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你放開我!”
安年被傅擎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她咬著牙尖叫,雙手揮舞著拍打男人,但傅擎深卻絲毫不為所動。
許一承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樣呲牙追上來,宋朝擋在他前面,他解開衣服扣子跟人動起手來。
剛剛被訓斥了好一頓的酒店經理深深朝著傅擎深那邊看了一眼,他默默在心裡記下了女孩這張臉……
酒店經理很快打電話給安保人員,許一承被拉開,他臉上掛了彩,此刻惡狠狠的瞪著宋朝。
宋朝的金絲邊框眼鏡在掙扎中不知道掉哪兒了,高度近視的他隻覺得眼前模糊一片,他趴在地上雙手摩挲著自己的眼鏡。
經理招呼一聲,連帶著安保人員都一起幫忙找。
許一承瞅準機會,看清楚了緩緩升上去的電梯是到了那一個樓層,他明智的選擇了爬樓梯追上去……
“砰!”房門被傅擎深大力甩上。
安年被丟在柔軟的大牀上,她翻了個身爬起來。
眼看著傅擎深脫下西裝外罩著的藍色羊絨大衣,一把將大衣也丟到了牀上,他似乎很煩躁,眉心緊緊蹙著,一雙黑眸中情緒湧動,帶著顯而易見的戾氣。
“傅擎深……”安年輕喊他一聲,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傅擎深將身上西裝也脫下來丟掉,這樣一來,他上半身便只剩下了一間黑色的襯衫。
也許是襯衫顏色,竟襯的他臉色有些肅殺,要發怒一樣。
安年已經站起來,她脊背挺直,絲毫不再怯懦。
沒什麽好怕的,他們已經離婚,傅擎深根本沒有資格管她的事情。
“傅擎深,我和你之間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最好別亂來!否則……”
“否則怎麽樣?”傅擎深胸膛上下起伏。
柔軟的牀深陷下去,傅擎深隻坐在了牀上,他根本什麽也沒做。
安年一時間拿捏不準這個人心裡到底怎麽想的,他要幹什麽。
他不說話,她也只能站著。
安年心緒剛平複下來,房外忽然傳來門板被人猛烈拍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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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安年!”
安年抬步往門口走去,是許一承!
可她剛走了兩步,腰間一緊,竟是傅擎深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安年身體一怔:“你……你放開我。”
“安年……”傅擎深下巴搭在安年肩膀上,他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和無奈,“別說那些話激我,我知道你和許一承沒什麽關系。”
“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傅擎深環抱著她腰身的手一點點收緊:“安年,我今天早上一直都在等你……”
她的心像是被人猛然揪了一下。
傅擎深繼續道:“其實你不來也沒關系,你看,老天注定好了,我早上見不到你,可現在也一樣見到你了。”
安年伸手想要將傅擎深扒開:“你松開我,松開!”
外面的拍門聲還在繼續,緊接著引起一陣騷動,似乎有人來阻止許一承的行為。
酒店隔音太好,傅擎深又這樣影響她,外面的動靜安年很快就聽不到了。
傅擎深根本不松手,他反倒用很平靜的口吻詢問:“你都不打算給個解釋麽?”
“我認為你不需要!”
“安年……”傅擎深嗓音沙啞,“我的心也不是鐵打的。”
他這句話莫名的就激怒到了安年。
她冷笑一聲,眼圈兒忽然就泛了紅:“那當初沈瑜兮抱著你,你們在這家酒店接吻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我的心也是肉長的?”
傅擎深身軀狠狠一怔,他似乎沒有想到,他皺著眉思索了起來。
失神間,安年已經掙開傅擎深往門口走去。
“一報還一報,傅擎深,你還不會是忘了你曾經也是這樣往我心口扎刀子!”
她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輕輕轉動,房門鎖開了。
傅擎深慌亂的追上去:“我和沈瑜兮什麽也沒發生,安年,你到底誤會了什麽?”
“誤會還是真相,對我來說早已經無關緊要,我不在乎!”
她說完奪門而出。
傅擎深追上去:“要是不在乎,你今天就不會來這裡!”
安年足下步子微頓,她似乎知道許一承今天帶她來這裡的用意了。
想清楚之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在直到走到酒店大廳,傅擎深都沒有跟上來。
可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安年根本沒看到許一承的影子。
她剛走出玻璃門,忽然,許一承捧著一根大大的彩虹棒棒糖攔截她的去路。
“對不起安年!我為自己的唐突真誠跟你道歉!”
安年臉上神情一怔,還不等她開口許一承就什麽都說了。
“我發誓!我今天來你來帝皇酒店真沒別的想法,我就是想打開你的心結,讓這件事情作為我聯合沈瑜兮擺你一道的補償。”
似乎是怕安年沒聽明白,又急急忙忙說著:“就是我要帶你去的那個雅間,還記得當時咱倆看到的那個畫面麽?”
並不願意回想,但她還是點點頭。
“那是假的!”
安年垂著的眉眼忽然抬起。
許一承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說你怎麽就這麽傻呢?既然當時就裝在心裡誤會了,怎麽不在自己還是傅太太的時候找傅擎深問清楚呢?”
“算了,反正現在都離婚了!”
安年咬了咬下唇:“你能不能說重點!”
許一承點頭:“當然可以,你先笑一個。”
安年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你看你,笑笑多好看啊?”
受不了這廢話,安年抬步要走。
“他們沒親!”許一承終於說了重點,“那天我倆在雅間門口看到的不是全部的真相。”
安年突然就回想起了那一幕,短暫的很,稍縱即逝……
許一承伸手將自己額前微卷的頭髮撥開:“沈瑜兮當晚哭著耍酒瘋告訴我的,她忍不了,向傅擎深表明心意,但沒想到傅擎深動了大怒,一把將她推開還差點磕著她腦袋。”
她自認為她連自己也騙了。
她以為自己不在意。
可事實呢?
她還是在意的要命,就連這麽一幕,她也始終放在心上,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反覆想起,細細品味當時的痛,她就這樣折磨了自己好久……
終於,她知道了真相。
“誒?聽傻了?”許一承白花花的手指在安年眼前晃動,“你該不會對那個傅擎深還念念不忘想要死灰複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