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川,你等著給我兒子賠命吧

發佈時間: 2024-07-13 04: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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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來喝一杯嗎?我女兒死了,你心裡應該很痛快吧。”秦易川陰森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秦易森停住腳步,冷然的回頭看著他,”我的內心沒你那麽陰暗。”

  秦易川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悠哉的步子來到秦易森面前,把另一支高腳杯遞到他面前。”幹嘛火氣那麽大,喝一杯消消火。”

  秦易森唇角冷揚了下,奪過他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秦易川又哼笑了一聲,依舊帶著一股子邪氣。”不怕我在酒裡下毒?”

  ”是嗎?我真害怕呢!不過,秦易川,借你幾個膽子,你敢嗎?”秦易森不屑的說藩。

  秦易川聳肩,不怒卻反而笑了,”你似乎忘了,當初你是怎麽落到我媽手裡的。”

  秦易森臉色突然陰暗,漆黑的眸子幽幽閃閃,深不可測。”秦易川,雯雯的墳上還沒長草呢,你卻有心思在這兒和我聊當初的事兒?”

  ”雯雯的死我是很難過,不過有你兒子給她陪葬,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了。”秦易川居然笑了,笑的異常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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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易川,你簡直是個瘋子!”秦易森幾乎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揚手一拳揮在秦易川的臉上。

  秦易川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唇角一片青紫。他當然不甘心秦易森白打,舉起拳頭就向秦易森的方向撲過去,而正是此時,玄關處突然傳來一聲冷怒。

  ”你們幹什麽呢?是不是想氣死我?”秦啟榮和孟淑婉站在門口,一進家門,家裡就亂作一團,秦啟榮不發火才怪呢。

  孟淑婉急切的走過去,把易森拉開,下意識的去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秦易川看著面前的母子兩人,只覺得尤為刺眼。如果他的母親還活著,也會有人這樣心疼他。

  兄弟兩個人吵架,身為後媽,孟淑婉還要維持表面的和平,只能訓斥自己的兒子。”易森,你現在越來越不知道輕重了,在家裡你耍什麽橫,還和你哥動手,趕快給你哥道歉!”

  秦易森推開母親,冷眸從屋內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最後又落在孟淑婉的身上。”媽,這麽多年你一直想要維持一種虛偽的和平,您不累嗎!我沒錯,也不需要道歉。”

  他不僅不道歉,還順勢扯過了秦易川的衣領,這會兒在姥爺面前,秦易川倒是老實,也不還手,他一向最擅長在老爺子面前演戲。

  兩個人靠地很近,秦易森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道,”秦易川,我知道DNA報告的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葉佳音沒那麽大的本事。還有那場車禍,也是你的傑作吧?其實,林夢已經答應給雯雯做骨髓移植了,是你的自以為是害死了雯雯,你記住,是你親手把你女兒送上黃泉的。”

  ”我女兒死了,你兒子也沒有了。這次算我們打平手,不過沒關系,遊戲還在繼續。”秦易川冷諷的笑。

  ”放心,這一次我一定陪你玩兒到底!秦易川,你等著給我兒子賠命吧。”秦易森說完,松開了手,冷然的彎著唇角,象征性的給他整理了一下剛被自己抓的褶皺的襯衫,但動作中同樣充滿了警告與挑釁。

  秦啟榮站在不遠處,雖然聽不到他們兩個在嘀咕什麽,但看兩人的神情,就好像對方是仇人一樣。

  ”你們兩個夠了,想打架就滾出去,別讓我看了心煩。”秦啟榮一聲低吼後,氣氛變的更劍拔弩張。

  而秦易森卻不屑的笑著,轉身就向樓上走去,絲毫不給他老子面子。秦啟榮的臉色頓時又變了。

  孟淑婉心裡極為忐忑不安,快步追了上去,她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小祖宗啊。”易森,易森!”

  孟淑婉與秦易森母女離開後,秦易川低頭來到父親面前,一副委屈的模樣,”爸,您也看到了,是易森先動手的。”

  秦啟榮狠瞪他一眼,他雖然老了,卻沒老眼昏花,這兄弟兩人從小就爭執不斷,但哪一次不是秦易川挑的事兒!

  ”你就不能不去招惹他嗎?有精力放在正經事兒上。升遷的事怎麽樣了?”

  ”板上釘釘,我的事兒什麽時候需要您操心了。”秦易川身體懶懶的靠在樓梯的圍欄上,順手摸了根煙點上。

  秦啟榮淡哼了聲,然後吩咐保姆去拿醫藥箱給秦易川唇角上藥。

  而另一面,孟淑婉跟著秦易森來到臥房,一臉的愁容,”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讓我少操點兒心,秦易川在家你就不會出去嗎?惹不起還都躲不起啊,你偏要惹你爸生氣,對你有什麽好處啊!”

  秦易森高大的身體隨意的靠在書架旁,從書架上拿下了擺件的精致匕首,他一手握住刀柄,緩緩的把刀從刀鞘中抽出來,鋒刃在燈光下散發出嗜血般奪目的光。

  秦易森唇角笑靨深冷,”生在秦家,我得到過什麽好處?媽,我不知道您到底有什麽好怕的?你又不是第三者,你當年也是名正言順嫁入秦家來的,憑什麽我們就低人一等?從小到大您就讓我讓著他,忍著他,這麽多年,我也該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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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孟淑婉歎了聲,看著他掌間把玩的利刃都覺得刺眼。”是啊,這麽多年都忍了,我們還有什麽忍不了的,易森,聽媽的話,別意氣用事,你們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秦易森墨眸冷眯,眸中閃動著比刀鋒還要銳利的光。在商場之上,曾經有人說秦易森就是一把鋒刃暗藏的寶劍,平時不會出手,一旦寶刀出鞘,畢見血刃。

  一直以來,對於秦易川,他總有太多的顧及,也有太多的無奈。畢竟,他們身上留著的血來自同一個男人,礙於父母,他一直動不了他,但這一次不同,他孩子的命喪在秦易川手中,而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沒什麽懸念。

  如今,所有的顧及都不再是顧及,刀該出鞘了。

  ”媽,我又不是孩子了,我的事兒,以後您少管。”秦易森嗖的一聲把刀插回刀鞘中,目光冷冷淡淡的掃過孟淑婉。

  孟淑婉被他看的一陣頭皮發麻,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易森,你又想做什麽?你讓媽過幾天安心的日子行不行啊!”

  秦易森也不回答,姿態懶散的在老板椅中坐下來,順手打開了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並不急不緩的說道,”媽,您知道秦易川馬上要升遷的事兒嗎?”

  ”聽你爸提過一次,怎麽了?”孟淑婉一頭霧水的說道。

  秦易森單手托腮,漆深的眸子沒有一絲光亮,唇邊笑靨邪冷,此刻的男人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撒旦,”有句話說的挺好的,爬得越高,就摔的越疼。為了不讓他摔的太慘,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幫他一把?”

  孟淑婉也是個明白人,一聽這話就懂了。她頓時一陣得頭疼,”易森,你到底想幹什麽啊,這事兒你可別亂來。你爸要是知道了,不氣死才怪呢。”

  ”放心吧,你男人沒那麽脆弱,氣不死。”秦易森如孩童般的笑著,看似無害。卻讓孟淑婉越發的不安。

  夜深後,秦易森又開始失眠了,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他索性不睡了,站在窗前安靜的吸了根煙,然後披上衣服便出了門。

  他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空曠的路面上行駛著,不知不覺,竟駛入了老城區,車子緩緩的停在了林夢家的樓下。他搖下車窗,坐在車內不急不緩的吞吐著煙霧,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林夢家的窗上。她房間的燈暗著,應該睡得很好吧,也不知道她的夢中還會不會有他的影子。

  想至此,秦易森忽而彎起唇角,如果有,對於她來說也是噩夢吧。

  他把座椅稍稍的放低,突然覺得異常的疲憊,煙還夾在兩指間,眼簾卻已經開始發沉了。躺在自己家的牀上睡不著,守在林夢家的樓下卻開始發困,並且睡得很香,一覺到天亮。

  天亮後,還是被衛霖的一個電話吵醒的。他兩指按了按發酸的鼻梁,一手接聽著電話,“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嗯,不錯,告訴方團長,改天我請他吃飯……”

  掛斷電話後,秦易森發動引擎準備驅車離開,而恰巧,楊玉梅卻在此時從樓宇門內走出來。她自然認識秦易森的車,看到他時,微微的一愣。

  既然遇見了長輩,秦易森自然要下車打個招呼。

  “媽。”他來到楊玉梅面前,態度依舊是恭敬謙和的,即便是隨意的一個動作,都顯示出他良好的禮貌與涵養。

  “恩。”楊玉梅淡然的點頭,又問,“吃了嗎?我正好要去買早點,一起吃了飯再去上班吧。”

  “不了,我只是路過,馬上要去公司。”秦易森淡聲回答。

  楊玉梅的目光從他身上打量而過,襯衫上還有微微的褶皺,眼中有淡淡的血絲,明顯是在這裡守了一.夜。她無奈的搖頭,又說,“好吧,年輕人事業重要,我就不留你了。”

  秦易森點頭,又忍不住問道,“小夢,她最近過的怎麽樣?”

  “昨天你們不是剛見過面嗎,怎麽不親自問她?”楊玉梅極淡的笑,笑意很淺,又很無奈,“易森,你連如何對一個人好都不會,又怎麽能照顧好林夢呢?你回去吧,有時間的時候,好好想一想,這場失敗的婚禮,你到底錯在了哪裡。”

  楊玉梅說完,拎著挎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