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大力的一把將沈瑜兮推開。
她怒視著她:“這話你該去問傅擎深!”
沈瑜兮被推翻在沙灘上,她緩緩坐起來,輕笑:“是啊,該問傅擎深才是。為什麽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吸引呢?”
安年懶得理會沈瑜兮。
她心裡思索著傅擎深什麽時候能找來。
奇怪的很,每次遇到這種事情她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傅擎深。
沈瑜兮自顧自的繼續著:“其實,安年,你知道麽?你是真的蠢!而我,也是真的傻!”
“知道當初你和傅擎深結婚,我為什麽沒有覺得驚訝麽?因為,你和他的結局我早在很久之前就預知過。”
安年權當沈瑜兮是胡言亂語,她從沙灘上站起來左右環顧。
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還站在她身後,忽然,另外一個人影走近。
就在安年詫異的瞬間,那個人走近了。
一頭剪短的碎發,丹鳳眼微眯起,一看到安年那雙上下打量的眼眸透不不懷好意的笑。
安年呼吸一窒。
李三?
他不是被公司司法部門的人帶走了麽?
“安校花,好久不見!”
沈瑜兮緩緩從沙灘上站起來,她像是扳回一局一樣,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安年,你看……我雖然輸了,但輸的不慘!最起碼,你和傅擎深被我玩弄在掌心十多年……”
那一瞬,安年心底忽然湧上一些可怕的猜測。
李三和沈瑜兮……
他們認識,很早之前就認識。
早在自己學生時期,李三就處處找茬,如果說他們的梁子是從學生時期就結下。
那麽沈瑜兮呢?
她和李三又是從什麽時候認識的?
李三步步逼近,安年腳步後退。
沈瑜兮看著這一幕,癲狂的笑著:“哈哈哈……安年,沒想到吧?我對你的恨意早在你進C大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瞳孔猛縮,她不可置信的開口:“所以,我上學的時候,李三莫名其妙找我麻煩,都是你授意?”
“對!”
“為什麽——”安年嘶聲力竭!
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可在無形中被沈瑜兮這麽多年心懷敵意的針對!
“因為傅擎深!”沈瑜兮一步步後退。
她身後是海浪翻滾的潮水。
她萬念俱灰的靠近那些足以吞噬她的大海。
“因為傅擎深啊……早在那一年你就已經吸引了他的目光……”
沈瑜兮整個人顫抖著,冰冷刺骨的海水已經漫上她的膝蓋。
潮水聲呼嘯著。
海浪翻滾著。
她卻步步後退,一心求死。
“你看我,謀劃了這麽多年,怎麽甘心輸給你?”
安年忽地抬步想要追上去,手腕忽然被李三握住。
“沈瑜兮——”
在海浪擊翻她的那一刻,安年忽然喊了一聲。
李三卻冷漠的拽著安年往沙灘邊走,那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經不見了。
李三走的很快,安年幾乎被他拖著。
安年頻頻扭頭往海邊看去,她看不到沈瑜兮……
看她焦急上火的模樣,李三邪笑道:“那是她自己給自己選的路。”
“你快去救她啊……”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李三笑的直不起身子。
海邊有個小屋,他將安年拽進去推倒在沙發上。
“你……”
安年腦袋猶如一團漿糊,她驚懼的向後縮了縮。
剛才被沈瑜兮的作法弄得有了很大衝擊,此刻心緒一點點平複,心裡染上不好的預感。
她怒視著李三,嗓音沙啞:“你要幹什麽?”
李三緩慢的脫掉身上的外套,一顆一顆,慢吞吞的解開襯衫扣子……
他眼底跳躍著興奮的光芒,整個人都是激動的。
“我心心念念了這麽多年的
人,你終於落到了我手裡。”
“李三!”安年快速的從沙發上爬起來。
“你看看四周。”他善意的提醒。
安年扭頭去看……
房間四個角落裡都安裝了攝像頭!
她心裡忽然湧上一陣惶恐局促,整個人都在不安的發抖:“李三,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傅擎深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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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不需要很久,十幾分鍾就好。安年,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弄疼你的。”
安年細微的發著抖,她繞過沙發另一頭,看著李三那令人惡心的身體。
李三一步步朝著她靠近,安年便步步後退,幾次三番,她抗拒的厲害,李三便不耐煩的急了。
他沒有那麽多時間,他怕傅擎深會找上來。
“安年,你識相點!”
安年雙手緊握成拳,因為害怕,因為緊張,她胸口劇烈起伏:“我不會屈服的!”
“可你只能屈服!”
“是嗎?”安年露出森然的笑意,她緩緩抬手,掌心緊握著一把寒光森森的利刃,“那我們就同歸於盡。”
李三瞳孔一縮,沒想到她身上藏著凶器,腳下步子停頓。
“你別胡來,把刀放下。”
安年緊握著刀柄,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輕輕的顫抖,就在那一瞬,李三忽然撲上來將安年撲倒在地。他的雙手緊緊覆在安年手指上。
兩個人爭奪起那把水果刀。
李三力氣很大,安年也不甘示弱。
她掌心生疼,似乎在混亂間,手受傷了。
有鮮血順著指縫湧出來。
李三大喊:“你松手!你松手!”
安年死死捏著那把刀,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力氣。
她喪失理智,整個人臨近在崩潰的邊緣——
她趁著李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中的刀刃上時,猛地抬腿朝著他用力踹去。
“唔!”李三悶哼一聲,身上的力氣一點點消散下去,他眼眸血紅,狠狠瞪著安年。
安年輕輕閉上眼,那一刻,她渴望傅擎深的到來。
就在那時,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李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踢翻在地。
安年顫抖著躺在地上,她捏著刀柄的手指骨節泛白。
“年年!”
傅擎深跪倒在她面前,男人眼中一片血紅,他顫抖著輕輕靠近她。
可安年受了太大的驚嚇,她爬起來縮著身子一點點往牆角挪動。
“年年,是我。”
安年抽泣著看向傅擎深,僅僅一眼,滿腹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
被陌生男人拖上車時她沒有哭,被李三恐嚇時她沒有哭。唯獨此刻,僅僅只是被傅擎深滿懷心疼的眼神看了一眼她便哭的不能自已。
“乖,我在這兒,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把刀放下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