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承從小就立志要做所有女人的避風港!
所以,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像小兔子一樣的女人被那個強勢的男人欺負呢?
他當即就抬高下巴想要英雄救美一番。
誰知宋朝帶來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將他架走。
“誒?誒誒!這誰啊,幹什麽呢?光天化日的,怎麽還搞這套?”
傅擎深自始至終未曾看他一眼。
他牽著安年就走。
沈瑜兮氣得心口劇烈起伏!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
憑什麽?
憑什麽!
她和傅擎深憑變得這樣陌生!
安年!
都是安年!
這一切都怪這個女人的出現!
沈瑜兮眼底染上絲絲陰狠毒辣的怒意,那樣的神情幾乎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十分鍾之後。
酒店的慈善晚宴發生少許騷動,晚宴主辦方匆匆朝著後堂走去。
前廳的人籌光交錯,宴會持續進行。
只是眾人翹首以盼的傅氏總裁未曾露面。
大家也只能跟傅總身邊的特助搭上話……
酒店後堂,一間鋪滿榻榻米的休息室內,角落裡柔軟的沙發深陷下去。
安年被摁進沙發裡,她雙手被男人一隻大掌狠狠鉗製著高舉到沙發背上。
傅擎深一語不發,但那雙眸中卻盛著滿滿的怒火。
安年似乎早已經習慣。
說到底也是失敗,她和傅擎深三年的婚姻都沒能換回自己在他心底半分的信任。
他自始至終都帶著別樣的目光看自己。
果不其然,男人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擰眉,惡狠狠的開口:“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安年,你倒是胃口大,什麽人都能勾搭!”
安年怒視著他,想到他和沈瑜兮在隔間裡的所作所為。
她立刻怒火中燒提高嗓音吼道:“那你又能好到哪兒去?傅擎深,你不也和沈瑜兮暗度陳倉?”
“你憑什麽這麽霸道?隻許自己個人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傅擎深眼底陰鬱,他氣得用舌尖抵了下後牙槽:“安年,你非得這麽跟我說話?”
“呵……”安年冷笑,“我說錯了?你惱羞成怒?”
“安年!你以後不許再隨隨便便跟任何人走!”
安年還沒反駁,緊接著傅擎深又道:“許一承不是什麽好人,靠近這樣的人你也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難不成你還能要了我的命?”
傅擎深低下頭,他和她額頭相抵,男人唇瓣溢出溫熱的呼吸:“你的命值幾個錢?你要是再惹我生氣,我就讓你老死在盛世豪庭,這輩子都無法踏出去半步!”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忤逆自己,輕視自己,敢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傅擎深不允許!
不允許那個曾跟在自己身後討好他的女人一步步變成這樣。
他討厭這樣的感覺,非常討厭!
安年恨極了自由被剝奪的這種感覺。
她氣得想要理論幾句,傅擎深卻低頭輕輕吻了上來。
唇齒相依,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安年“轟”的一下臉頰漲紅。
她被傅擎深吻得頭昏腦漲,以至於男人放開她的時候她局促不安,不知道一雙眼該往哪兒看。
於是,她嘴裡莫名其妙蹦出一句:“顧星洲他……唔!”
到底是他心軟了!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傅擎深再次吻上去。
第一次是椿風細雨,那第二次就是狂風暴雨。
安年癱軟在沙發上,整個人軟綿綿的:“渾蛋……”
“唔!”
男人不知道何時伸手過來,他指尖輕挑起她的下巴,他迫使她仰頭承受自己所給予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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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幾乎要在極度的缺氧中死去。
她的臉越來越紅。
好在傅擎深放開了她,他看著她因為呼吸不暢而漲紅的臉,在自己放開她之後大口大口呼吸的模樣,胸腔內積攢的怒意瞬間煙消雲散。
安年恐懼的盯著傅擎深。
她完全摸不透傅擎深究竟在想什麽,他下一步?
腦海中疑惑不得解,安年忽然抬眸,一眼看到傅擎深漆黑深邃的眸底翻滾如浪的情緒。
她下意識抓緊領口的衣料。
她挪動著身子一點點朝著角落裡縮去。
太可怕了!
她想到在小出租的那個夜晚,這個人是如何化身成魔的!
傅擎深只是想要松一松領口,奈何安年眼底的情緒讓他十分不爽。
於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安年!”
女人縮在角落裡不吭聲。
好在外面圍觀許久的人進來了。
安年猛然睜大眼,她後知後覺,自己方才被傅擎深索吻時,門口有身影晃動。
他……
他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
安年輕輕看向傅擎深,男人眼裡的神情說明一切。
他十分驕傲地抿著彎彎的唇線,似乎挑釁般朝著安年挑眉:“該讓某些不長眼的人看看你到底是誰的!”
“傅擎深,你故意在人前……”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呢?
大概是,你明知道他是個可恨的人,你在他這裡一文不值,但看到他時,心跳依舊為他加速。
他的吻也會讓你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方才有那麽一瞬,安年心底的悸動不亞於她深愛過傅擎深的那七年。
然而,他一句話澆滅她心頭僅存的那點火。
她是誰的?
她安年是誰的?
她只是一個物件,一個工具麽?
男人似乎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一抹懊惱。
“總之,安年,你只能是我傅擎深一個人的!”他霸道又強勢地說著。
安年卻無心在聽,他讓她低著頭整理自己凌亂不堪的頭髮。
她努力想要平複心跳,讓自己臉上的熱度退下去,她不計較,不參與,將所有人當成了空氣。
門口進來的是許氏夫婦,此次宴會的主辦方,海歸前來的企業家。
還有一些酒店負責人員,連帶著許一承和壓製著他的兩個保鏢。
許一承臉上的表情很臭!
他從父母那裡得知了傅擎深的身世背景。
一個不好惹的人,但他剛剛也目睹了這個男人對三年的冒犯。
他心裡下意識生出一種抵觸!
“傅總您好,我是許嵩。此次宴會的主辦方。方才犬子有眼無珠,招惹了您的人,實在抱歉。”
“還望傅總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犬子一般計較!我讓他親自來跟您賠禮道歉!”
傅擎深淡淡轉眸看了安年一眼,他開口道:“她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