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若其實一直懷疑,這樣東西,或許就被鎮壓在靈霄宮的附近。
只是它是人是鬼,是妖是魔,被何人鎮壓,是何模樣,他對此都是一無所知的。
正因如此,才倍覺無力。
且他那天莫名其妙收到一枚玉牌,至今仍未發現端倪,這便又是一件煩心之事。
“不把這人揪出來,我心難安。”
莫天擇煩躁的抓了抓腦袋,將發髻都抓的松散了。
廉青若瞥他一眼,疑惑道:
“你為何對此事這般上心?”
他自己雖然一直在暗中查探,但是莫天擇主動將自己牽扯進來,也是他從未想到的。
按理說,莫天擇不該是這樣正氣凜然之人,比起中規中矩的靈霄宮弟子,他甚至偶爾壞有些邪氣。
以他前世的記憶來說,莫天擇從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他不過是站在勝利的一方,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莫天擇呼吸一頓,不覺放下了按在發髻上的手掌。
“我……現下還不能說,待日後抓住了這只地老鼠,我再同你解釋。”
他咬了咬唇,為難道。
廉青若對他所謂的“為難”其實並無想法,他與莫天擇聯手,是因著兩人總比一人方便些。
至於他的苦衷,因由。
他統統毫無興趣。
“隨你便是,”
廉青若收起那張圖,遞到了莫天擇手中,
“這份交予你,方便行事。”
莫天擇忙接了過來:
“好說,還是你小子講些義氣,那些跑腿的活計,由我來就是了。”
他興奮的查看著這份詳細至極的地圖。
廉青若做完了自己該做的,就支起架子趕人:
“日後再議。”
莫天擇一時不防他的動作,被他用靈力虛推了一把,真就左腳拌右腳,踉踉蹌蹌的跌出了門外。
他甚至沒來得及回頭斥他兩句,就見廉青若肅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把門合攏了。
“砰——!”
完整吃了個閉門羹。
————
靈鷲長老又丟出去幾個眼熱心花的男弟子,惱的吹胡子瞪眼的回來了。
那位放入門不久的小師妹正端坐在座椅上,翹著兩條纖細的腿,笑嘻嘻的望著他:
“長老辛苦了,今日又趕走了幾個?”
靈鷲長老聞言,撫額歎了一聲,操著一口粗啞的嗓子:
“比昨日還多了兩個……這群臭男人,當真是見著主君便挪不動道了。”
因殿中無人,“靈鷲長老”的聲線竟從一開始的粗啞,逐漸轉為尖細,最後停留下時,已全然是個女子嗓音。
座上的小師妹輕盈一躍,扭著細細的一把腰肢,蹦蹦跳跳的來到“靈鷲長老”面前:
“靈鷲老兒還遠遠不回呢,我與他說定了,你借用他身份這段時日,好生教訓教訓他座下的弟子。”
“靈鷲長老”聞言,竟撚起了蘭花指,姿態嫵妹的輕笑起來:
“不過是些黃毛小兒罷了,不值當我出手。”
若忽略她這副外在的皮囊,只聽她嗓音作派,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個姿態風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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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莞爾,取下罩紗,撫了撫這副稚嫩的面皮:
“可惜了這幾日。”
她真正要等的人,至今未至。
某亙:終於要見面啦・ω・`)