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長生……”蘇清洛猛地拍顧長生的房門,語氣焦急又恐懼。
顧長生一向淺眠,聽到叫聲,瞬間清醒過來,隨手拿起一旁的外衫披在身上,就開了房間。
“長生!”蘇清洛看到顧長生從房間出來,嗷嗚一聲哭了出來,朝著顧長生撲了過去。
顧長生下意識的伸手,擋住蘇清洛撲過來的身子。
“什麽事!”顧長生皺眉,眼前的蘇清洛只著了一身白色中衣,頭髮披散,此刻正哭嚎著,看上去很是狼狽。
“長生,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蘇清洛掐了一把大腿,淚水瞬間就湧出來了,哭的好不可憐。
“到底怎麽回事?”顧長生神情多了幾分不耐煩,任誰大半夜突然被叫醒都沒什麽好脾氣。
“有采花賊,在哪裡!”蘇清洛忙哭著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蘇清洛的房間就在顧長生隔壁,此刻站在顧長生的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蘇清洛窗戶下的黑衣男子。
顧長生臉色大變。
“剛剛這人想爬完房間的窗戶,我偷偷跑出來看,然後這人突然暈過去了。”蘇清洛說著又往長生身上鑽,“長生我好害怕。”
顧長生的注意力都在黑衣人那邊,壓根沒有發現蘇清洛的企圖。
“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顧長生說著,脫下身上的外衣遞給蘇清洛,而後轉身從屋裡拿了一根棍子出來,朝著黑衣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近後,顧長生先用棍子戳了戳那人的腿,見沒反應,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摘下對方的面罩。
結果面罩下,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
“趙良?”顧長生吃驚。
“趙良兄。”顧長生見是趙良,忙伸手推了推。
趙良的眉頭動了動,這才來悠悠醒來
“趙良兄,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裡!”顧長生眉頭緊張。
趙良被推醒,此刻還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開口,“是夫人……”
突然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打斷趙良接下來要說的話。
“趙良!”劉蘭芷從房間出來,聲音低沉。
趙良一個激靈,才想起之前發生什麽事了,晚上吃完飯後,劉蘭芷將他叫到房間,吩咐他半夜將蘇清洛迷暈帶去墳地,嚇唬嚇唬她,趙良以前沒乾過這種事,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往蘇清洛房間吹迷藥的時候,眼前猛的飄過一個黑影,趙良嚇得倒吸一口氣,反被迷藥迷暈了。
都怪他太大意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沒有倒吸一口氣,蘇清洛這邊也會吹氣將他迷暈。
“趙良,你大半夜的穿成這樣做什麽!”劉蘭芷沉著臉,看向趙良的目光帶著幾分警告。
“那個趙良半夜偷偷摸摸想要進我房間,欲行不軌,幸虧我發現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蘇清洛當下冷聲道,“夫人,咱們將他送去見官吧。”
“我沒有……”趙良一聽說要見官,忙看向劉蘭芷。
“趙良我是信任你,這次出門才帶著你,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等混帳事!”劉蘭芷直接把鍋甩給了趙良。
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夫人……”趙良大驚,沒想到夫人會這麽說,但隨即想到夫人的目的,張了張嘴,最終低下頭道,“屬下知錯,請夫人責罰。”
“這次念你沒有犯下大錯暫且原諒你,等會京城,自己去領罰。”劉蘭芷冷聲道。
“是,夫人。”
“夫人,這恐怕不妥吧。”蘇清洛看著劉蘭芷自導自演的這一出,都要笑出來了,“這個侍衛差點對你未來媳婦圖謀不軌,你竟然就這麽輕飄飄一句話帶過了?”
“那你想怎麽樣?”劉蘭芷看著蘇清洛,眼神冰冷。
“如果夫人真要懲罰,那他用那只手捅破的窗紙,就斷哪只手!”蘇清洛冷聲道。
劉蘭芷瞳孔猛然一縮,沒想到蘇清洛竟然這麽狠。
“一個姑娘家,竟然這麽凶狠,動不動就斷手斷腳的,我們家可不要這種兒媳婦!”劉蘭芷冷聲道。
“夫人,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不成晚上的事,是你一手策劃的?”蘇清洛看著劉蘭芷,似笑非笑道。
“你胡說什麽……”劉蘭芷頓時怒了。
顧長生看著劉蘭芷欲蓋彌彰的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雖然他不喜歡蘇清洛,但他既然答應娶她,就有義務保護她。
“大丫你先回房間,我有話對夫人說。”顧長生道。
“長生,我害怕,你別丟下我好不好。”蘇清洛立即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伸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顧長生的衣角,像一個被大人遺棄的小孩。。
“碧玉,你陪大丫去房間。”
“是,大少爺。”碧玉雖然不甘心,但顧長生吩咐,她也不敢不聽,雖然現在是國公爺跟夫人掌家,但少爺回府,日後府裡肯定少爺說了算。
“蘇小姐,請吧。”碧玉對蘇清洛做了個手勢。
“長生!”蘇清洛眼巴巴的看著顧長生。
顧長生看著她可憐又無助的模樣,到底心軟了。
“別怕,我等等就回來。”顧長生放柔了語氣。
蘇清洛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進了房間。
碧玉跟蘇清洛離去後,劉蘭芷朝著趙良抬了一下手,趙良立即退了下去。
偌大的走廊就只剩下劉蘭芷跟顧長生。
“去我房裡說吧。”劉蘭芷看著顧長生,眼中帶著慈愛。
顧長生點頭。
兩人進了房間後,劉蘭芷親自給顧長生倒了杯水,“這天氣乾燥,喝點水潤潤喉。”
“謝夫人。”顧長生接過,喝了一口氣。
“說吧,什麽事。”劉蘭芷說話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夫人,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夫人不喜歡大丫,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娶她。”顧長生開口,語氣堅定。
劉蘭芷喝水的動作頓時,轉頭看向顧長生,神情多了幾分凝重,既然兒子攤開說了,那她也不藏著掩著,當下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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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兒,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是國公府的少爺,怎麽能娶一個跛子為妻呢,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但你若是執意娶她,那我也不反對,不過只能做妾,以國公府的門楣,做妾也不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