家再跟您說,你放心,他打電話來也沒什麽!”
果不其然,陸景思剛和父親結束通話,一個陌生號打到了手機上。
陸景思確定小陽台的門關著,自己大嗓門也不會被安年聽到之後,她整個人頓時放心大膽。
電話剛被接聽,陸景思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就是一通狗血淋頭的怒罵。
“傅擎深,你算個什麽玩意兒?不就兜裡多了幾個臭錢?你當自己是什麽整天繃著一張比茅坑裡的臭屎還臭的臉?你敢這麽輕視我們年年,姓傅的,姑奶奶我跟你沒完!”
“我告訴你,年年就這樣平安才好,她要是有個萬一我送你去給她陪葬!你都跟年年結婚了,你身邊還帶著個女的?你誠心氣我們年年,你就是看著她身後沒人是不是!”
“傅擎深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這個缺德的傻逼玩意兒,我踏馬……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手機裡傳來一陣忙音。
陸景思一張臉因為氣急激動燒的通紅,她氣的鼓著腮幫子,電話被掛斷了,但她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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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思整理了一下跌宕的心情,將手機揣兜裡正要離開陽台,忽然,三樓外的小區裡亮起一片燈火。
車喇叭統一響起,像是某種警告一樣。
陸景思心中一跳,她下意識走到陽台邊低頭往下看去。
三樓不算高。
媽的!
傅擎深找上門來了。
四輛拉風的黑色瑪莎拉蒂停在樓下,車頭一齊對準她所住的這棟樓,車外站著幾個黑衣保鏢。
這陣仗這架勢!
陸景思狠狠瞪著那幾輛車,當然,根本沒有人瞧見。
但傅擎深這樣的行為已經是擾民,樓下的住戶很快出來製止,就連小區安保人員都到了。
安年踩著拖鞋出來的時候因為身子發軟差點摔倒,還好顧星洲一路扶著。
陽台的門推開,安年走上前,陸景思張開手臂擋在她面前。
“安安,這裡沒什麽,你回臥室好好躺著。”
安年淡淡笑了:“思思,我知道他是衝著我來的。”
陸景思緊抿著嘴唇一步不讓:“那又如何?今天就是天塌下來我也不讓你離開。”
“景思說得對。”顧星洲附議道,“他傅擎深再怎麽隻手遮天也沒理由公然強帶你離開,安安,你聽話。”
顧星洲很少板著臉用這樣嚴肅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安年麻木冰冷的心暖洋洋的。
她衝著面前兩個人輕輕一笑,眼神中透著無力:“思思,顧醫生,我知道你們是在擔心我。但我和傅擎深之間的事還是需要我去說清楚。”
安年太了解傅擎深了,他這個人強勢冷漠,喜歡掌控身邊的一切,沒有他的同意,自己不可能自由。
當夜安年還是跟著傅擎深一起走了。
安年只能順著她,如果不順了傅擎深的意,顧星洲和陸景思也不會好過。
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牽扯到無辜的人。
黑色的車子在在融融黑夜中緩緩駛遠。
陸景思眼裡淚珠打轉兒:“何必呢?她這樣勉強自己傅擎深知道多少?”
顧星洲雙手緊握成拳頭:“她是不希望你和我被牽連。”
然而第二天,該牽連的人還是被牽連了。
顧星洲被醫院委婉辭退。
知道內情的人還是多少提點了他不要得罪傅擎深。
陸景思這邊的情況也並不好。
“思思,爸爸在電話裡跟你說了多少?整個海城你得罪誰爸爸都能保你,可你唯獨惹了傅擎深那個狠角色,現在好了?傅氏之前答應的融資計劃撤資了!”
陸景思剛睡醒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爸,那就是個人渣……”
“可人家撤資,你爸我就要去給人家當孫子!”
——
盛世豪庭。
今天周末,傅擎深依舊起的很早,他手裡拿著一小塊草莓蛋糕,許是不上班的緣故,他頭髮亂糟糟的站在院子裡,一雙如墨的雙眸看著滿院的花,眉頭似乎輕皺了一下,剛好張媽澆水過來,他隨口一問:“這些花誰種的?”
張媽微微一愣,恭敬回話:“少爺您不知道,夫人愛花,她住進別墅這三年,咱們院子就沒禿過,每個季節的花兒都是夫人親手種下。”
傅擎深淡淡“嗯”了一聲。
他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她醒了?”
“嗯……”張媽猶豫著開口,“夫人習慣早起,這個時候該是醒了,但沒下樓。”
昨晚帶她回來的時候就一路沉默回來的。
傅擎深轉身進了別墅,他放下手裡的小蛋糕上了二樓。
張媽望著傅擎深的背影,她走到外面偷偷給沈瑜兮打了電話……
傅擎深敲了很久的門,見安年不來開門就直接拿鑰匙開鎖。
她的房間向來布置溫馨,大片陽光充裕著落滿房間每個角落。
但此刻快九點,她屋子裡黑漆漆的。
厚重的窗簾落下來,安年蜷縮在被子裡。
傅擎深一步步朝著她走去。
“安年,你是要當逃兵麽?”
淡紫色的被子下包裹著她單薄的身軀,海藻一樣烏黑的長發鋪設在枕頭上。
房間變得冷清而又空曠。
“安年?”
安年掀開被子一點點坐起身來。
“傅擎深,談談吧。”她從來不是軟弱可欺的xin格。
十七八歲青椿年少時的她也曾肆意開懷坦蕩直率。
唯一的那點懦弱無能都給了傅擎深。
傅擎深穿著黑色西褲,雪白的襯衫下擺扎在褲子裡,他身高腿長,袖子挽起一截露出有力的小手臂。
他此刻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盯著安年。
“你確定自己這樣的情緒可以和我談?”
“當然可以!”安年心口起伏,她坐在牀上仰頭瞪著他,“談,怎麽不可以談?傅擎深,你究竟要幹什麽,離婚協議我早已經給了你,你直接簽字就好了,何苦跟我糾纏不休?”
傅擎深雙手平靜,他極淡的口吻,從容不迫:“第一,我說了,在我傅擎深這裡你說了不算。”
“第二,我確實需要一個人扮演傅太太的角色,而你就是那個不錯的對像。”
“第三,奶奶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