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若不自覺的後退,她就主動靠近。
直至他將後背抵在了石壁上,退無可退為止。
“此處與我大師姐內殿不過幾裡,所有風吹草動被她知曉,你可知會有甚麽後果?”
他神色複雜,壓低了嗓音道。
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態,總歸,他並非厭惡此女,只是不想再與她有過多牽涉。
牽扯的越多,便……
“你竟這般畏懼你那位大師姐麽?”
她幾乎要貼在他身上,兩團綿軟隔著涼絲絲的泉水,若有似無的摩挲著他的胸膛。
“那你為何,還對她生了非分之想呢?”
女子笑彎了一雙盈盈美目,眼底盡是戲謔之色。
廉青若抿緊了唇,不想答,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早已經心亂了。
見他繃著一張嫩生生的臉蛋不言不語,女子忍不住就用身子去逗弄他。
她的指尖又在他胸口遊離,滑過淡粉色的茱萸,蜿蜒而下,以指腹輕輕勾勒他腹部深刻的紋理。
她畢竟嘗過他幾回,對他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了。
他與尋常男子不同,他的脖頸一側,大腿嫩膚,還有他的手腕骨,都是極敏感的。
有趣的很。
在她熟稔的挑逗下,廉青若尚且青澀的身子果然禁受不住,咬著唇輕顫了起來。
他努力忽視下腹傳來的異樣感,雙眸直視她的雙眼:
“這世間男子千萬,你為何要尋我一人的開心?我不曾記得,我得罪過你。”
得罪?
女子訝然的收回手來:
“當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她佯裝惱怒的撅了撅嘴,紅唇豐潤,惹人眼熱,
“我替你撫去了體內的魔氣,取你一點童聲元陽,不過是報酬罷了,竟讓你說的這般不堪。”
廉青若聞言,忍不住眉心一蹙:
“……那日……是你?”
他昏迷的那日,體內那縷紈絝的魔氣不知為何消去了,他雖想過此女,卻不知當真是她做的。
也是了,除了她,世上又有誰能這般輕松的做到此事。
正如她所說,若是她為之,她想要些報酬,他無話可說。
只是——
“既上回已兩相抵消,你緣何又來尋我?”
他莫名的,想聽她的回答。
女子聽了這話,先是一怔,既而回過神來,忍不住輕笑出聲:
“嗬,這種事,哪有兩清之說的。”
她又恢復了風流浪蕩的模樣,湊近他身子,抵著他唇畔呢喃,
“不過是覺著與你一同快活,就來尋你了,小~道~友~”
魔終究是魔。
論惑人的工夫,就是現在名聲在外的妖,也是半點及不上的。
因這並非是裝模作樣,蓄意勾出來的,她存在本身,就是欲。
色欲,貪欲,殺欲。
自他的骨髓深處響應,讓他連抵抗的模樣,都顯得那般無力和虛偽。
她就躺在他懷中,渾身赤裸,不著一物,青絲如瀑般垂落,顯出一張霧瀲瀲,水漾漾的美人面。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人心旌搖曳,隨之魂牽夢縈。
“除我之外,可有旁人麽?”
廉青若聽見自己喑啞的嗓音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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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顯然不曾想過他有這一問,神色微頓,眼中流露出揶揄之色:
“怎的,你想做那獨一個?”
“若不是獨一無二,我與你身下的玩物又有何區別?”
廉青若噎的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便是你真當我是玩物,我也不能放任自己墮落至此。”
他看似義正言辭的說罷,輕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離了自己懷中。
女子一個不防,竟還真被唬住了,待反應過來時,才知是中了這小妖精的話術,反被他奪了上風。
她轉了轉眼珠,想到個好法子:
“這事兒合該你情我願的,若你乖乖聽話,只與你一同,也並非難事。”
不過以後會怎樣,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廉青若盯著她不說話,像是不信。
女子本就是有幾分心虛的,見狀不免退縮了一些,暗道這小妖精雖味美多汁,啃的多了,卻是個硬骨頭。
莫不成,真要換個嘗嘗?
就當她開始盤算換人解決之時,廉青若忽而收回了直勾勾的視線,雲淡風輕的應了一句:
“好。”
好????
她懷疑自己是犯了癔症。
廉青若猛的直起身來,他本是半蹲在泉水裡,視線與她齊平,現下站直了,才驚覺兩人之間的差距。
不過大半年的時光,他又竄了一些,隱隱的有了幾分氣魄。
“無論你是何人,也要信守諾言,”
他攥著她的手腕,眸色深濃,如濃稠不化的硯墨,
“你應了我,我便記下了。”
兩人的角色倏然交換,女子還未適應過來,竟隨著他不由自主的輕輕頜首。
等意識不對時,就多少晚了一步。
她算是摔在這坑裡了。
廉青若卻比她自然許多,見她點頭,立時拋去了原有的遲澀,從善如流的攬過了她的腰肢。
“我不會這些,你教我。”
他抓過她一只手,按在自己平坦緊實的腰腹上,鳳眸瀲灩,像一只亟待獵食的幼狼。
有點軟糯的稚嫩,可已能窺見日後的凶狠。
女子咬緊了下唇,隱約有些不妙的預感。
她乾乾笑了一聲:
“這事兒……哪有讓我教你的道理……”
廉青若眉梢輕揚:
“若你不教我,我莽撞了你,你又責怪我該如何?”
他句句在理,女子竟找不出反駁他的理由,不免懊惱起來:
“罷了罷了,我不尋你就是了,這樣麻煩人的——誒!”
她原是轉身要走,卻不料身前的狼崽子已經發了狠,反客為主的一把將她抓住了。
泉水激蕩,她不受控制的貼上了少年赤赤果果的胸膛,後背是滾燙的熱度,身前卻是溫涼的泉水。
冷熱之間,就惑了人的心智。
“你!”
她一手讓人抓住了,縛在身後,廉青若的面頰自她耳側滑過,輕輕摩挲過她的耳垂,低聲呢喃道:
“我不大熟悉,便學你了。”
當初那場半夢半醒的抵死纏綿,他從未忘記。
他學著去舔舐她細白滑膩的頸子,她身上的甜香濃鬱,肌膚薄嫩,似乎一口就能咬出甘蜜似的漿液。
他不敢用力,輕輕的咬,輕輕的吻,仍舊在那抹雪白上留下了淡紅的痕跡。
女子初時的身子還頗為僵硬,因他這動作溫柔,慢慢的也就放松下來。
貌似……可能……
針不戳。
某亙:今天要出去次飯飯,現在在緊趕慢趕的碼字中,還是三章哦,如果來不及第三章木有碼好,就稍微晚一點放上來~第二章就是八點啦~
珠珠加更在16761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